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倾覆,最感到恐慌的是袁夫人,皇上的宠妃,袁夫人的妹妹入嫁了上官家,袁家就着妹夫的势头,干了不少搜刮金钱的事,虽是些蝇头小利,但查起来事就大了。前些日子又被升为昭仪,这次上官家族逢遭大难,失去了整个家族的主心骨。皇上怜惜袁昭仪,又升了她的阶位为贵妃。
楚琳为了讨好袁贵妃,特地准备了专制的宝物,用于皇宫,是一顶可伸可缩的凉蓬,在夏天尤为凉爽,就此一顶,别无可得。袁贵妃失去了一大靠山,心情正不愉快,看到表妹楚琳的凉蓬,非常喜欢。
“表姐,皇上对你真好啊,最近又升了你为贵妃阶品,赏了好多宝物吧。”
袁贵妃端坐,拿着一把贵妃扇,坐在琼花堂中的高亭里与众人一起纳凉,与其说是与众人一起乘凉,倒不如说是众人陪着贵妃一人乘凉。袁贵妃身旁的一个美人见贵妃玉体丰腴,正春风得意,便脱口而出:“如今贵妃如此受皇上重视,怕是皇后也不如贵妃你了。”袁贵妃一听,就有气了:“不准胡说,这种话你在自己宫里说也就罢了,跑到我这宫里来说,不是给我惹事吗?”
楚琳见状,也说:“皇后有一女儿,叫流淼郡主,听说性格活泼,极其受人喜爱,一众郡主中就她最受皇上的重视,前日却在那什么南越国郡主那里受辱。”袁贵妃也是很喜欢流淼郡主的,便问:“是什么样的情况?”
“贵妃那日也看到了,那种事情不仅不给流淼郡主留颜面,也是抢了流淼郡主的风头。”楚琳把事情说的煞有其事。一旁美人也应和:“对啊,这种人你说讨不讨厌。”
袁贵妃是个聪慧谨慎的人,不过就听到众人都这么说,也开始好奇起来,这位郡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嗯,流淼郡主最近干什么去了,难道又去鬼混了?”袁贵妃问道。
身边的小婢女答:“听说是和依然玉玦两位郡主常在宫内赏花。”婢女见不远处有三个女子走来,便道:那几位应该就是了。”袁贵妃将三个郡主召来,其中两个却有事推脱了,只有流淼郡主来,袁贵妃说:“罢了,反正主要叫的是流淼。”
今日流淼郡主一身青萝色,在御花园中更显青春蓬勃。袁贵妃连连夸赞起流淼的装束来,又叹息道:“我虽不是你的母妃,但也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想,流淼已经有十八岁了吧。”流淼身边的小丫鬟见贵妃这么说,连忙替自己主子应和:“流淼郡主好像是有心仪的人了。”
袁贵妃道:“可是七王爷?”流淼不说话,丫头也不语。袁贵妃又问:“我可以向皇上商量商量这件事,可还是要征求你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流淼随即说:“最近七王爷好像迷上了那个南越国来的郡主,等七王爷新鲜劲过了再说吧,如今应该还算是强扭的瓜不甜。”
“又是那个白暮秋?”袁贵妃渐渐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碍眼了,便皱了皱眉:“一个南越国的郡主怎么能和流淼相比,更何况,是在我们凌幽的地盘上?”
白暮秋正同许如因坐在丞相府的秋千上荡秋千,荡的正舒服,“哈秋!哈秋!”连打了两个喷嚏,白暮秋揉揉鼻子,说:“是谁在说我的坏话,害的我连打两个喷嚏。”许如因递给她一半的大西瓜,“要是真的有人说你坏话,那就让别人去说吧,你又不能封了别人的嘴,那就只能堵住自己的心不去在意了。”白暮秋接过西瓜来,大口大口的啃:“如因你说的不错,对了,六王爷回来了,怎么不见你最近去找他?”
许如因一反常态,刚才还生龙活虎,如今说话磕磕巴巴,白暮秋只好问:“你的荷包送出去了吗?”许如因两根手指搅动衣角:“嗯……”白暮秋着急了,问:“你说话呀,怎么了?”
“六王爷已经有了婚约了,就是前不久的事,荷包……我绣的荷包他也已经收下了,我也不知道……”许如因低下头,发丝从耳旁垂下,如同一株清幽的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