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意外,杰瑞克斯的秘密不会被人知道,除了他自己。
但意外出现了,受到血珠转化而成的初代吸血鬼,吸食的第一个人类,必定会被初拥转化成二代吸血鬼。
杰瑞克斯不知道这一点。
在他离开营地一天一夜后,他的朋友死而复生,遇到了攻入莱特帝国北境的达克大军。
杰瑞克斯的朋友被达克军团抓获,他在抵抗的过程展现了惊人的肉体力量和身体恢复力,被贝斯特斯看出异常。
贝斯特斯,达克帝国圣域魔法师最优秀的弟子,拥有着丰富的见识和知识,敏锐地察觉到异常,经过审问,知道了事件的前因后果。
因此,在征伐莱特北境的过程中,贝斯特斯搜集着关于北境吸血鬼的传说和资料,加上老师的指导,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猜想。
杰瑞克斯拿到的血珠,是这个世界初代吸血鬼死后的精华,如果能用特定的魔法阵和仪式去转化,成神之路将毫无阻碍!
而这个转化仪式,必定和杰瑞克斯的血亲之人有关。
贝斯特斯因此盯上了杰里。
杰里是戈兰林家族现在年纪最小的子弟,和杰瑞克斯同父异母,实力又弱,相比其他兄弟,是最好动手的人选。
果不其然,在这场宴会中,贝斯特斯如愿以偿地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即使前面根据失窃婴儿的搜寻并不顺利,贝斯特斯此时还是因为自己的思路而洋洋得意。
“雷斯勒大人,角落那位先生,可知道是谁?”贝斯特斯笑容荡漾。
“这......还真不知道。”雷斯勒莫名其妙,还不知情。
“你马上就知道了。”贝斯特斯跟雷斯勒告辞,快速走到宴会大厅外,冲自己的属下打了个响指。
“带上我的令牌,立刻调遣军队,包围戈兰林府。”贝斯特斯命令道,“还有,把玛斯叫过来,有场硬仗要打!”
硬仗?随从听了这话,吓得一溜烟赶紧去发令。
玛斯是贝斯特斯随行而来的九级战士,可以说是他的贴身保镖。
按照贝斯特斯的估算,杰瑞克斯哪怕实力飞速成长,也不会超过九级。
如果杰瑞克斯真的超过九级进入圣域,那他贝斯特斯认栽,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同一时间,李新出了戈兰林府,向着监狱方向跑去。
监狱附近的一座民屋内,里科夫那带着他的属下正襟危坐,等待着李新的到来。
“吃饭啦!”李新雄厚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是他们新的暗号,示意一切正常,无尾随无内鬼。
“开门。”里科夫那示意手下的人。
“怎么样?”里科夫那略微着急的问道,想知道情况如何。
“很顺利。”李新自信地点点头,他出来的时候特定观察过,下了药的酒菜无人怀疑,都被吃过。
“好!”里科夫那感受到李新的自信,大手一拍,“兄弟们,放烟花!
今天!来把大的!”
里科夫那的手下掏出一个冰蓝色的魔法卷轴,用魔法水晶启动,水元素在空中浓郁聚集。
巨大的狼头在天空浮现,眼神凌厉,凌厉的狼牙格外突出。
粮仓附近的银狼军团所属看到天空的狼头,立时发动了进攻。
这边,里科夫那带着手下,也在同一时刻向监狱攻击,营救之前被抓的同伴。
“杀啊!”里科夫那振臂一呼,冰蓝色的斗气升腾,轰击在监狱的大门上。
厚重的石门立刻被轰破。
李新跟在里科夫那身旁,提着砍刀,一身红色斗气爆发,三两下将门卫砍倒在地。
虽然是战争时期,但列克城享受了太久的和平,不仅监狱内外没有魔法阵保护,守卫监狱的人也都是两三级实力的阿猫阿狗。
乱杀!李新如同猛虎下山,一路冲在最前,找到了埃尔斯和奥拉夫森的牢房。
“班长,老奥!”李新一刀劈开牢门,将两人扶起,“我来救你们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能行!”奥拉夫森一脸贱样,笑嘻嘻地,似乎全然忘记这几天在牢里的苦,“快带我出去吃顿好的!”
埃尔斯身上的伤还没好,“你......”话没说完,就看见里科夫那也跟了进来,“营长!”
“是我!”里科夫那沉稳地点点头,颇有大将之风,“兄弟几个受苦了。”
“将后面的几个兄弟救出来,我们一起走!”里科夫那挥挥手,估摸着大事一定,站在那发号施令。
反倒是粮仓那边,由于之前其他地方的粮仓被烧过,让列克城有了警惕心,安排了不少实力强劲的守卫。
都是四五级的战士,双方火并起来各种颜色的斗气交错在一起。
进攻的银狼军团没有后顾之忧,肆意将斗气散开,交锋的余劲击中部分粮仓,引起了燃烧,一缕缕的黑烟升入空中。
陆陆续续地,劫狱和烧粮的信息传入戈兰林府里的各位贵族。
雷斯勒气得一个哆嗦,酒杯砸在地上,深红的液体在地上流淌,“这些杂种!贝斯特斯大人呢?让他快派人协助!”
贝斯特斯自然也收到了信息,只是他并不紧张,慢吞吞地,“分一部分人马出去,不要太多。”
雷斯勒在列克城经营多年,自然不希望列克城毁于战火,而贝斯特斯不一样,对他而言,哪怕这场席卷北境的战争输了,他也毫不在意。
只要能增强他自己的实力,他都可以接受。
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
轰轰的马蹄声响起。
城内石板铺就的道路在龟裂。
三千骑兵进城,如同地震一般引起城内的骚乱和轰动。
“把牢里的兄弟安顿好,我们找机会看能不能去戈兰林府宰了那个达克军官!”里科夫那胜券在握,甚至点了一根烟。
“这么顺利吗?老里,来一根呗。”李新感觉好简单,也准备来一根事后烟,如果能成功,他可是大功臣。
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如同打雷。
“下雨了?”奥拉夫森疑惑。
里科夫那夹着烟的手刚离开嘴唇一丝,停顿住了。
反应了两秒钟,里科夫那把烟一扔,“他娘的!是骑兵,骑兵!”
“啊?”李新抽烟的手稳如泰山,傻了,“哪来的骑兵?消息传出去也不该这么快啊!”
“跑啊!”奥拉夫森最鸡贼,身上有伤还是硬挺着跑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