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9月21号星期六

今天也是本月最后一次课,下周就该调课过国庆节大假了。我起的很早,早早来到教室占了几个位子,等着他们来。我知道男生都是懒虫,没时间吃早餐,进来时在学校门口买了早点,等朱立进来时,我招呼他坐下,把早点给他,让他一会儿也给刘建平一份,课间时我看见他在吃。张朝阳不知咋也混进了这个圈子,中午去吃饭还坐到了我和刘建平中间。饭桌上他说,咱们同学一场不容易,应该先组织一次活动,这样就熟悉起来了,最好是十一期间出去野外旅游。来几年了,城里的公园都玩遍了,远郊还没去过,听他这么建议我是高兴的。朱立说过节人不好凑,许多外地同学要回老家。今年我是不准备去哪里的。母亲跟着在广东打工的父亲去了,妹妹在武汉上学,老家没有人了。我也不想去广东,如果出去玩几天那该多好,但我不好说意见,免得人家说我一个女孩子瞎参乎。张朝阳说,也不影响,国庆节七天假,可以选在一二或者六七,避开出行高峰又不影响大家外出。有人问准备去哪里,去几天多少钱?他说可以去野山关长城、红螺寺、十渡都行,最好住一个晚上,这样可以玩通宵,具体还没想好。朱立说等你想好了再说,野外必须开车才行,许多人没车,要考虑好。

讨论的时候,刘建平始终没搭话,也没有理张朝阳。中间隔着人,我也不好扭过头去看他,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他好像有心事似的,没有第一天那样的热情。朱立看着他说,老大过节去我们沈阳玩。他这才说,越过节越不自由。朱立问,我嫂子管这么严。他说不是,我女儿准备考塞达。朱立说,什么是塞达。他说,美国的高考SAT的简称。朱立说,你女儿是小学霸,没问题。他只是轻轻的咧了一下嘴没说话。朱立说,那咱们在节日搞集体活动,你好给嫂子请假吧。他说,不是请假不请假的事,出去玩集体活动首先要安全,要把线路选好,不能盲目,出个闪失不好交待,过了节好好策划一下。他这个回答像当领导的。出餐厅时他走到我身边,说,你的茶叶真好,是庐山云雾吧?我说,就是老家产的,喜欢我再给你拿。他说,谢谢啊,你有我电话吧?以后有事找我。他说得很轻松,我觉着他看着凶,其实还蛮温柔的。

整个吃饭张朝阳紧着向我示好,我给大家盛饭时,他让我我给他少弄点。我觉着他是故意的!朱立看出来了,看着我偷偷笑。进到教室,我告诉张朝阳下午别坐我旁边,他咧开嘴笑,那表情好像是我喜欢他怕别人知道似的,真是莫名其妙。放学后,张朝阳让我搭他的车,我没搭,他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