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有三三两两的未接电话,大多都是江辞打来的,她看了两眼,没有理会,拨打了江母的号码:
“妈,我和江辞想回家。”
江辞在外面玩得十分尽兴,回来的时候车上塞得满满当当,双手还抱着一堆东西。
他抱着那堆东西,在外面大喊道:“姐,快帮帮我,东西太多了拿不过来。”
江姝靠在门上,淡淡地说:“拿回车上吧,咱回家住。”
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手里的那堆东西实在是抱不动,哗啦哗啦掉落一地。
“别啊,我还没玩够呢。”他在那里闷道,“回家一个不如意爸就得开始思想教育。”
一声哈欠,“我不走,我可不想回去上道德课。”
“有意思,”江姝忽然道:“我还以为你对你那个游戏有多热爱,结果不到短短五天,你就忘了它了。”
江辞猛地想起了风陨那款游戏,挠挠头尴尬道:“那咱……去?”
她叹了一口气,“必须去,待到我回美国。”
江辞思考了一番,看看江姝,又回头看了看车里那一大堆东西,“那能不能先帮我解决一些零嘴?”
江父对零食的态度是只能少吃,一天只能吃一包膨化食品,偏偏江辞是个酷爱零食的人,闲着没事就爱买些零食,今天一开心,直接买了满满一车。
他残存希望地看着江姝,“这么些零食我藏都不好藏,但如果你肯替我解决一些,说不定……”
边说边从地上的袋子里掏出一块糕点,“哎嘿,芙蓉酥,特意为你去买的,还有好多好多糕点,包你满意。”
江姝走到江辞那辆车旁,看着后备箱里满当当的零食,皱了皱眉,伸手从那里挑了仅一大半的零食,丢给江辞,“这些东西都堆我隔壁那房子里去。”
江辞一脸茫然,“你把这些东西给你邻居?”
江姝看着那堆零食,微微一笑,“他会喜欢的。”
他蹲在地上,把江姝丢给他的零食翻了翻,大多数都是甜食,他疑惑地问她:“奇怪了,你不是爱吃甜的吗?我买了也没多少甜食,你全送给他?”
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不会被那个男的勾搭上了吧?”
江姝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见过我的邻居?”
他摇摇头,“算不上见过,开车下去的时间瞥见他一眼,当时很模糊,但能瞧出来是个长相十分不错的男人。”
随即盯着江姝,“姐啊,不是我说,我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你这样的女的实在是不敢惹,一般想和你在一起的大多都贪图你美色或钱,”
他摸摸下巴,“依我看啊,他要是真把你勾搭上了,绝对是图你美色,在一起待久了就能知道你的可怕了。”
叹息一声,摇摇头道:“真可怜。”
江辞认为以江姝的性格绝对不会自己去追男人,更不会对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送吃的,江姝向来是个不会依靠任何人的女人,邻居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江姝明显对她的邻居有意思,或是说那邻居靠着自己的美貌成功把江姝拿下了。
可悲可叹啊,那男的绝对是有眼无珠,江姝也就表面上那么好,背地里可是心狠手辣的一个人物。
江姝也明白江辞在想些什么,一包薯片直接拍在江辞脸上,那力道很大,直接把江辞那俊俏的脸上印上一个红印。
一包薯片直接给他造成这么高的伤害,他捂着脸,不顾脸上的疼痛,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对江姝说道:“我靠,讲述,你练家子吧?力气比个爷们儿都大。”
“那怕是你整天在家像八爪鱼一样躺着躺虚了,才会觉得我力气大。”她懒懒地说道:“限时三分钟,你要是不把这堆零食放到我所说的地方,我就让你一个人在山沟里玩荒野求生。”
“三分钟,你当我小飞侠呢,”他骂骂咧咧道,可还是抱着那一大堆零食快速奔跑起来,地面一扔,就匆忙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说:“哎嘿,最高两分钟,江姝,我看你怎么让我玩儿。”
江姝没说话,而是走到一个地方,从地面上捡起一块东西,他伸头看过去,是一块小饼干,实在是太小了,江辞并没有注意到它的掉落。
“靠,还真是学设计的,针眼大的玩意儿都能瞅着。”话虽说着,他还是一把从江姝手里拿过饼干,跑到一个地方,一扔,那饼干形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到零食堆里。
跑回江姝那里时,他坐在地上,“不玩了不玩了,江姝你折磨人。”
江姝看了眼时间,刚好二分五十秒,满意地拍了拍江辞的头,“不逼你一把,还真不知道你的极限在哪。”
抬眼看了看剩余的零食,“这些你应该能藏好吧,实在不行分一些放我屋子里,记住不要番茄味的。”
江辞感激地看着她:“现在一看,姐,你那不是没人敢要,那是白莲清雅,无人敢摘啊。”
她懒懒地看了江辞一眼,这种奉承阿谀的话她早就听得厌烦了,尤其是从江辞嘴里跑出来。
江姝嫌弃地摆摆手,“快收拾收拾走吧,等着你开车,我喝了点酒。”
“喝酒了?”江辞疑惑地问她:“也没几个人知道你回国啊,你找谁喝去了?”
“高中的故交。”
秦昭总感觉江姝怪怪的,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着别样的深意,可他却没时间去猜测江姝的话。
下周的比赛对手是PL战队,那个战队十分强劲,上次的交锋还是一年前,秦昭靠着残余的一丝血绝地反杀,那个女队长更不好对付。
他们现在必须得拼命提高技术,下周的比赛十分重要,关乎到下年的国际赛参与资格,尤其是韩国的WR战队更是难以挑战。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酥茶由许嘉带回去照顾了,他自己一个人开车回家,路过江姝家时,习惯性地回头一看。
漆黑一片,残存的月光打在别墅上只剩凄寒一片,她并不在家,而她的弟弟江辞似乎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