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穿越是一种病

“在返航吗?”站在落地悬窗前,看着深空旅行者发出的微光照耀下的宇宙风帆,浮想联翩。

“没有呢。”系统回答。

“为什么?”研究着深空偶尔发出的流光,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往何处去。

“还要等多重信息确认呢。”系统程式化的回应。

“知道还要等多久?”看着一颗细小的陨石和自己相向而行,旋转着遁入深空。

“不知道呢?”一个不称职的系统。

“知道什么是穿越吗?”一直想问的问题。

“您的心理医生在线为您答疑解惑。”

“为什么他的信号能穿过深空?”

“所以他是你的心理医生。”

“好吧,接通。”

“嘀,已接通,请在嘀声之后,开始交流。”

“哈罗,看到你健康的活在深空,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全息形象的张弘出现在飞船内,站在一起,看着悬窗外面深远神秘的空间。

“知道什么是穿越吗?”转过身,在满是标签的房间里漫步。

“穿越是一种病。”张弘站在悬窗前,声音有些飘忽。

“哦?能治疗?”回头看来一眼,继续翻看标签里的信息。

“是接收到宇宙深空里面遥远未知信号,被深空侵蚀扭曲的记忆。进行深层记忆保护会有产生一定的免疫。”张弘看着悬窗映出的翻看标签的人。

“我现在也怀疑自己在穿越,或者被穿越,包括你们是真实存在的吗?”

“这么给你解释一下,前方有一刻恒星,刚刚熄灭,假设需要1年后被你检测到,被后面的前哨站监测到需要100年,被更后面的深空城监测到需要10000年;如果有一方式让你监测恒星熄灭之后立即向后方发出信号,得到通知之后,前哨站提前100年,深空城提前10000年,看到恒星的未来。”

随着张弘的解说,房间里出现一个全息模型不断演化。

“我们看到的宇宙是在看祂的过去。”

“宇宙中的光线有很多不知从何而来,因为遥远的深空,有无数的引力场,会有一种光偏折,如果我们顺着监测看到的导航,目的地可能是另一道光。”

全息模型变幻瑰丽的宇宙图景。

“我们看到的是什么?找到了什么吗?比光更快的存在吗?”

“宇宙信息无穷无尽,接收到的与人相关模型,这些都是来自深空旅行者的观察,没有观察者,就没有意义,就是未知信息,被观察接收到之后,就是有了成为已知信息的可能。就有了无数种可能。”

变幻出的深空城市不断出现,宇宙航行不断延伸,移民星球不断增加,笼罩整个房间。

“那我是病了吧!”看着触手可及的深空城市,起航的移民舰队。

“如果你和前哨站发现监测对方的光已经熄灭,但是你们之间的另一种联系仍在实时传递,那要么监测的你们一百年前已经不存在,你们以另一种方式存在;或者你们监测到一百年后的对方已经不存在。深空扭曲了光,也扭曲了信息的传递。也就有了某种改变的可能。”

明亮的空间深空消失,出现的是黑白灰色的空间,有粒子出现消逝,碰撞,有波纹出现旋转扭曲,如果有层雾纱笼罩房间,看向行走其中的张弘,不知道这一幕出现过多少次,自己遗忘了多少次。

“你也个是病人吧。以另一种方式存在。”

“观察是双向的,你观察到对方,对方也可能在观察着你,如有一种方式让你观察的对象是人类世界,如果你会看到的那里的光影,那么这道光就是深空带给观察者的礼物。无限的可能性。”

“你在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那么,然后呢?”

“已经给你说过很多次了,参与就是你说的穿越,改变无论是好是坏,承担未知的因果;旁观就是观察者不做任何改变,就这么安静地看着,直到世界的终末,记录到下一个宇宙纪元。”

“是啊,我忘记了。”

“这是深层记忆保护的功效,别忘吃药。”

“你在前哨站还是在深空城?”

全息图像重新变幻中出现城市和舞台,光影交错之间七彩斑斓。看着舞台的中心,仿佛感到跨越时空的交汇。

“我在你理解不了的方式地方存在。”张弘看着舞台中央。

“理解不了所以会被遗忘保护把。”全息图像扩大至整个房间,行走在舞台中央,张开双臂,沐浴在头顶洒下的光影之中。

“是的呢。”系统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