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在等最后的彩蛋。
很多人以为是现场直播,其实直播之前就已经内定好了,只不过需要用娱乐的方式娱乐大众。
一轮轮的筛选淘汰,大致已经能猜到自己可能获得多少支持。
江渊的背景是远征军,远征军虽然号称对外不对内,但是在内部依旧扶植自己派系的代言人与白手套,来争夺收割瓜分利益。
张弘,常曦,羲和,代表的势力在明眼人眼里的矛盾更像是做戏,就是演给某些人看,即使对方明知道是假的,也依然要让绝大部分的世人看不出真伪,即使怀疑也不能证实。
狡兔三窟。
狡兔死,走狗烹。
天高任鸟飞。
飞鸟尽,良弓藏。
上兵伐谋。
敌国灭,谋臣亡。
有一种看法,认为每一次娱乐圈大爆雷,都是为了转移视线,制造话题,掩盖同时期的另外一个暂时不为常人所知,过后,却可能真正影响深远的大事件。
也许是巧合。
如果,有这样看法的人多了,就成为一个常识。
这样的常识,意味着信息茧房的建立。
按下暂停键,十年限期令,经常十年颗粒无收,陨落下架是常态,封神才是意外。
虚拟AI封神,意味着最高层在背书。
决定权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披了一层皮,谁知皮下是谁。
江渊坐在车厢里,听着广播里播报的站名和停站时间,看着对面的车窗,自己那一身金属外壳。
身畔是打扮时尚的少女,戴着黑色明星同款口罩,她很喜欢这样的妆扮,说,为了遮挡自己的绝世容颜。
带着耳机听歌,戴着墨镜看片。
在江渊解释自己和她的关系,属于托孤的监护人,少女问:“我是谁?”
“江瑶。”
“她是谁?”跨年直播镜头给瑶姬的特写。
车厢里空空荡荡,冷冷清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在跨年夜还往返奔波劳碌。
“在量子世界里,有一个著名的薛定谔的猫,如果观察到的是平行世界,在两个世界的猫都是存在的,只是状态不一样,那么第一世间观察者观察到这只猫已经挂了,第二世界观察者观察到这只猫还活着,对于观察者来说,这只猫既死又活的叠加状态。”
直播的信号传递到列车上,偶有延迟。
“不明白,我们去哪?”
“虚拟歌姬之城。”
接话的是刚刚上车的一个扎冲天鬏的红妆少女,她身边还有一群同样花枝招展的女伴。
江瑶看着眼前这些少女,古风古韵,飘飘欲仙,除了扎冲天鬏的俠装女,还有齐腰襦裙素装少女,以及齐胸襦裙的月半少女,更有戴着猫耳的古风元素少女。
“你们去哪,干什么?”江瑶看着她们带着随身的乐器。
“参加盛典,”扎冲天鬏的俠装少女是个自来熟,“我们有邀请函呢。”
江渊注意到,上车就盯着自己打量的皱着眉头的少女。
“你的味道,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来了。”明装少女摸了摸自己的黑发披肩,梦境里的齐耳短发,疑惑的打量着金属罐头一样的家伙。
“我们转生过,过往云烟当就当成前世吧,今生有缘相遇,也是路人。”素装少女开解道。
“我觉得自己也转生了。”江瑶很高兴,觉得认识了同路人,比身边冷冰冰的金属罐头有趣。
“这个给你,”扎冲天鬏的俠装少女也很开心,从包包里拿出一张传单,递给江瑶,“我们是”
江瑶接过传单,是一张手绘的少女偶像团的简介,显示这个女团是多么贫穷。
江渊打量着这些少女,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在扎冲天鬏的俠装女蛊惑下,少女们放下矜持,或抓紧时间熟悉自己的歌舞动作,或弹拨着自己的乐器。
“你们和她们一样吗?”江瑶指了指直播的跨年盛典。
“偶像也有很多种,她们在天空之上,还有些是在地上,我们则在地下。”齐胸襦裙的月半少女解释着。
“地下?”
“就是地下偶像,通常是指以本地演出为核心,通常不会在主流媒体出现,没有通过经纪公司出道的艺人或是团体。”虚拟歌姬的经纪人解释这些少女的属性,落选后仍然怀揣着偶像梦想。
“这位大叔,不知皮下谁哪位大佬。”猫耳少女怯怯的问。
“路人甲。”江渊笑道。
“路人乙。”江瑶马上跟着道。
“路人,我们来唱一首歌吧。”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