我捂着嘴,眼泪更加汹涌。
陆航红了眼,全身都在颤抖,泪水从他的眼眶里一滴一滴滑落下来。
“不……晓苪……你不能这样……你要醒过来……你要醒过来……”陆航痛苦道。
一旁的美拉也红了眼眶。
(3)
晓苪被安排在了加护病房。
我和陆航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这些天,陆航一直坐在病床边,给晓苪讲故事,擦脸,擦手,擦脚,动作非常温柔,连带着眼神都是温柔的。
每次看到这种画面,我的眼眶都会忍不住湿润。
“晓苪,你醒过来,我会每天给你讲故事。”
“晓苪,我爱你。”
“晓苪,你要醒过来,陪在我身边。”
“晓苪,你不能丢下我。”
……
几乎每一天,讲完故事或是擦完脸后,陆航都会说这些话。
可病床上的少女,却始终紧闭着双眼,头上包着白纱布,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只有旁边的机器“滴滴滴”地响着,证明少女还有生命现象。
我也有好几次,坐在病床边,和她说对不起,和她说我们的故事,和她说我会永远相信你。
可回应我的,只有机器“滴滴滴”的声音。
可即便是这样,我和陆航都不放弃,依然不离不弃地照顾着晓苪。
因为我们都相信,晓苪会醒过来,她不会弃我们而去。
(4)
直到那一天,陆航终于抑制不住,留下一封信,带着晓苪离开。
那时的我,还在买饭回医院的路上。
我还不知道,当时的陆航因为等不到我回医院而执笔写信。
回医院的路上,我时不时地听见一阵阵匆忙的脚步声在我身后。
我的内心莫名的生出一抹恐慌和不安,我总感觉,这些脚步声是冲我而来。
我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可身后的脚步声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匆忙。
终于,在我快要回到医院的时候,我的直觉应验了。
有人在我身后往我的脖颈处一劈。
脖颈一痛,手中的饭已然掉落在地上,我失去了知觉,陷入了一片黑暗。
(5)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个破屋子里,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嘴巴被塞入了抹布。
我靠在破屋子里的一个角落,四周一个人影也不曾看见。
双眼顿时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