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眼看破

  • 谍士
  • 楼沐月
  • 2007字
  • 2021-07-30 20:20:20

张天瑞准备走进去时,被绊了个踉跄,差点摔进电话亭中。

尚煜城无辜地解释刚刚的行为道:“为了保持案发的现场,请你见谅!”

“没事儿!”张天瑞摆了摆手,半蹲下身子翻弄着地上的烟头,猛然抬头看去说:“这是三个大联珠的烟头。”

尚煜城又看向电话亭边儿上深深的脚印,但看到有地处儿不太一样,看向张天瑞问:“你,身上有硬币吗?”

张天瑞直接丢过去一个硬币。

尚煜城接过硬币,然后放到那里的凹陷处儿,对比过后问:“还有再大点的吗?”

“再大一点儿的,可就是纸币了。”张天瑞露出诧异的表情。

尚煜城将硬币扔还给他,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看了看时间,就起身踱步向自行车的方向走过去。

张天瑞察觉有些不对劲,急忙上前拦住他,说道:“干嘛干嘛?你又要回家,你把案子看完在走,行不行啊?”

突然看着他盯着自行车前的一处儿,自己也跟着看过去,立马反应过来说:“这也是大联珠的,这跟案子有关系吗?”说罢,转过头往后看去。

尚煜城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推着自行车说:“走,回家吧!”

张天瑞叶紧紧跟上去,叫道:“城哥?”

“嘘!”尚煜城立马打住了他的话头,说:“让我自己再想会儿!”

张天瑞踱步走到尚煜城跟前,将自行车横着摆在前头儿,拦住他的去路。

尚煜城无奈地问:“你又怎么了?”

张天瑞用警棍敲打自行车的把手,无奈地说:“不一定非要完全想好了,然后再跟我说,你可以一边想一边说,你就是想把我急死。”

尚煜城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说道:“从电话亭到三井死的地方,脚印都是一样的。”

“神了!”张天瑞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立刻明白道:“看来真的是打电话,叫三井下来送死的,电话亭里有三只大联珠香烟的烟头,外面也有一支。

因为三井在洗澡,所以凶手等了他三支烟,等到凶手点第四支眼的时候,三井终于出来了。

于是凶手就丢掉了这支烟,然后动了手。”

尚煜城愣了会儿神,指着张天瑞直言:“凶手应该跟你一样,下巴那儿有小胡子,走路有些跛瘸,而且是新瘸的。”

张天瑞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问:“可是,为什么你说凶手说有胡子的呢?”

尚煜城解释:“你还记得电话亭里,那三支烟头,每支都只抽掉了三分之二。

因为对他来讲已经抽完了,多年养成的习惯,如果再短就要烧掉胡子了。”

张天瑞恍然大悟,点着头说:“哦,有道理。但是,但是脚瘸呢?你凭什么断定他是新瘸的呢?”

“如果本来就是瘸的,瘸的脚印就算不完整的话,它也会是实的,只有新瘸的脚,因为后脚根不着力,所以会有虚有实。

我们在电话亭旁边看到的脚印,不是很清楚的就说明了吗?之前我在痕迹学我总是第一名。”尚煜城有些自豪地说道。

“臭屁呢!”张天瑞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调侃地笑着看向他问:“还有呢?”

尚煜城懒得理会这样都嘲讽,用手比划着,并挤眉弄眼地说:“还差一点点!”

张天瑞安抚:“不着急,没关系,我们现在在回家的路上慢慢想,好不好?”

尚煜城故意问:“我,可以回家了?”

张天瑞立马做出“请”的姿势,感慨:“神探,请!”

二人纷纷骑上自行车,踏上回家的路程。

缓缓停在同福里前头儿,尚煜城下来后说:“明天你去一下私下里的那种作坊。”

“为什么?”张天瑞扶住自行车把手。

尚煜城绕过他的身后,走到旁边的一侧,紧皱眉头托着下巴说:“从三井打通电话到下楼,中间有一段时间,凶手在这段时间里,应该是已经准备杀人了。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情绪都会高度紧张的,并且注意力会高度集中。

可是这个凶手,却在出电话亭的时候,低头捡了一样小东西,他好像掉了一枚硬币。

在那座电话亭旁边,最清楚、最深都那段脚印,就是他蹲下来的时候造成的。

但是他要杀人,怎么还会注意这些小钱呢?而且当时我们也试过了,大小却不是硬币的。”

张天瑞反问:“那那个印记会是什么呢?”

尚煜城郁闷地低着头说:“所以我刚刚一路上都在想,凶手应该是三教九流混码头的。

那个痕迹的大小,差不多应该是他们下注的筹码。”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凶手留着胡子,腿最近刚刚瘸,左手持刀杀人,在左手小臂的位置,可能有因为扭打而产生的淤青。

凶手和三井并不熟悉,但他们二人却认识,凶手他可能经常出入地下作坊,或者他真的就在作坊里面上班。”张天瑞将凶手的特点一一总结出来。

“既然你也大致了解情况,我现在真的要回家了。”尚煜城匆忙地转身,但刚走了几步。

张天瑞叫住他,非常惋惜地说道:“城哥,你不做巡捕,真的是可惜了!”

尚煜城沉思了少焉,扭头看向张天瑞说:“你不做巡捕,才是真的可惜了!早点回家吧!”

说罢,便扭过头径直走向同福里。

尚煜城轻轻推开门,走到楼梯口处看到正要回卧房的尚志城,立马向他招了招手,说:“快下来,我有点上儿要同你讲。”

尚志城吊儿郎当地走下来,并问道:“大哥,啥事儿啊?”

二人围坐在饭桌边儿上。

尚煜城开口说:“我想请你帮个忙,志城你在这道上混,自然是对那种作坊里面都很熟络的吧?”

“大哥,我,我在厂里面上班,怎么会在道上混呢?这不是扯淡的吗?”尚志城有些心虚地偏过头。

尚煜城有些不屑地看向尚母的房间,直接说道:“昨日早晨,报纸上报道了李木在天兴楼的死讯,跟你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