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小苑比山中任何一处都更要严重,一片狼藉,血迹渗染了地皮,让人不忍直视。
“孽徒……”那抹红色身影跌跌撞撞的晃来,极端的悲痛让她只能撑着一旁坍塌一半的墙壁倚靠着站立。
这山头小苑不见任何人的踪影,似乎是发现了这一奇怪之处。
安阮看到她忽而奔上前去,将这小苑翻来找去,恨不能掘地三尺!
“没有、没有尸体、没有气息、没有骸骨……”
“哈哈,都没有,都没有!”
“孽徒!孽徒!”
“果然祸害遗千年哈哈哈!”
她像发了疯似的喃喃自语,忽而又大笑出声,跪在那被血液渗染的暗红的地皮上,给这整座山设下隐秘法阵。
“这帮孽徒果然是祸害!”
“定然个个活的好好的!”
她站起身来,即刻飞身离去。
“我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离开后,这座残山败地,彻底隐去了山形,没有一丝破绽。
——
“哗!”
“软软!小主人!你终于醒了!”
安阮方一睁眼,入目便是羽歌焦急担忧的面庞。
她抬起一根小手,在羽歌一张俊脸上拍了拍,安抚他放松下来。
“软软,刚刚是怎么了,你看着好痛苦难受的样子?”身影也近乎透明。
安阮撑着他胳膊,借力站了起来,摇晃两下,又倚靠着石桌才站稳妥。
脸色苍白,腿脚无力,头脑发昏。
安阮伸手给自己把了个脉。
嗯。
不浮不沉,和缓有力。
健康的不要更健康的脉象!
怎么回事?
“软软?”羽歌自然注意到了她把脉的动作,又看她连把三次,脸色越来越凝重,以内出了什么大事。
“好奇怪,龙龙。”安阮一脸懵逼的模样,“脉象很是健康,但是我现在头昏眼花的,难到说我医术退步了吗?”
羽歌:“……”
羽歌:“主人啊,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这是识渊出了问题?”
安阮:“……”
“噢!”
羽歌抽抽嘴角,“那主人,你刚刚那是……怎么了?就是昏迷那会儿。”
安阮本来不想搭理这个拆她台的臭龙,但此一事她又必须找人问清楚。
“我刚刚……”安阮刚开口,话到嘴边又怎么也落不下去。
“刚刚……?”刚刚发生什么了?脑海里一片空白,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刚刚……怎么啦?”羽歌小心翼翼的问着,只见的安阮的脸色愈发苍白。
“龙龙,我刚沉入了一片幻境,里面一切都真实的可怕,但是、但是……”
水蓝的眸子里映着凝重和愤怒,“但发生的一切,我全都不记得了!”
“怎么会……呢?”
“你不知道?”安阮忽而眼神冰冷的看着羽歌,看的他下意识站的端端正正。
“我不知道啊!”配合着这话,他头也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算了,是我多疑了。”
“龙龙怎么会害主人!主人竟然怀疑我,伦家真是好伤心啊!”羽歌摆了张无辜委屈脸,抱着她胳膊撒娇,又把她引进了卧室,让她躺在床上休息去。
直到她闭上眼晴,呼吸平稳,羽歌才闭了嘴,叹一口浊气,抱着头趴在她床边。
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静静的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