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沈庞飞委屈,“我哪里不好了?名牌大学,骨科主任,世家出身,模样不说有多俊美,但凑合着也可以,到底哪里不配?”
沈夫人直击心灵的打击道,“哪里都不配,尤其是你的身高。万一真在一起了,以后有了孩子,影响到了后下一代怎么办?”
沈夫人说到夜裳的时候,那是满满的自豪与喜爱,“裳裳那么好,不仅漂亮,成绩还好,这么有才华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沈庞飞都快急哭了,“可你侄子我也不差呀,除了个子矮一点,其余都是天上有地上无的极品啊!”
沈夫人拒绝的很干脆,“天上有地上无的那是乌鸦,别想了,反正就是不行,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没有热乎度,别把人家小姑娘的青春耽误了,就是你哥,我都觉得配不上,更别说是你了。”
然后,她站起身,吩咐道,“福伯,午餐还是按照原来的就好,小飞可能不在这里吃!”
沈庞飞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鼻子,“...青婶,你这是赶我走?”
“你要是不打裳裳的主意,我还是可以留你吃饭的!”
沈庞飞,“...”感觉世间没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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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被人惦记的夜裳此时还不知沈庞飞的想法,刚坐到君景炎的车上,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她下意识打开副驾驶的收纳箱。
里面除了两盒抽纸,并没有其它,但夜裳像是知道里面有什么一样,把抽纸撕开,从里滚落出一颗圆溜溜的红珠子。
君景炎诧异,刚要弯下身去捡,却被夜裳喝止,“你要是不想被控制,就不用动它!”
君景炎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
夜裳伸手,把珠子捏在手中,清冷一笑,“用污血泡过的舍利子,啧啧啧,亏得他们能想的出来这么损的招数,你啊,庆幸今天我坐你车吧,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舍利子原是好物,却用污血侵染,想也知道肯定成了不好的东西。
虽然夜裳没有说明这东西能给人带来什么灾难,但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君景炎脸色很阴沉,身上散发着令人压迫的窒息感,咬着后槽牙,狠戾的说道,“又是他们,我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狡猾。”
把东西放到纸巾盒里,谨慎的过分。
夜裳笑笑,“安啦,没什么好气的,看在你今天当我全职司机的份上,这东西我给你净化一下,等干净了,完全可以当护身符用,你走运了,这颗舍利子可是有千年的历史价值,以及200年修为,可比任何东西都有珍贵,偷着乐吧你!”
君景炎嘴角一抽,刚刚所有的杀意尽敛。
变祸为宝,还可以这样?
果然啊,这个死丫头还真是神秘!
“你要怎么做?”他问。
夜裳笑得异常开心,“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啦,净化后,我会让它自己找到主人,到那时...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你看怎么样?”
君景炎:深得他心!
也不知是这个做法得心,还是这个人得了他的心,总之,他的心情非常好!
他豪气万丈的挥挥袖子,“走,小叔叔带你去赌石,一切开销,叔承担!”
夜裳,“...”这人,还蹬鼻子上脸!
君景炎带她去的并不是赌石街,而是一家规模很大的赌石商铺,虽然很大,但门可罗雀。
看起来极为清冷。
君景炎似看出她的想法,大少爷头一次给人解释道,“他们家,规矩比较奇葩,只有一三五七才开,二四六都是这种状态,但不管怎么说,料是好料,百分之三十都能开出彩头。”
这也就是所谓的底气。
今天正好是周六,看着冷清的商铺,夜裳挑挑眉,“你认识?”
君景炎扬了扬下巴,嚣张道,“朋友开的,他那人从小性格就很隔路子,做什么都是和别人反着来,偏生做什么成什么,很特别的一个人。”
俩人下车,夜裳的视线落在店铺匾额的字迹上。
潦草间不失风骨,凤舞龙飞中又带着几分放荡狂傲,可见下笔这人应该是个不拘小节的洒脱之人。
君景炎注意到她的视线,也看向匾额,嘴角微微勾起,桃花眼上挑,如勾魂摄魄的妖孽,语气有几分炫耀的意味。
“怎么样,这字写的不赖吧!”
夜裳这回没和他抬杠,认真的点头,“确实不赖。”
君景炎还想吹一下的时候,店内的负责人眼尖的瞧见了,快速的出来迎接,“先生,您来了,用我通知一下东家吗?”
负责人名叫赵岗路,年纪不算大,也就30多岁,模样不算精英,给人印象却很圆滑。
赵岗路以前跟在东家身边有幸见过君景炎一次。
虽然不知这人身份怎样,但也知道能和东家成为朋友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尤其君景炎那通身的气度,看起来要比东家还强势,多年经验告诉他,这人他得当祖宗供着,有半点差池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以,当他见到君景炎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时,立马恭敬的出来迎接。
君景炎挥挥手,满不在乎道,“不用找他,我们就是过来看看原石,去,把你们好货都拿出来。”
赵岗路连忙应是,便让店里的伙计把之前东家看中的几个大家伙推了来。
据东家的意思,这几个原石是留在最后进行拍卖的,现在被他推出来也是担了风险的。
但他有种预感,如果东家知道并不会对他过多苛责,许是吃准了这一点,他才会很有道义的来巴结君景炎。
君景炎也算是懂得一些的,看此还特意夸了一下赵岗路,赵岗路并没有因此沾沾自喜,而是尽职尽责的开始介绍。
夜裳能感觉到出这些石头确实品质上流,但她没想破人财路的意思,只是在外围选了三块不太起眼的石头,毕竟是给阿飘住的地方,没有太高的要求。
君景炎看她一副很随意的样子,有些看不透她要干什么,但也知道夜裳并不是单纯的想要赚钱或者是贪图上好的翡翠。
是以,君景炎也不再强求那些好的料子。
当夜裳的石头被解开,露出里面赤红色时,君景炎冷笑一声,果断把刚刚那句话收回。
什么单纯,什么不贪,在他看来,这个死丫头就是个心机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