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摩手中的蒲草轻轻摇着,
轻抚着女人的项背,
像牧羊人安抚受惊的羊羔,
这座城市,有什么东西刺痛了女人的心,
那于河床两岸高耸的楼群,
以及街道上轰鸣的车辆。
曲折的河流依然流逝,
尽管如今两岸不再是柔软的绿草地和成群的牛羊。
毕摩口中的祈文不断涌出,
像一串音符,低沉而悠扬,
一串串古老的文字,被老人吐出,汇成一条河,洗涤着女人的心灵。
时而装满黄土的卡车从身边驶过,所有的一切,
便都隐没在漫天的黄沙和轰鸣中。
终于卡车怪兽远去,
女子吐出一口叹息,忧愁凝结成浓雾。
毕摩仍自吟诵着,落日余晖洒满河岸,
女人的心正在一点点愈合,慢慢,同时也在一点点破碎,慢慢,这时光不留情面。
直至星光升起夜空,沉睡的牛羊叩开了明月的门,
亘古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