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战士,
身着藤甲,手持利剑。
腿缠麻布,
脚蹬草鞋。
那双怒磔的眼睛里闪着幽冥诡火。
这是一场危险的杀戮,
而起源于困山穷水间的短见。
他们有人身披英雄带,
有人手执金镶镀铜剑。
战士却没有,
他只是一名武艺高超的战士,
却没资格拿起英雄带,
因为他没有属于自己的部落。
他混迹在各处争斗场,
凭武艺挣口饭吃。
领军的头人们迫不及待要在,
悠远的仇账上添一笔幽魂。
杀!杀!杀!
还有多少个日夜?
他想,
给他一根羊腿的那个牧羊男孩,
现在怎么样了?
剑起剑落,
人头落地。
血溅了他一脸,
但他分不清那究竟是水还是血。
该专心于战斗了,
他想,
一人突破重围,
身形法随,
如影如风。
可在砍下一只手臂,
半只耳朵,
几个脑袋,
两根手指之后,
他又开始走神了。
山上的那湖泊里,
雪该融了吧,
每年这个时候,
飞往别处过冬的鸟群就回飞回来,
满山的绿叶花丛里,
都是叽叽喳喳的声响。
花开的那么鲜嫩,索玛花也在孕育中了。
他仿佛又听见了汩汩的流水声,
闻见花香,
与鸟对语。
手中的剑也轻柔了起来,
也不直奔致命之处了,
只是像打击鼓乐般。
然而一阵疼痛把他拉回了现实,
一柄刀刃,贴着面呲过,血流了下来。
“呼!呼”
他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骤然急促起来,
他身上的伤疤数不胜数,
但脸上的伤,
这还是第一个嘞!
这一切,
都烦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