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只是你刚刚吃的巧克力是我们帅气的谨川同学吃过的”我回答她。
“这算不算间接接吻?”我又对她说。
“然后呢”她说。
“你现在怎么这么幼稚”她转头对我说。
我仔细想想,感觉自己的举动确实有些幼稚,就像小学生那样,但我也没有多想,就让那些幼稚的想法,怎么突兀的来就怎么突兀的去。
太阳慢慢从地平线往爬行,就像疲惫的我们,弓着腰往上走,我们已经呆了一段时间,对这里的新鲜感已经慢慢逝去。
似乎觉得旷野也就是那样,除了空旷一无所有,雨微询问我们是否要准备回去。
“你们看山巅就在那里,我们要不要去?很快就能到”谨川说。
我们都被早上的路途折磨得完全不想动,就像霜打的茄子,完全泄了气。我就想静静的坐着、躺着,对探索山巅完全失去欲望,我们都不为所动。
“等我一下”向瑶也向着山巅飞驰而去。
“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山顶怎么能不去看看呢”向瑶边说边蹦跳着跑去。
雨微,慕雪我们三人依旧不也所动,只是远远的看着。
“你们不去吗?”雨微询问我俩。
“不去,让他俩去疯吧”慕雪说。
她俩向着熹微的晨光飞奔而去,他俩若有若无的影子慢慢拉长,再拉长,仔细看着又好像没有。
我们三人远远的看着,就像目送子女离开的家长,他俩很快就跑到山顶,站在那里遥望。
他俩似乎在聊天,很轻松的交谈,我们依旧远远的看着。
突然,向瑶伸出手拍打谨川的脑袋,谨川呆呆任由向瑶对他拳打脚踢,而后谨川慢慢坐下去,向瑶依旧不依不饶,不断输出自己的手掌。
“哎,他们发生了什么?”雨微疑惑的说。
“在演无声剧吗?”慕雪说。
“你要不要去看看”慕雪边说边看向我。
“应该没啥事”我依旧坐着。
“他俩不太熟,有时向瑶也不知轻重”雨微说。
听完我站起身来,小跑着向着远处的山丘跑去,刚开始我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当我想到无理取闹的向瑶,心里不禁为谨川捏把冷汗。
我还没跑到山巅,他俩已经在我不注意的时间慢慢走下来,他俩若无其事,轻松自然,我一度怀疑谨川被向瑶挟持了。
我慢慢走到他们面前,就像家长那般具有压迫感。
“怎么了?你俩”我看着谨川说。
“没什么”谨川眼神躲闪的看向向瑶。
“真没啥事?他就是欠打”向瑶傲娇的看着我。
“哎哟,那就是有事了”我对他俩说。
“不要你管”向瑶对我说。
说完她就慢慢向下走去,我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向上走。
“哎,你要去哪?”谨川问我。
“来都来了,上去看看,你先下去,我一会儿就来”我对他说。
我继续往前走,很快也就登上山巅,但结果很令人失望,那里充斥着露营留下的垃圾,远处全是砍伐开垦过的树林,除却一些萧条零落的树木,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欣赏的。
我快速向下走去,可能是期盼落空,也可能是震撼于那可与自然对抗的巨大人力,我突然失落起来。
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愫,对于人类,对于自然,一边是万物栖息生长的广阔空间,一边是破坏殆尽的茫茫土地。
我没有过多纠结,我也要吃饭,我们也要生存,作为消耗世界的一员,我不能置身事外,我只能做到尽量不浪费。
我回到那里,他们还在坐着聊天,他们很好奇山巅有怎样的美景,可能谨川与向瑶也没有描述。
“可能会好的”我低声说。
“这是什么描述?”慕雪皱着眉头看着我。
“都收拾好了,我们下山吧”雨薇对我们说。
“他俩没啥事吧?”我疑惑的看着他们。
“哎呀,没事,我们走吧”雨薇回答我。
我有些纠结,但见他们也没有很大的矛盾,也就收住了自己疑惑,心想可以回去之后仔细询问谨川,他守不住秘密。
再次回到树木丛生,水草丰茂的丛林,似乎心灵也没有那么淤积,感觉非常轻松。
人处于世,总会有许多与世界相同或相反的的看法,那些相互对立的矛盾很容易影响自我对这个世界的判断,但我觉得当你对糟糕的世界失望透顶的时候,不妨去丛林里去看看,那里藏着对抗虚无的巨大力量。
没走多远,我就惊奇的发现,谨川与向瑶又慢慢交谈起来,原以为他们会相互置气很久,但似乎我曲解了他们之间的矛盾。
我们依旧走走停停的游荡在丛林里,根据指示牌我们选择了一条与上山截然不同的路线回城,这也让我们收获很多不同的风景。
在一个广阔的平台,风景清幽,视野广阔,我们就停留在那里休息。
谨川依旧像来时那样举着他的相机四处拍照,向瑶也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充当模特,他俩在旁边玩得不易乐乎。
慕雪坐了一会儿也加入他们,谨川很识趣的离开,坐到我的旁边,没过多久他又走到高台,向远方眺望。
“咔嚓”只听到一声木头断裂的声音,谨川就从高台的一角,随着腐化的栏杆一起掉落高台。
见此情形,我赶紧从临近的小路,从旁边向高台下走去,远远的看到谨川呆呆的坐在地上。
我有些慌张,雨薇慢慢从高台一角露出头来。
“没事吧?”雨薇焦急的问。
“你别踩边缘,很危险”谨川强忍着说。
我很快走到他的旁边,他捂着小腹,感觉有些痛苦。
“我没事?要歇一歇”没等我开口谨川缓缓对我说。
他慢慢站立起来,我在一旁搀扶着他,没多久我们就回到高台。
“快我们下山吧,去一下医院”慕雪焦急的说。
“感觉没啥大问题,有点岔气,有些接不上气来,休息一下就好”谨川目光有些呆滞的说。
“还好,相机没摔到”他煞白的面容露出一丝丝笑意。
“人又菜,又爱玩,那个地方怎么能踩嘛”向瑶在一旁义愤填膺的说。
“你别说话”雨薇远远的看了看向瑶说。
向瑶不再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坐着,我们又休息一阵。
“感觉好一些没?我们先下山吧”慕雪关切的对谨川说。
“没问题”谨川坚定的说。
而后我们用枯树枝在平台边缘做了一些阻拦的标志,就慢慢下山了。
我搀扶着谨川走在前面,她们三紧紧跟在后面,气氛有些凝重。
“向瑶,你不是要我教你拍照吗?我教你一个简单的”谨川转头对她们说。
向瑶从后面冒出头来,谨川将相机调到均衡模式,教她最简单的均衡构图拍摄。
没一会儿,低头走的三人,很快就超越我们往前走去。
“云泽快看看我的脑袋,我怎么感觉有血在流”他转头对我说。
我很震惊,赶紧仔细检查他的脑袋,我查看了很久,除去旁边有个包,并没有流血。
“是汗水,没流血”我对他说。
他捂着头上的大包,向我吐槽那豆腐渣一般的围栏,我很同情他,但实在忍不住他那如小品文段般的描述,我偷偷笑起来,他也跟着我笑,似乎好了很多。
“下山以后我俩还是去一下医院吧,感觉还是有些严重”我笑着对他说。
他缓缓的站起来,像跳摇滚舞蹈一样,左右晃动身体。
“你看,真没啥事,就是岔气了”他坚定的对我说。
“没事就自己走”我假装不扶他准备往前走。
“哎哎哎,扶一扶,还没岔回来”他着急的对我说。
我又搀扶着他,加快速度向她们赶去,没过多久我们俩就赶上在前方的她们,她们到处寻找理想的拍照位置,一会儿又落后我们很远,一会儿又跑到我们前方去,玩得不亦乐乎。
没过多久我们就又看到城市的高楼,似乎一切又回转过来,那些烦恼如潮水一般向我涌来,似乎一下就理解了古人考试不中总想回归山野的想法。
“怎么样?感觉好一些没?”慕雪询问我们。
“杠杠的”谨川露出他平滑的胳膊说。
“那我们现在去逛庙会吧”向瑶眨巴着她的眼睛说。
“啊?”我有些惊讶。
“我们的主要目的就是庙会,爬山只是临时绝定”雨薇在一旁补充。
“怎么?走不动了?小弱鸡”向瑶看着我说。
“谨川你可以去吗?”没等我回答她,她就转头询问谨川。
“那肯定没问题”谨川坚定的回答他。
我脑子满是惊讶,在我眼中女生从来不是爱折腾的群体,但碍于所有人都同意,我只能慢慢的跟着。
谨川似乎也好了一些,很快就脱离了我的搀扶,屁颠屁颠跟着她们一起去了,我与她们的距离渐渐变得越来越远。
“小弱鸡,你不会偷偷回去吧,我会瞧不起你的”向瑶转头大声对我喊。
“他会跟上来的,我们先走”慕雪回复她。
而后,我留有距离的跟着她们,其实我是想逃跑的,留着距离,就是为了自己走不动的时候方便跑路。
庙会的热闹程度是我完全没能想象到的,似乎全城的商贩一下都聚集在这条狭窄的道路上,远处树林中的庙宇早已青烟袅袅,人声鼎沸。
“快点,我们还要去那里呢”向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大声对我说。
看着她手指的方向,半山腰的庙宇令我头脑发热,胸闷气短,似乎一下全身不舒服起来。
“我觉得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继承者,我们在山下看看就好,没必要上山去”我无奈的对她说。
“快点,我们心情好的话,可以给你求求姻缘”雨薇在一旁补刀说。
他们几人都被雨薇的话逗笑,只有我在内心不断抗争着。
“谨川,感觉怎么样?胸闷还没好对吧,我们在这里等她们”我不断对谨川使眼色。
“快点,我们去庙里给你求姻缘”他转头拉住我的臂弯。
他的话语又引起一阵大笑,我还在为谨川反常的举动纳闷,脚已经被他们拖拽着向前了。
道路两旁售卖着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山野生长的藤蔓,死去蛇类的尸体,干裂的石头……,似乎这里是一个“稀奇古怪”销售市场。
小贩的声音此起彼伏,卖药贴,卖可以粘住石头的胶水,卖“治疗百病”不明药物……,似乎只要小贩足够会说,总有人会为商品买单。
我很喜欢那种热闹的氛围,像是回到儿时过年时的环境,但又很讨厌那种肆意的叫喊,似乎每喊一声总有一个年迈的人,为无用的商品买单。
很快,我们就穿过了狭窄的道路,好在这里售卖的商品要正常一些,水果、零食、食物……不断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她们经过认真挑选,选定一家感觉挺干净的铺子,叫我请她们吃东西,我没有干预,让她们去折腾,最终吃了一顿特色食品木瓜凉粉,虽然以前没有吃过但感觉还不错。
又休息了一阵,又不得不继续向上爬去,路途中的人少了很多,似乎大家对最终的结果并不看重,更多的关注点只是本次活动带来的商业价值。
越往上越觉得路途之难,远远的看着直上山岭的道路,心里似乎就已出现许多排斥,但似乎除了我,他们都很享受这直上云霄的路途。
我咬牙坚持着,时刻告诉自己下一个台阶就到目的地,就这样不断坚持着,没走多久,也就到了。
近处观赏道观,似乎并没有曾经见过的佛寺那般金碧辉煌,相反有很强的破败感,青色的石瓦已经泛灰,只有一些阳光难以照射的地方依旧保留原来的颜色,褐色的墙壁严肃庄严,成片出现的刻字,显示着场所厚重的岁月感。
原以为这里会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清净之所,但越接近道观越感觉人在聚集,四周又变得热闹起来。
曾经庙宇与道观傻傻分不清楚,寺庙与道观统一被我叫做庙宇,但仔细观察也就寻找到其中的不同,道观更加冷冽,环境更加清幽,整体上会给人感觉更加严肃,这或许是两者文化上的不同吧,我并没有仔细深究。
当我们穿过前厅,我一眼就看到端坐在上方的三清塑像,雕像惟妙惟俏,面神说不上和蔼可亲,更多的感受是庄严圣洁,一位年迈的道长眼神迷离的坐在旁边,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三清前面有三个供人参拜的蒲团,似乎已经度过了许多岁月,蒲团中间已经凹陷进去,不知道已经聆听了多少美好的人生夙愿,也不知道有多少夙愿得以实现。
谨川这个憨憨,从进入开始就一脸虔诚,我估计他走出那片空间,可能除去三清,老道士都没有看见,后面他直接双膝跪在蒲团之上,嘴里也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我们四人先是面面相觑,雨微与向瑶也跪在三清像前,只有我跟慕雪不为所动,向瑶起来以后不断催促着我。
“你不是要求姻缘吗?快点啦”向瑶对我轻轻说。
在安静的环境里,他们几人也都清清楚楚的听见,我一阵无语,其他几人则被逗笑。
我并没有像他们一样下跪,轻轻说出自己的祷告,只是静静的立着,我并不认为美好的生活只是一次下跪祈祷就能得到,美好的生活需要自身不断努力拼搏得到。
待了一会儿,我们就准备出去了,还没有走出去老道士就询问谨川是否要卜上一卦,走出门外的我,又被我的好奇心带转回来。
谨川双手捧着签筒轻轻的摇,可能有些没有用力,他的上上签很久都没有出来。
“可以用力一些”老道士提醒他。
他先一晃神,而后就用力摇起来,似乎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一块竹签从高高的签筒弹跳而出,他赶紧捡起竹签,轻轻递给老道士,道士轻轻拿起竹签。
“天生富贵命,命中无大劫,无波澜也无跳跃”老道士轻轻的说。
看着老道士一脸认真的样子,加上他的话术,很难不让我把他当成趋炎献媚的人,似乎我已经猜到下一个签的解释。
雨微坐在老道士面前的蒲团,轻轻的摇,很快也就得到属于自己的卦签。
“半生漂泊,半生寻找,平碌一生,幸运一生”老道士轻轻的说。
轮到向瑶时,她总是笑着往后看,而后她捧着签筒用力的摇,可能是用力过猛的缘故,尽然从签筒中跳出两片卦签。
“我重新摇一次吧”向瑶捡起卦签打算放进去。
“小友,没有必要,摇签讲究缘分,得到的结果也是早已注定,给我就好”老道士说。
听完老道士的话,我越发觉得他可能是一个骗子,见人说人话的那种。
“一生跌宕,左右为难,你这一生,有很多的事物牵连,需要坚定的做出取舍,才能破开宿命”老道士说。
听完老道士的话,向瑶似乎有些不开心,可能是老道士没有像形容谨川那样解释她的一生吧。
“你们都是读书人,自然也都知道这其中缘由,听听就好,我也只是按照老祖宗们的法门解释你们得到的道签,活法变造需要你们去创造”老道士看着向瑶傲娇的神情对我们说。
听完老道士的话,我突然感觉内心之中多了几分敬意,是啊!人生变造需要自己创造,他并没有向我们灌输信仰的力量,只是将道法当成一门特殊的文化给我们解释。
我也突然好奇起来,我这一生会在道签之上会有什么体现,于是缓缓走上前去。
我接过道士手里的签筒,轻轻一摇,一块竹签很快就蹦跳出来,我连忙捡起竹签,但仔细一看,上面竟然没有像其他竹签那样写有文字,我有些惊讶,但还是将竹签递给道士。
“伏泊一世,困情一生,飘絮之命,有大劫”老道士认真的对我说。
我很好奇,似乎得到结果以后更加好奇,似乎一生都将熔炼到这几句话中,但我却没有听懂,迷迷糊糊。
我忍住自己的疑惑慢慢走到一边,慕雪缓缓向前,来到桌前。
老道士看了看她,并没有递给她签筒而是在收拾东西,我们眼睁睁看着他收起签筒。
“今日问签已满,以后再来吧,小姑娘”老道士站起回头对她说。
“没关系”慕雪轻轻对他说。
而后老道士用布条包好签具和其他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就像是电视中古人打包袱那样,收好东西就离开。
我们有些惊讶,我们都在惋惜慕雪没能得到自己的卦签,但她很阳光并没有在意。
而后我们走出道观,慢慢走下山去。
“没想到我们的云泽同学,别看他平时不爱说话,竟然是个情种”向瑶在路上吐槽我的卦签。
我只好让自己远离向瑶,一次简单的卜卦硬是让她抓住嘲笑的附着点,狠狠的嘲笑。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左右为难,怕不是……”看着她的眼神我没有继续说。
不知不觉间,我们似乎真把卦签内容当成自己的人生,彼此拆台。
恍惚间,我还是发现了谨川的异样,自从他从高台上摔落下去,就再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跟从着我们。
到了县城,似乎那些放荡时光一去不返,我们重新归入社会,归入学习。
在我的不断劝说下,谨川同意去一下医院检查,她们几个也就提前回去了。
“上腹这里有些疼”在街边我不断抚摸谨川的身体,好让他感受到哪里出现问题。
很快我们就进到医院,没一会儿护士牵引着他,去拍片去了,我就静静的等在门外。
医院的走廊人来人往,有哭有笑,在这样的环境很容易引起自己的情绪波动,这也是我不喜欢医院的原因。
冰冷的座椅就像很多冰冷的病例一样,曾经我曾和父亲走入这里,虽然只是小毛病,但那种心中的害怕以及对未来的迷茫仿佛茫茫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没一会儿,医生就得到检查结果,谨川的一块肋骨收到挤压,有些轻微的错位,需要进一步治疗,听到医生的诊断结果,似乎一切又变得棘手起来。
谨川联系了他的父母,我俩就转入了临近的病房,等待医生的治疗通知,我俩就老老实实的待在病房里。
病房里临床还有两个小孩,其中一个小孩被打针吓哭,不断拒绝打针,他的母亲只能压住他手,而他呢不断挣扎着。
“等下你会不会也大哭大闹”我对谨川说。
“那肯定不会”谨川笃定的说。
“等下,我爸妈来,就说我是在学校里摔的,不然我感觉要挨揍”他无奈的说。
我理解他的想法,于是就轻轻的点头,而后,他似乎发现了很有趣的事物——病房里的遥控器,于是我俩调了部电影愉快的看起来。
那是查理·卓别林的《大独裁者》,讽刺二战的喜剧片,夸张而又令人忍俊不禁的表演,使我们笑声不断。
没过多久,他的父母就驱车赶来,得知谨川的情况连连向我道谢。
我虽然极力的解释自己没干什么,但他的父母对我的感激还是溢于言表,后来他的父母决定让他转院,在我跟他们告别以后,我也就回学校了。
一切都又重新回归到原来的生活,假期结束,我又重新回到教室,回到她的身边。
有些可惜的就是谨川可能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回到教室,在这中间我们依旧每天对抗着繁杂的学习时光。
2014年暑假之前的最后一个星期,我正准备复习一个学期的理论知识。
“要放假了,暑假有什么计划?”慕雪问我。
“没有什么打算”我平静的回答他。
“那我们怎么联系呢?暑假”她又说。
“额,暑假联系我干嘛?”我疑惑的看着她。
以我的过往的经验,在暑假就根本不会有人联系我,特别还是女生,要我爸妈知道,那他们不得好奇的缠着我。
“当然是找你玩啦”她用手拍我的后脑勺。
“我要回老家,不会出来的”我回答她。
“那么联系一下总可以的吧”她激动的说。
“那晚上我加你微信”我说。
“你偷偷带手机了?”她趴到我的桌上调皮的眨着眼睛对我说。
她奇怪的行为,加上时不时的眨眼睛,令我很难受,我很害怕她那种莫名其妙的精神状态。
“借我舍友的”我回答她。
“那晚上聊”她突然起身说。
“有什么事可以现在说”我对她说。
她听见了我的话,但并没有理睬我,而后转头继续写作业,我对她的表现有些疑惑,但没有说出口。
晚上,我刚加上她的微信,她就冲我发了个笑脸,我询问她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她发出的话震惊万分,我仔细读了几遍心里才接受手机上的信息。
她居然询问我是否喜欢她,我很不理解这会是她发出的,我窒息般的拨通了视频电话。
我静静的等待着她接通电话,当她的身影出现在我视野里,我才接受了发出信息的主体是她。
我呆呆的看了她几秒,而后挂断电话,那时的手机像素很差,她应该刚刚洗过澡,独自呆呆的坐在床上,被窗帘封闭在独立的空间里。
“佳恒,你手机你现在要用吗?”我询问坐在床沿上的佳恒说。
“给你用吧,我要睡觉了”佳恒摆摆手对我说。
那时心里的疑问已经达到顶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样询问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我的内心有些杂乱,就怕她突然对我说一些奇怪的东西,又或者她在试探我,当我说出自己的答案,我俩就一切都结束了。
宿管阿姨已经检查过宿舍,徐阳已经迫不及待的锁上门,没过一会儿手机就震动起来。
“喂,听得见吗?”我询问她。
“能听见”说完她突然从一旁闪现出来。
她微笑着看着我,我显得有些局促,那是我跟她第一次通电话。
“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我拉上床帘尽量拉低自己的声音说。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眼珠子在不停的向上翻动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庞,我感觉她会有事情对我说,但她还没说出口。
“我希望高考结束之后,我们能去同一个城市”她很认真的对我说。
“如果我们喜欢的城市不是同一个怎么办?”我询问她。
听完我的回答,她的眉头像触电般褶皱起来,似乎她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看着心思单纯的她,我忍不住笑起来。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问题?我感觉今天你有些奇怪”她没有说话,我就直接的对她说。
“我很喜欢南京,我觉得你也会喜欢”她迟钝的说。
“我对这些遥远的东西暂时还没有考虑,但我会去了解的”我对她说。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坐在你的身边,你会感到惋惜吗?”她对我说。
“会啊,肯定会的”我感觉她有些事情想对我说,我肯定的回答她。
“你直接对他说呀”在她的后面向瑶突然探出头来说。
我有些惊讶,也有些迷茫,每次看到向瑶自己就会有种不好的预感。
慕雪转头看着迫不及待的向瑶,她似乎依旧很难说出口。
“她呀,她想说她喜欢你,她……”向瑶还没说完就被慕雪捂住了嘴巴,而后慕雪放开了向瑶,并把后面的窗帘拉好。
她的微笑已经变成捂嘴笑,我透过手机屏幕盯着她看。
“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的”我笑着回答她。
“哎呀,明天再说吧”她笑着说完,就急匆匆挂断电话。
见她无厘头的举动,我并没有感觉奇怪,只是觉得她肯定有事对我说。
第二天,刚到教室我就缠着她,想要让她老实交代她想对我说的话,但她除去傻傻的笑,并没有给我一些有用的信息。
很快进入假期,我也就回到农村老家,在家没有了教室里压抑的学习氛围,就到处逛,到处玩,学校里什么东西都被遗忘过去。
那一年我的父母需要出远门工作,在临行前给我买了手机。刚拿到手机,感觉也就那样,很快就沉迷在手机游戏里无法自拔。
当我下载微信并登录,才发现那些自己错过的信息,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刚开始的羞涩,而后抓狂,最后无可奈何。
“干嘛?”我就发了一条简单的信息询问她。
“不是说好了要常联系吗?怎么不回我的信息”她回复我说。
“我姐呀,我没手机呀”我回复她。
她看出来我在叫她姐,她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恼怒。
“我就比你大两天,你就叫我姐”她回复我说。
“你不要乱说,你就不知道我的生日”我清楚的记得我没对她说过我的生日。
“你农历十八,我十六,没必要继续说了吧”她回怼我。
“你怎么知道的?”有些惊讶。
“你是不是从来不把顾谨川当兄弟呀?”她询问我。
“那你想对我说些啥呢?”我加上一个疑惑的笑脸询问她。
她很久没有回复我,我也就把她当做离线了,也就洗澡去了。
等我回来手机上就出现几条已撤回的消息提示,我不知道她发送了什么,但我很好奇,突然我就想到一个很好可以套出她话的方法。
“你以为我没有看见呀,撤回无效”我发送信息对她说。
过了一会儿她就发送一个苦笑的表情给我,并没有扯出她发送的有关信息透露给我。
“我觉得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的秘密,我希望你能当着我的面,说出来”我对她说。
“啊”她发送了一条信息外加一个微笑表情给我。
趁着无聊我就拨通了她的视频电话。
“哈哈”刚接通她就尴尬的在笑。
“别笑了,你不当着我的面说一下”我刻意的逗她。
“你让我怎么说得出口”她又说。
她的话越发激起我的好奇,越发想知道她到底给我发了什么信息,她一直不断遮掩她的话。
“哎呀,你知道就好了,怎么还非要当面说出来”她忸怩的说。
我心想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这么会难说出来。
“我喜欢你”她轻轻的说。
她的声音很小,但传到我的脑海里却惊如响雷,我很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久久难以缓过神来。
“你说啥?”我很疑惑的看着她。
“我喜欢你”她又重复她的话。
我没有继续询问其他的话,看了她一眼,就快速的挂断电话。
我平息了一阵自己的内心,又拨通她的电话,单纯的她容易多想,我估计她可能会有其他想法,我怕她多想。
“喂”她又出现在我眼前。
“喂,为什么突然挂掉电话了”她询问我。
“我就说你本身就有准备的”她笑着说。
“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呢?”我问她。
“感觉”她斩钉截铁的回复我。
“那你觉得你的感觉准吗?”我又询问她。
“很准”她思索一阵回复我。
“你呢?你喜欢我吗?”她询问我。
我突然竟不知道怎样回答她,我内心始终接受不了这种草率的表达方式,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更主要的原因是我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从前总是听说别人,怎样面对这样的事情,当爱情来临时自己却变得怯弱。
“我觉得我们都还太小,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迈过高考这个门槛”我对她说。
这是我内心的想法,没有一些遮掩,就想水往低处流那样自然。
“我懂”她有些失落的看着我说。
“这并不认为我不……”我没有说完,就停顿在那里。
她听完我的话,明白了我的想法。
“如果你觉得我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的话,那我们就做闺蜜吧”她对我说。
“闺蜜?”我有些疑惑,那时我是第一次听到那个词。
“就是好朋友的意思,完全可以吐露心声那种”她对我解释。
“那可以”我肯定的回答她。
然后我们又聊了一些假期有趣的事情,到了很晚我们才挂断电话。
我一度怀疑她被盗号,我被人捉弄,但当我看见慕雪忸怩的状态时,我打消了我的疑惑。
不知她经历了什么,突然变得胆大起来,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我很怀疑,面对她的热烈,我手足无措起来。
那夜,我彻夜难眠,不断翻看着她发给我的话,我决定仔细想想,希望能够得到一些事件的答案。
清晨,所有的事物依旧照旧,没有她在身边,我感觉也很轻松,安排好的事物按班就部的缓步进行。
她会时不时的发些消息给我,很多是她生活中的日常场景,她看着依旧很活泼,没有我也是如此。
没多久,在外读书的姐姐就回到家中,我一向很尊重她,也有些害怕她,特别是慕雪时不时发些消息给我,我一直将手机带在身边,生怕我姐看到一点点东西。
有时,我也会在一旁偷偷对姐姐侧击旁敲,希望能得到一些关于这种情况的答案,但姐姐心思全在书本上,很少搭理我。
我又怕暗示过多,我姐从中嗅到苗头,那岂不是糟糕透顶。
我也不知道我俩那种状态,是恋爱了吗?似乎也不是,只是将内心中的想法吐露出来,感觉与想象中的恋爱差别甚远。
我俩反正是“闺蜜”关系,所以我没有再深究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认真查看她的生活内容,同时发送一些我生活中有趣的事情给她。
假期很忙,家中种植了很多花椒,每到花椒成熟,我总是要跟着忙前忙后,空闲时间不多,但乐在其中。
有时,我会产生一些差距感,慕雪分享给我的照片不是在游玩就是在参加一些活动,很少有参与家庭事务的例子。
人总会有差距的,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改变,但只要肯努力,事务总会变得越来越好,只是远远的羡慕别人,非但不会有任何改变,只会差距越来越大。
假期在夏日炎炎之中很快结束,很快我就将升入高三,娱乐时间会变少,繁杂的事情会变多。
没多久,我就在七嘴八舌的环境中走入教室,缓缓的坐到那里,我曾今座位。
坐到那里我已经是高三的人了,但我却有些迷茫,似乎有些无从下手,周围的人都在玩闹着,似乎只有端坐着的我与环境格格不入。
没多久,物理老师找到我,希望我能代表学校参加奥林匹克物理竞赛地区选拔,刚开始我有些拒绝,但在慕雪的解释之下,我毫不犹豫的选择参加。
我第一次知道,那些竞赛竟然对高考有极多的好处,而后我全身心投入准备工作,开始无休止的刷题。
就像游戏打怪,遇到一个问题,不断的刷题找感觉,而后积累经验,再次冲击。
我的同桌参加的是化学竞赛,学校化学竞赛起步较晚,甚至没有指定的老师负责这件事情,导致我的同桌遇到问题只能追着认识的老师不断询问。
那些竞赛类的题目比寻常考试题目要难一些,有时常常使得我们的老师失去耐心,不断劝解她,从基础做起,不要好高骛远,直到知道她参加竞赛,态度才好一些。
就这样我俩相互鼓励,相互帮助,不断对抗着除去学业学习之外的事情。
由于有题目参考,所以我的准备工作显得要简单一些,加上我们的物理老师在这一方面很有经验,所以更多的时候,那些难题不会困住我太久,可怜的是我同桌,在这方面,她几乎一无所有。
时间过得很快,高三大家都卯足劲头,不断向前冲刺,我俩的学习与之相比,停滞不前,有时有些老师就开始若有若无的抨击竞赛比赛,因为有了比赛成绩还好,一旦没有取得好一点的成绩,就以为着我们浪费了许多时间。
英语老师很反感那样的竞赛,有次私底下找到我们让我们放弃,她说得很有道理,高考才是我们学习的最终目的,那时的我们年少轻狂觉得能够做好,也就对老师的话置若罔闻。
很久以后,我们终于熬到了竞赛的日子。
由于她的比赛在前,于是在前去参加比赛之前我写了很长的文章用来鼓励她,现在想来实在有些忍俊不禁。
就这样,我独自在教室里呆了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接受她的日程汇报,感觉竞赛也不如我所想那般简单,我越发紧张起来。
没有多久,她就比赛完回来了,在我身边她一脸愁容,不断向我吐槽比赛的难度,她有很多题目都没见过,其他比赛成员甚至对她说,有的知识要大学才能学到。
这让她郁闷了许久,每当她向我吐槽,我就安慰她一次,直到那件事情完全过去。
大概又等了两个月,我才在老师的提示下准备离开学校。
原以为会有许多学生参加,当我坐到老师车上,才发现加上我也就两个人参加,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另外那人还是物理老师的女儿,我在物理老师家经常见到她。
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那些老师所说的好处,怕是也难以兑现,比赛的地点很远,在路途中跟老师和她女儿也聊了很多。
感觉老师依旧是那样和蔼可亲,老师的女儿也极为有趣,常常在谈话途中狂怼老师,老师只能尴尬的开着车。
我与老师的关系很不错,所以有些情况对他也就缺乏些别人具有的敬畏之心,在一路聊得极为愉快,最主要的是在中途不小心说出了英语老师劝我们放弃的事情,这让老师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
英语老师余老师仔细算来应当是王老师的竞争对手,王老师棋差一着,余老师空降而来,抢走了王老师年级主任外加教务主任的的职务,学校传闻王老师曾经在年级大会上炮轰余老师,虽然只是坊间传闻,但对此我们深信不疑。
经过一路的颠簸奔波,我们终于到达了比赛所在的城市,下榻酒店以后,老师带我们去看比赛场地,经过一路的交谈,我与她的女儿也算半个朋友,我俩就缓缓的在后面跟着。
老师的女儿王一行在王老师在时也毫不忌讳,与我聊了许多有趣的事情,包含一些老师搞笑的隐秘。
有时她的话,对他父亲的猜测,引得我俩哈哈大笑,尽管老师回头看我们,我俩也忍不住。
“好了,注意看路,你看你都快笑成一个烂柿子,收敛一点,你老爸不要面子的吗?”王老师笑着回头说。
王老师一路对他的女儿都是溺爱的笑容,见到他的表现,我也没了什么拘束,走到哪儿笑到哪儿。
比赛的场地设在一所学校,远远的看着感觉像座城堡,宽广壮观,金碧辉煌。特别是正门那里那两棵高大的人造灯塔令我记忆深刻,它被做成两棵高大的树木,一左一右,挺立在正门两边栩栩如生,要不是使用塑料搭建我还以为真是两棵耸立云霄的望天树。
走到学校门外,几个警卫左右来回走动,我感觉可能我们会进不去,但王老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卡片递给保安,保安便让我们进去了。
进入以后,似乎那种壮观的景象一扫而空,就单论景色可能还不及我们学校,毕竟好多树木就像刚种下去那般凋敝没有灵气。
我们从一边走向目标场所,我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只是与王一行紧紧的跟着,走在教学楼间,感觉很新奇,也看到柱子上有与我们学校一般的污垢。
没有多久,我们就走到一间有些大的教室,老师告诉我们那就是我们比赛的地方,门是锁着的,只能透过窗户草草观察一下,但那与普通教室并无区别。
王一行也吐槽那还不如我们学校,毕竟来了这么远,好歹给点惊喜,她还没嘀咕完,王老师就紧紧的盯着她,她拉我挡住王老师的凝视,我只能尴尬的笑笑。
简单看了看,我们也就顺着原路返回,在路上王一行又开始吐槽起来。
“老爸,这就是你想来而来不了的学校,也就这样嘛”她说。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以前我不知道这些,感觉有些意思。
“还不如我们学校,主要是来不了”王一行不断重复着说。
王老师原来还是不为所动的走着,没有多远,他突然回过头来,对着王一行说。
“那还不是你娘俩啰里啰嗦”王老师愤慨的对着她说。
我站在一旁已经惊呆了,我默默的跟着,一言不发。
“来不了呀,来不了,差点还被炒呀,还被炒”王一行肆无忌惮跟着唱着。
“王一行,丑事不外传,你不知道?”王老师还是忍不住对王一行说。
“看吧,他就没把你当亲近的人”王一行对我说。
他声音很大,我却一头雾水,似乎空气中全是尴尬的气氛。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消停点”王老师无可奈何的说。
“你看多虚伪,每天都说:小叶,不要把自己当外人,在外面我们都是你的家人,那叫一个亲切”王一行又装腔作势的说。
“王一行,好了,你……”刚说到这里王老师又顿住了。
“想买什么东西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一会儿之后王老师对她说。
“步行街走起”王一行终于露出她的庐山真面目。
我在一旁被他们唱双簧般的对话逗笑。
“小叶,你要不要先回去,我陪着她去逛一逛,坐了半天车也挺累的”王老师对我说。
“不,不,小叶一点儿都不累,他跟我们一起去”王一行过来挽住我的手说。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我是真怕他俩的斗争牵扯到我的身上。
王一行紧紧挽着我要挣脱的手,她的眼神一直在疯狂暗示我,但我一心只想逃离他们父女之间的争斗。
王老师回头看我,似乎在等我的答案,再说人家父女上街买东西我去凑什么热闹。
“一起去吧,感觉回去也挺沉闷的,我们四处逛逛”王老师转头对我说。
“没事,我还是先回去吧,回去挺好的,无聊的时候我自己出去逛逛”我对她说。
“你老师都说了,你就不要推辞了,显得你都不尊重王老师”王一行在一旁火上浇油。
“走吧,我们一起走”王一行又说。
我感觉她都快拖拽着我了,老师似乎也发现了王一行异常的举动。
“王一行,对同学之间要友爱,你干嘛”王老师呵斥王一行。
王一行才悻悻的放开我的手,我感觉王一行今天可能要干件大事,不然也不会这么反常。
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我只能无可奈何的跟着,当我答应她,她一下松开我的手臂,快乐的跑在前面。
“估计又要买什么特别贵的东西了,要不我俩从后面偷偷走了算了”王老师笑着对我说。
听完王老师的话,我实在忍不住笑起来,看来王老师已经完全熟悉了这样的事情。
出了学校,我们打车到了步行街,先是在一些服装店逛了一逛,王一行实在瞧不上,于是又换到大型商场。
在一家服装商场,她倒是看中一条紫色的长裙,王老师不断对我吐槽那好多零的价格,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坐着。
“怎么样,老爸好看吧”王一行询问王老师。
“还不如刚刚那个”王老师故作嫌弃的说。
“云泽,你觉得呢?”她拉着裙摆不断的摆动着对我说。
我知道她在暗示我,但现在我只能跟老师一条心呀,于是我什么也没说。
她提着裙子,像跳芭蕾舞那样自顾自的摆动起来,一会儿,换回自己衣服后,她直接对服务员说装起来。
王老师一阵心疼,他与我在外面交流着一些竞赛上的事情,后面我听他回忆他参加竞赛的那些趣事。
“王一行,差不多了吧,你家里全是这样的裙子,你又不经常穿”王老师对她说。
她没有回答,似乎也满足了,我们在长椅上休息了一会儿,王老师也将自己的故事分享到高潮,剧情到了他大学时与他妻子相遇时期。
“别听她胡扯,我妈从小跟他就是邻居”王一行凑过来说。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王一行又说。
他两就又对这个问题拉扯起来,这也让我知道一些关于他们家庭的事。
我有些无语,王老师平时的威严形象面对她女儿,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节节败退,秘密尽出。
没过一会儿,我们又去到一家体育运动店,原以为是他们又要购买一些东西,结果王一行拉扯着我去试衣服,到这里我才感觉到大事不妙。
她与老师拉扯着非要给我也买一件衣服,我心里面非常过意不去,只能疯狂摆手拒绝,但他俩在对内狂怼不堪,对外却意见不谋而合。
我们就在那里拉扯过来推搡过去,店员都被我们奇怪的行为逗得哈哈大笑,没一会儿她就听懂了事情的原由。
店员也推波助澜的在一旁劝说我,说什么如果老师给我买衣服她会铭记一辈子……,我不得不佩服店员的情商。
“你就试一试,现在你不试也走不了”王一行笑着对我说。
“我爸他有钱,博士有补贴的”王一行又说。
……
结果就是我只能妥协,本来打算买一件便宜一点T恤应付一下算了,王一行偏偏咋咋呼呼的说不好看,拿来一件外套让我试。
这一试,哦豁,他们三都觉得挺合适,我完全没有决定的权利,就只能看着老师付款,店员打包,王一行提着,然后我们走出门店。
那种得到好处但完全不想要的心情实在难以描述,我只能尴尬的跟着,在路上王一行总是向我露出得逞的笑容,我感觉我完全被拿捏了。
古人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不知后面后面怎么才能弥补内心里面的亏空。
“我们去楼上逛逛吧,感觉上面的东西更多”王一行说。
“我们还是去楼下吃点东西吧,小叶我俩都走不动了”王老师拉扯着说。
“爸,难得来一次,就在看看嘛”王一行放低身段接着说。
她走过来挽着王老师的手臂,拖拽着他往上走,王老师无奈的回头看看我,一阵苦笑。
而后我们慢慢从楼梯往上走,王一行迫不及待的走在前面。
“完了,怎么感觉她打着导航一样”王老师偷偷对我说。
我一阵苦笑,似乎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你俩快点”她回头催促我俩。
“你看,图穷匕见了”王老师转头偷偷对我说。
而后她停在一家摄影艺术店门前,她回头看看我们,而后慢慢走进去,我跟王老师在后面跟着。
刚进去,王老师看到里面东西,没有考虑直接拉着我回头就走。
“你俩干嘛呀,往哪里走”往一行跑到我俩面前。
“出去买瓶水,休息一下等你”王老师笑着说。
“不,里面有免费的休息室,你俩在里面等我”王一行目视着我们。
“对了,我有一个重要的电话要回,我在外面等你们,小叶你跟她进去看,喂”王老师拿起手机装作拨通电话。
“不要装了,老王,我还不了解你”王一行双手抱在胸前认真的说。
“听小刘老师说,你们有一个什么项目来着……,叫什么来着”王一行装作很认真的在思考。
“走,修缮得这么好,高低得进去看看,小叶,我们进去看看。”王老师突然说。
我十分惊讶他的转变,似乎一下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让我越发惊奇于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进去以后,我才发现这里并不是摄像馆而是卖相机的,周围全是一些摄影作品,让我误解了这个店售卖的东西。
“我感觉今天眼皮一直在跳,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王老师边看边对我说。
我只能一阵苦笑,周围都是佳能,索尼,徕卡等有名的相机品牌在展示。
“小叶,你觉得哪个品牌便宜一些”王老师问我。
“感觉都差不多”我回答他。
“那就难受了”王老师回答我。
“老板给这一款给我看看”王一行已经开始跟店员交流起来。
“这是最新的费斯文系列P65版本,您拿好,可以试一试”店员双手托举着相机递给王一行。
王一行拿着就对我跟王老师拍了张特写,拿着相机兴奋的向我们走过来。
“你看,这个色彩,这些细节,跟我那个老古董就是不一样”王一行对我说。
我瞥了一眼拍摄的结果,感觉真的很不错,王老师跟我在图片中都很自然,色彩,细节什么的我倒是不是太了解,但那是我应该是我见过最好的相机了。
“这个要多少钱”王老师没有看直接问店员。
“全套的话大概要20万,但最近有优惠,可能18左右就能带走”店员云淡风轻的说。
王一行看了一眼王老师依依不舍的将相机还给店员,店员轻轻接过,手上的白色手套始终没有脱下。
“差不多的还行,这样贵得有些离谱,除非你换个老爸”王老师平静的对她说。
“你跟着她去看,挑便宜的给她试,多试几次”王老师转过头来偷偷对我说。
我看了一眼王老师,笑着向她走过去。
而后我就一直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去看那些相机。
“你就看颜值吗?不看参数?”我疑惑的询问她。
她只是微笑着看着我,我感觉她的视线总是聚焦在小巧玲珑的相机之上,对相机参数并不感兴趣。
“试试这个吧,感觉还可以”我感觉除去几台特别离谱的,价格都差不多,我指着那台尼康D3x对她说。
她没有过多思考,只是指了指那台相机,让店员取出来。
“您真会挑,这台相机很有性价比,全方面都很不错”店员开启常规拍马屁的操作。
“你喜欢拍人?还是拍风景?”我询问她。
“感觉都喜欢”她回答我。
“没有什么侧重点吗?”我问她。
她疑惑的看着我,我知道她是摄影小白,就想询问她一下,希望能为她挑选一款合适的相机,结果感觉她对此不太了解。
“有差别吗?”她问我。
“差别还是挺大的,每个不同的品牌都有自己的优势点,比如尼康对焦快,画质锐利,适合拍摄动物或者一些高速运动的体育项目……”我还在说王老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我暂停了我的话。
“你继续说”王老师提示我。
“佳能,画质比较细腻,色彩还原比较高,操作比较简单,适合新人。索尼的话拍摄视频能力比较强大,其他比较均衡。富士的话,适合街拍和复古风格拍摄,有胶片质感……”我还在说王老师打断了我的谈话。
“你配着她挑,我出去打个电话,价格不要太离谱,不超过五万块,五万是极限”王老师严肃的对我俩说。
似乎一下他就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没过多久他就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王一行高兴的笑起来,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很令人动容。
“我感觉你不太懂摄影,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买一个相机呢?”我询问她。
“嗯……,后面跟你说”她沉思一阵以后对我说。
她的情绪有些轻微的变动,我没有继续询问她。
“你有什么推荐的?”她询问我。
“姑娘可以继续看这个”店员似乎找到了他所擅长的东西,迫不及待的说。
“你怎么看?”王一行又询问我。
“功能很强大,性价比很高,但我不推荐这个”我回答她。
“我们去看看徕卡吧”我对她说。
刚到徕卡展位我就有些后悔了,价格都很高,远远超出预测,好在我看到了在角落里的徕卡M9,虽然它好像已经发行了很久,但这也意味着它的价格会很合适。
王一行拿着相机看了看,然后又试了一试,她似乎很满意。
“你要确保你自己喜欢,我的想法只作为参考”我对她说。
“嗯”她浅浅的回答我。
而后我又给她看了索尼A850和尼康D3s,她简单的试一试之后决定还是选择徕卡M9。
我向询问店员价格,店员也是听见了王老师对我们说的话,不偏不倚的报到49800。我一阵脑热,虽然知道些相机的相关知识,但对市场价格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怎样回复他,我叫王一行等一等王老师,然后我坐在凳子上也查看了一些信息。
在王一行的催促下,王老师没一会就过来了。
“这样呀,M9这么老了,都发行快6-7年了,价格还是那么贵”我对店员吐槽。
“兄弟,你知道的徕卡保值,好多人都是抢着收藏,价格变动小很正常”店员回复我。
“好像有SL系列是吧?给我们看看吧”我询问他。
“有,刚到”他转身去找了。
“就买这个吧,感觉挺不错”王一行对我说。
“太老了,发行时间太长,很多东西都已经落后了”我对她说。
“新的产品,拍摄的风格变化不大,会在传感器,像素上进行升级”我又对她说。
其实我也不太懂,主要是在休息的空隙里看了一篇关于相机的文章,补充了一下,干涸的知识。
“来,你们看看,今天刚到,还没来得及拆开”店员小哥对我们说。
王一行拿着看了看,试了试。
“感觉确实要清晰一些”她对我说。
我拿过来看,感觉可能有一些,但可能是距离近的缘故,我并没有感觉到特别多的变化。
“你看看怎么样?喜欢前面那个还是这个”我对她说。
“当然是这个,我又不傻”她回答我。
“这个的价格是多少?”我询问店员。
店员叫我们等等,可能是刚到的缘故,他似乎也不知道价格,转过身去打电话询问去了。
我已经在网上查询到了价格,所以我觉得可能要与店员拉扯一阵了,毕竟7年前的M9他都敢卖49800,新出的我不知道他会报出怎样的价格。
“您好,全新的徕卡SL(Typ601)的价格是59800元”店员转头对我们说。
王一行转头与我面面相觑,她有些失落,这明显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我觉得没这么离谱吧,官方建议零售价都才47000元,店里居然超出一万元”我对店员说。
王老师已经赶了回来,就站在我们旁边。
“你可以打电话在问问,我觉得是你们老板记错了”我对店员说。
他有些犹豫,似乎并不认为是记错的原因,反而想向我们介绍其他产品。
“我觉得商量一些,生意还是可以做的,毕竟官方建议零售价就摆在那里”王老师补充说。
“如果连电话都不打,那我们就换一家吧,我记得旁边好像也有一家相机店,对吧?王一行”王老师又补充道。
“对呀,老板,都是老顾客,信任你才来这里,再问问”王一行心领神会的说。
“那我在问问”店员拿起电话拨通老板的电话。
“喂,老板,徕卡SL的价格有没有优惠,老顾客”店员为了打消我们的疑虑,开着免提与他们老板通话。
“老顾客,具体价格我忘了,他们诚心买的话,46500就差不多了,上下浮动一两千没关系,超过多少你提成多少,你自己看着办吧”电话那头传来老板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氛围,我们仨就像冰冻了一般凝视着店员。
店员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有些尴尬的看着我们。
“那老板都这样说了,那么一口价44700,我拿二百,应该不过分吧”店员坦率的说。
“那就这样”王老师一锤定音。
店员从后面拿出一个新的相机开始耐心的打包,我们仨在前面相互交谈着。
“加个微信吧,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联系”店员想来加王老师的微信。
王老师示意王一行前来加微信,没一会儿,店员向我们讲解基本的使用,保养方法,然后又是保修以及其他一些注意事项,那些我跟王老师都没有听,那给丢给王一行去处理,我们坐在一旁讨论着明天的竞赛的一些事情。
过了一段时间,店员才将事项完完全全讲解清楚,而后就将纸质账单呈交给老师,老师看了几眼,签上姓名,然后扫码付款后所有的事情就结束了。
王一行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抑制不住,像充满水的毛巾,慢慢的溢出来,堆放在脸上。
走出店门,王老师一脸溺爱的看着王一行。
“这下心碎了吧,我看一个月七千五,加上一点点补助,哦豁,半年工资撒出去了”王老师认真的盘算着。
“这下每个月都得看你妈的脸色过日子了,回到家帮衬着我点,别让我饿着”王老师对王一行说。
那种滑稽的语言令我都差点忍不住笑出来,然后,我们又去四楼吃了点东西。
“吃饱了没?学校公费,一定要吃饱,不然不划算”吃完王老师对我们说。
可能是王一行太兴奋了,吃饭的时候也在摆弄着相机,没吃多少就结束了,只有我憨憨的吃了好些。
后来,我们打车回到酒店,王老师嘱咐几句,就出去了,我留在酒店打开书想着复习一下。
王老师住在隔壁,我也不知道王老师回来没有,就想着在床上躺躺,一天的反复游走,累得像贪睡的小狗,沾着床就睡着了。
过了很久,我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当我醒来,王一行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就像审犯人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远远的看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吓了一跳,我挣扎着起来。
当我看到王一行居然拿着我的手机,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又觉得可能她的手机跟我差不多,我在周围摸索着找手机。
“不用找了,在这”王一行看着我说。
我拿过来居然看见锁被解开了,我很惊讶的看着她。
“就是好奇一些事情,就打开看了”她云淡风轻的对我说。
“不抓住一些把柄,我怕你跟我不是一条心”她说。
“你是谍战片看多了吧”我对她说。
我站起来感觉又不知道要做啥,又坐下去,看着盯着我看的王一行,我又站起身来,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我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才走回来。
我就坐在她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怎么解开我的手机?”我询问她。
我不知道她在我手里看到了什么?我最冲动的想法是想掐死她。
“慕雪说的”她回答我。
“什么?”我疑惑的看着她。
“我跟慕雪一个宿舍的,她以前猜的,我记住了”她回答我。
我觉得她在扯淡,刚好听到慕雪说密码,又刚好记住密码,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她就是在欺骗我,可能是偷偷拉我的手用指纹解开的。
“那你看了啥?”我有些心虚的对她说。
我怕她看我跟慕雪聊天记录,虽然我跟她之间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聊天内容,但有些事情我一点也不想让除去我两之外的其他人知道。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就没有过多纠结,就让这些破事就这样吧。
“我俩出去吃点东西吧”我对我说。
“你就饿了?”我询问她。
“有点”她回答我。
“要不要跟你爸说一下”我对她说。
“我爸要很晚才回来,出去跟朋友喝酒去了。”她对我说。
我想拒绝,但感觉有些不好,于是就答应她了。
夏日,当微风拂过碧绿的草地,在我们居住那一隅,到处是烧烤产生的油烟,从哪里经过似乎都要被折磨。
我俩走进一个没有太多油烟的巷子,她挑选了一个海鲜店,她对我说想吃龙虾,而后我俩选择一个角落坐好。
她离开一会儿,不知从哪里提来一打啤酒,她拉开一瓶放到我的面前,又开了一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那时的我根本就不会喝酒,只能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喝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买一个相机吗?”她询问我。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周围的巷子很深,老板与老板娘时不时往我们那里瞟,巷子的尽头偶尔会出现一个漆黑的人影,微风将旁边的遮雨布吹得呼呼作响。
我总感觉那里的氛围有些怪异,但我没有说出来。
“以前我也有个相机,我奶奶送给我的,我小时候跟我奶奶长大”她说。
“我爸妈生我的时候,我爸还在读研究生,没有能力抚养我,也不喜欢我”她又接着说。
“那时的他们并没有什么经济基础,我把我爸常常为钱吵的鸡飞狗跳,后面又闹着离婚,他们从来不回去看我”她接着说。
“我爷爷奶奶靠着在家乡开的一个照相馆养活我,很早我就有一个相机,里面保存了我跟爷爷奶奶拥有的所有回忆”她又说。
“后面,爷爷病重离世,没几年奶奶也走了,那个相机就成了我最珍贵的东西”她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我感觉她情绪波动很大,急忙安慰她。
“后面,我就与他们一起生活,有一次吵架,我爸就将我的相机砸掉了,他承诺会给我买一个最好的”她又说。
“但你知道,再好的相机也不是原来那个”她的声音慢慢变成哭腔。
听完她的话,我知道她是想爷爷奶奶了,就不断的安慰她,告诉她,她现在有美好的生活,她的爷爷奶奶也不希望她伤心,要看开一些。
哪成想,我越安慰她觉得越伤心,我在一旁急得直冒汗,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状态好些。
店里不知道什么走出一个老奶奶,她从店里走出来,站在王一行旁边。
“小姑娘,怎么了?哭了就不漂亮了,哎哟,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呀”老奶奶拍着她的背说。
王一行似乎我感受到了老奶奶的善意,强忍着泪水,端正的坐好。
“我没事,奶奶,我哭一会儿就没事了”王一行说。
“要看开点,哭不行,开心一点”老奶奶又说。
“嗯”王一行连连点头。
见王一行好了很多,她背着手,拄着拐杖慢慢向店里走去。
红彤彤的脸颊和晶莹的泪珠还在挂在王一行的脸上,我拿出纸来递给她,她却没有擦去泪水,只是向自己嘴里塞着剥好的龙虾。
突然她咳嗽起来,我走到后面的柜子给她拿了一瓶果汁,我知道现在的我作用微乎其微,只能让她慢慢缓过来。
店里刚走进去的老奶奶拿着两个穿好的烤玉米,慢慢走过来。
“来,烤玉米很香的”她手摇摇晃晃的递给王一行。
旁边的店主夫妻俩也走过来,询问王一行的情况,我只能解释心情不好,见她慢慢缓过来,拉着老奶奶走进去了。
王一行边吃边不断的向老奶奶道谢,等他们都走后,她又自顾自的流着眼泪。
我在一旁,依旧只能不断安慰她,但我嘴很笨,有的时候扯到哪里我都不知道,后面干脆看着她吃。
她伸手去拿酒,我抢在她前面拿走,她又去拿其他的,我如法炮制,而后直接全部拿走。
“多吃一些,吃完我们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有比赛”我对她说。
“你怎么不吃?”她询问我。
“我不饿”我对她说。
“真的?”她疑惑的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她,我在一旁默默的等待她,见她吃得差不多,我就去结账,然后我们就离开那里回去了。
在黑漆漆的道路上,她又向我吐露了很多,原以为她的生活环境会很平和,但听完后却觉得她的经历比我曲折得多。
羡慕有时就是这样,浮于表面的向往,当知道事物的本质,又对此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