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听说当时还怀着呢,都五个月那么大了,还很可能是个男娃!”
“翠竹她娘也是可怜,嫁了个没用的相公,嗜赌如命,还欠了一屁股债,完了还想把翠竹她娘送去那种地方,就为了拿钱继续赌!”
“你说这气不气人啊,真不是我说,要是翠竹当时不是个小姑娘,估计也要叫她那无良爹给卖了去!”
“唉你,别别别,咱在说人家坏话呢,你可千万别那么大声的。”
“就是就是。”
“那她也没说错啊……”
“哎呀,快别说了,赶紧干活了,真是的,这事儿又扯不到咱们身上,不说了不说了!”
“就是,不干活我那娃儿的口粮从哪儿出啊!”
“你家那位,又去……了?”
“可不就是,我跟你说,男人就是不靠谱的,我看你还年纪轻轻的,可得擦亮了眼睛找啊。”
“……”
“哥哥,那种地方是什么地方?”安阮一字不差的把那几个婆娘的闲谝听了去。
“噗!”安冉一口唾沫差点噎死自己,刚才那几个婆娘离他们也不远,几人又都是灵师,听力自然了得,现在一听自家宝贝妹妹问这档子事,当即有些不自然,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就是……”安冉绞尽脑汁,也就硬蹦出了八个字,“就是…不太好的地方。”
安阮眨巴眨巴眼睛,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远处,敲锣打鼓的声音穿过整条街道,一只车队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领头的,是身带大红花绸缎的……
“唉?怎么是他!”凡灵惊呼一声,小脑袋想不清这其中歪歪扭扭的道理。
宋皓哲到是点了点头,“看来,他是东家,这客栈,恐怕是他自己开的。”
安阮给宋皓哲点了个赞,不错呀,有当她徒儿的潜质,聪明!
车队渐行渐近,敲锣打鼓的声音也越来越震耳朵了,安冉贴心的给妹妹捂上了小耳朵,以防这些声音把妹妹的耳朵震的空鸣。
新郎官从后方的轿子里请出一位姑娘,俩人拉着一根红缎绸,一人一头。
新郎官脸上带着笑,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他欢欢喜喜的带着小娘子走过了红毯,进了大厅。
安阮又疑惑了,“为什么要给翠竹把头蒙上呢?既然准备了这么多花瓣,蒙上了她又怎么看的到?”
“红盖头是传了很久的习俗了,说是能遮羞,也能辟邪,不过后来吧,也就是因为觉得喜庆,你看,新娘是不是从头红到脚的?”宋皓哲拉着安阮看过去,看到的果然是从头红到脚的新娘,新郎也没好到哪儿去了。
“那后边呢?”
“后边啊,等新娘新郎进了大厅,就算是入了厅堂了,然后就是拜堂了,拜堂之后,就要送去洞房了,然后啊,就是摆席宴请宾客了。”
“唔……”安阮听着这繁琐的规矩,只觉得麻烦。
眼见新人都走进大厅了,围观的人群也赶忙跟了上去,安阮几人被挤的也只能往大厅走去。
大厅里,响起司仪洪亮的声音。
“一拜天地――”
新郎牵着新娘的手,朝天朝地忠诚一拜。
“二拜高堂――”
翠竹的父亲,那个赌徒,卖出去的女儿的婚礼他是不会来参加的,而新郎,却没有家人,不过,他仍然,还是拉着身旁的妻子,对着天上诚恳一拜。
爹娘,孩儿,终于娶的心中人了。
“夫妻――”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