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讨论了整整一晚上,穆斯虽然很舍不得自己的军队,但最后还是打算贡献出去......
清晨,天空一片灰蒙蒙,很快便下起了小雨。
纽夫山脉顶端,穿过木屋群,便是一大片水泥铸浇的训练场。
训练场内聚集了密密麻麻的士兵,但再仔细一点看去,每一个士兵的站位间隔都整齐有序,而穆斯站在讲台上不知在说些什么。
训练场另一边,整齐排列着二十辆坦克,虽然有些生锈,但有人在给它们洗澡,看样子还能用。
萧独自一人趴在围栏上看着里面,黑色皮衣上也沾满了雨露,也不知在这站了多久。
萧叹了叹气,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后,点燃了火柴盒里唯一一根火柴,这些还是从普莱尔那里偷偷顺来的。
“咳咳,真辣嘴。”萧呛得眼泪水都快掉出来了,他挥了挥眼前的烟雾,呆呆的举起香烟看了起来。
萧看着香烟一点一点的燃烧下去,萧好奇的伸手过去,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还是摸了上去。
啊!萧看着逐渐愈合的手指,脑海中思绪万千,似乎想到了什么。
“偷走别人的东西可不是好习惯。”普莱尔慢慢的走到萧身边,又像上次那样和萧一起趴在了围栏上。
“我...”萧刚想解释就被普莱尔打断。
“没事,味道怎么样?”普莱尔没有看萧,他的眼神正扫视着训练场上的一切。
“和啤酒一样,苦的。”萧笑了笑,随即目光也看向训练场内。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萧看了一眼普莱尔的肩膀问道。
“穆斯叫人给我打了针吗啡,现在好多了。”
“噢!”萧吸了一口香烟,这一次不知为何,烟雾顺其自然的从萧口中喷出。
萧有些感到奇怪,他再次吸了一口,但还是那样,萧突然感觉很舒服,似乎自己现在已经躺在了床上。
当萧连续吸食,一口,两口,三口......
萧吐了吐口水:“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感觉越来越难抽,还想吐,真奇怪。”
萧再次举起香烟疑惑的看起来。
“香烟可不同,它能给你带来短暂的愉悦,当然,只是短暂的,但只要抽过头了,就会有人大骂香烟肯定是屎做的,真特么操蛋,不是吗?”普莱尔突然大笑,随后继续说道:
“蜡烛和香烟有相同的地方,但是蜡烛却不会被人大骂。”
萧听到这很疑惑:“为什么,因为蜡烛可以给人们照明吗?”
普莱尔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看着萧说道:“算是吧,但不完全是。”
“蜡烛燃烧自己,给人们带来光明,带来温暖。”
“但香烟不会,它会逐渐让你尝到甜头,里面的尼古丁更会让你欲罢不能,或许会让你舒适,但最终都只会一点一点侵蚀自己。”
“没有人会连续点上两根香烟,因为那会让人不适。”
“但蜡烛不会,就算蜡烛熄灭了,人们还是会点上另一个根蜡烛,因为蜡烛只会带来光明和温暖。”
“同样的燃烧自己,但结果却不同,你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你足以改变战争甚至整个世界,但你的心却和我们一样。”
普莱尔看着没有说话的萧继续说道:“穆斯说得没错,但这不怪你,你们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萧本想再吸一口,但烟已经被雨水浸湿,他无奈丢掉烟头笑道:“还是你最懂我。”
“我总觉得,这股力量我不配拥有,自从我们劫持火车回来以后,我就感觉自己有点,怎么说,太过于自大了,以前我从不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萧无奈说道。
“可能是因为你以前没有这样变态的能力。”普莱尔打趣笑道。
萧沉默半响才说道:“希望是吧!”
此时,穆斯结束了他的演讲,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那群士兵就像打了激素一样,纷纷高举拳头呐喊,一时间整个纽夫山脉都为之一颤。
这时穆斯披着一件黑色皮衣走了过来,嘴里还叼着半截雪茄。
穆斯喷出一口烟雾:“怎么了小子们,我刚才的演讲怎么样?”
“非常好,给你点赞。”
“是的,我听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很感人。”萧和普莱尔你一句我一句的。
穆斯昂着头瞪了他们一眼:“你们得了吧,这个位置根本听不见那边说话,你们以为我不知道?”
听后,萧和普莱尔纷纷对视一眼,恨不得立马找个缝钻进去。
“咳咳,说正事,那些坦克你打算怎么运下山。”普莱尔看向训练场内摆放的二十辆坦克,他实在想不到这些坦克应该怎么运下去,毕竟来时的路连车也开不上来。
“我在这里呆了整整八年,你以为我在这儿干嘛,你们现在脚下踩的其实才是我的基地。”穆斯得意抽了口雪茄。
萧对穆斯的话很纳闷,随即看了看四周慢慢说道:“什么意思,这...不就是你的...基地吗?”
“等等。”普莱尔似乎明白了穆斯的话,他瞪大眼睛看着穆斯,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把山脉掏空了?”
穆斯没有回答,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后,叉着腰阴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