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封晓蔚摇了摇头,对上他炙热的、犹疑的的双眼后一秒,她又迅速低下了头。
怕再多对视一些,感性就要冲破理性,她会忍不住向他袒露更多。
“晓蔚,你看着我,别再躲着我了行吗?”司立行放轻了声音,温柔的声音落在她的心房,随着窦房结的律动从心房直传到心室。
“我说了我可以等你的,为了你我可以不着急,可你也不要一味地逃避自己的真实心意啊!”
“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那就给我一个小小的回应好不好?你知道的,我就是那种,只要你小小地迈出一步,我就能义无反顾地奔向你的那种人啊……晓蔚,晓蔚?”
在司立行一声又一声的轻唤中,封晓蔚咬了咬下唇,终是下定了决心,微抬起头,看向司立行温柔的眼波。
“司立行,其实我能感受到自己真的不排斥和你的相处,上次在摩天眼发生的那件事儿,事后我也没有因此而讨厌你,而这半个月来,我一直躲开你也只是想给自己时间想清楚自己的内心,可想来想去总是无果,所以我就将自己沉溺在工作和写稿上,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可是,可是没有用,再见到你,我就知道自己对你一直有着期望,一直有着一种对你带给我的舒适的享受感……我,我承认我有点沦陷了……”
封晓蔚嗫嚅着,越说声音越小,脸蛋越来越红。
她也想不通司立行究竟有着什么魔力,能吸引着她将她的心意悉数袒露出来。
可形势发展到了现在,她还能再躲避什么呢?怪也只能怪自己不争气了,防线没有守死,这么容易就在这个男人面前敞开了心扉。
可她可以肯定的是,他给她带来的感觉,和祁川所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她对祁川是退却与犹豫下的选择,她对司立行,是被吸引后的主动奔赴。
主动式的和被动式的喜欢,在概念和行动上就不一样。
面前的司立行蓦地沉默了半晌,欣喜,激动和着种种复杂的情绪返上心头,也全都被他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眼里。
眼眸似是氤氲着淡淡的雾气,他捧住面前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人的脸,与她带着犹豫之色的潋滟眼波对视,一字一句地开口:“那,封晓蔚,你愿意延续这份舒适感,尝试着成为司立行的女朋友吗?你愿意给司立行一个机会,让他成为陪伴你度过三餐四季、陪伴你走过远山沧海的那个人吗?”
他还记得他还是“乔”先生身份的时候,她在某次聊天的时候谈到她对未来的憧憬,她说,她是那种胸无大志的人,只想在以后把自己的小日子给过好,找一份不好不坏的工作,找一个中意的人,日常时候一起走过三餐四季,闲暇时便去观远山沧海。
这句话,他一直记得,第一次冲动向她表白的时候他就说了,这一次他还是这样说了。
上一次他表白时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觉得满脑都是气愤,而这一次莫名的,这话却让她心头一暖,许是心境不同,司立行说这话的时候在她眼里也添上了滤镜一般,鼻头一酸,她猛一点头,一行薄薄的热泪掉下来,在脸颊上绽出一条小小浅浅的清河。
男人餍足一笑,珍惜地将她纳进自己怀里,紧拥着,如获至宝。
封晓蔚吸了吸鼻子,伸手回抱住他。
“傻瓜,哭什么啊?”司立行轻轻松开她,指腹从她脸颊上划过,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清泪。
“才不是因为感动才哭呢,是阳台风太大了。”封晓蔚眨了眨眼睛,努力将流转在眼眶中的泪花逼回去。
司立行被她这番欲盖弥彰的说法给逗笑了,不禁将盖在她身上的外套又在她身上拢紧了了一点儿,“既然风大,那我们回去休息吧?”
“好。”封晓蔚跳下秋千,与司立行一同往里间走去。
走不到几步,司立行又主动地牵起了她纤细的小手,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手心里,他温暖的手掌,更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住。
封晓蔚抿唇笑了笑,歪过脑袋问他:“是开车回市里吗?”
“太晚了,现在回去不得把你折腾坏了,再说我也喝酒了,喝酒了不能开车,所以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司立行笑得颇有几分狡黠,让封晓蔚不禁眉头一蹙。
“这里?”
“嗯,这栋别墅名下的所有权是我,所以,你不用有别的顾虑。”司立行又解释了一句。
封晓蔚细想了一番他今晚的种种表现,从找厨房到吩咐佣人又到来这儿看星星……难怪这家伙从一开始就表现得这么轻车熟路的样子。
不过司立行,房产该是不少吧?上次在港园的时候他便说了,他也不差港园这一处的房产。
啧啧啧,真是头一回这么直观地感受到自己的男朋友在物质财富上这么丰富。
封晓蔚不禁叹了一声,不禁委婉地问上了一句:“司立行,你——真的是只涉猎文化产业这么简单嘛?”
藏起心中返上来的几分不满,他先是回答了封晓蔚所问的问题:“家里主要是做文化传媒产业的,除此以外像体育文化、汽车销售、还有这几年时兴的网约车服务,都有点涉猎。”
封晓蔚对这些行业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只能自叹肤浅地说了句:“啧啧啧,看来我是拐了个优质富二代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