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宁将一盘桂花糕放在八仙桌上,笑骂道:
“伶牙俐齿,一点尊重长辈的样子都没有。”
清晨假笑一声,道:
“外婆,我不记前嫌,叫您一声,您既然不欢迎我,不如放我出去,省的我在您眼前碍眼不是。”
南天宁正色道:
“你也别和我贫了,你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清晨捏着一块桃花糕,含在嘴里一丝丝香甜软糯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她快速吃下一块又重新夹起一块来,对南天宁道:“外婆想说什么自然会说,一切事情纷纷杂杂,我早晚也会知晓。”
南天宁突然忧伤道:
“你妈和你一样,都爱着桂花糕!”
清晨闻言,放下手中的桂花糕,真诚地看着自己的外婆,语气诚恳道:
“外婆,我想知道我母亲的一切,包括您为何设计将带到五泉山。”
南天宁看着眼前眉宇之间有些像似的脸,回忆道:
“我们五泉山南家和发鸠山王家历代祖先都是朝廷重臣。皇帝有意让两家将手中的权利交付出去,恰逢此时,异国人的洋枪大炮轰开国之大门。其实,我们南家和王家的根不在朝廷,而在这隐秘的山间。我的父亲出山历练,碰巧救下微服私访的皇帝,阴差阳错之下被皇帝老儿骗去当了御医。皇帝老儿狡猾,顺藤摸瓜查到我们五泉山的存在,他自然贪得无厌想要这五泉山的百亩药田。可惜,异国人攻打进来后,他带着一条狗命东逃XZ,暂时忘记了这件事。我的父亲自然不可能将我一族人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清晨打断道:
“外婆,时间不对,按照时间来推算,异国人攻打进来时是一八四零年,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呐,您的父亲也就是我的老祖人按照二十岁出山历练来算点点话。那他是一八二零年出生,您现在就算是七十岁,老祖人是三十岁生了您,而您是二十岁就生了我的母亲。如果这样的话,您是一八五零年出生,加上二十年就是一八七零年我的母亲出生。我的母亲是二十五岁生的我,也就是一八九五年。可是我明明是一九六零年出生的,这中间差了六十五年。”
南天宁一脸懵,想了半天也弄明白清晨算了些什么,解释道:
“你还记得你们一行人在翠云山的时进入的那道洞,那里就是时空洞。这里的世界与外界相差了七十年,也就是说你现在在这里不过二十岁而已。”
清晨惊讶道:
“时空洞!这种奇妙的时空差真的存在?”
南天宁笑笑,到了一杯水,继续道:
“不止五泉山,发鸠山王家的也存在时空洞,他们王家的起云洞与外界相差不止七十年。而且,我们五泉山和发鸠山一直都在延续奴隶制社会,所以王家一直都是发鸠山及周边山脚下的统治者。此外,我安排在起云洞的线人说,王家人最近在召集外界九黎镇龙溪谷的大巫师清老爷子。还有苗寨的女毒蛊师苗疆花,至于是为何意,我眼下还不清楚,本来外界和平没了战争。我打算让一族人回到外界去生活,眼下先暂且放一放。”
清晨疑惑道:
“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外界人到了这里,都会年轻五岁?”
南天宁摇摇头道:
“不是,只有带有正宗血脉的南家人才会如此。当初我派人去寻找你的母亲,没想到晚了一步,她还是因为身体虚弱,加上生你难产而死。”南天宁陷入悲哀之中,情绪低落。
清晨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外婆,对不起,以后我会替母亲好好孝顺您的!”
南天宁反手握住清晨,释然道:
“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明白了这就是她的命,不过我担心王家背后的人想要利用你。所以我让小耗子在翠云山堵劫,我还发现你的身体有亏损。若不是南家泉神丸,你可能会五脏六腑被啃食而亡。至于你之前怀的孩子,其实严格来说不是孩子,而是娃娃蛊。此蛊歹毒异常,一般毒蛊师不会轻易耗费大量的毒虫毒草去制此蛊。”
清晨疑惑道:
“我感觉自己似乎忘了一些事,您说的孩子我一点影响也没有。我却尤为对五泉山的一草一木尤为熟悉,这是为何?”
南天宁听罢,眉头一皱,抓起清晨的手腕一握,语气沉重道:
“有人给你施了法,看样子你还是得赶往发鸠山王家庄,你这具身体怕是不能再用了,亏损严重,五泉山的灵草妙药只能吊住你的命。我如果猜的不错,那神秘人肯定是要为你准备还魂。”
还魂一术乃是清家祖传的巫术,乃是违背自然道德准则的偷生之术。布依族有个不成文的传说,
每年正月十五、七月十五,布依族家家户户门上都插着水竹。据说这一风俗已流传了几千年了,布依族称门上的水竹为“守门刀。”
关于“守门刀”流传着这样的故事。
相传很久以前,有一集市叫“节羊州”。到集市日,布依小伙、姑娘都穿着自己的五彩十色的盛装去那里浪峭(赶表)。人群熙熙攮攮,热闹非凡。
有一场,太阳挂在西边山顶了,山那边传来一个悠扬的歌声:“路过田间遇着对对恋人来收割,走过山脚见双双情侣来挑水。哎呀!我这一辈的重担谁来当?我一生的重活谁来帮呀,……”接着山路上过来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他正忙去“节羊州”浪哨。当他进入场内时,眼斜起瞧,手指起看。约半节烟工夫,他在姑娘群中,见一女如花似玉,连天上的七仙女跟她比美都要逊色几分,于是,就走到她面前吟唱起试探歌来。这一姑娘看起小伙有好嗓子,又是一表人才,心里十分倾慕,接着她就唱回答歌,两人眼睛暗示,悄悄离开人群,到安静的地方去浪哨了。
第二次仍然在老地方。在歌中,小伙子知道姑娘名叫“妹熬”。
第三、第四次仍然在老地方,而且小伙走到那里,已见她在那里等着好久了。
光阴似箭,不觉一年已经过去,小伙和妹熬已恩深似海,义重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