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懂什么喜不喜欢,爱不爱的?”
许如因听到这话,不满的说:“你王府小妾如此多,各种类型莺莺燕燕,就像一盘杂草,哪有体会过真正的快乐?”
白暮秋正值年少,生的像蜜桃一样娇嫩,对这话题也兴致勃勃起来。
“
“暮秋你不也是王爷的女人?”许如因心直口快,“只是这颜色不俗,倾国倾城,比那些莺燕不知好了多少。”
听得白暮秋忙拿起桌上的美人扇打过去,脸已经泛红了“没有没有,不是的,别乱说。”许如因虽是左丞相府的独女,但意气风发,爽朗明快。
几人在凉亭上观景,题字,作诗,白暮秋虽然有些调皮,但这些自小便无一不通,才情竟和木荣欣不相上下。一身清透不俗的气质衬得她越发像是才女。
凉亭下的假山后,一位碧簪罗髻的女子探出半个头,眼里充满了忧虑不爽。
一双玉手执纤细的毛笔,在洁净发白的宣纸上移动,空气里净是香粉胭脂的气息,书毕,那双玉手拿起红纸在唇上抿了抿,丰唇娇艳欲滴。
木荣欣交代下面的人处理好小玉家里的事,并让人着手调查后,斜躺在躺椅上,发丝轻垂。
一根玉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嘴角一挑,望见一封桃色书信。“我说怎么闻到了脂粉气息,原来是有佳人的私信。”拆开书信扫了两眼,笑容渐渐凝固。
“楚惜?这女子是谁,敢自称楚惜,本王倒要看看她是哪座神山上仙女。”
许如因在王府欢快的很,一想到要见自己倾慕已久的六王爷,做了好几日的笑脸佛。
白暮秋玉许如因越发亲近了,待离开王府的前几天,白暮秋只带了两幅画几卷书,一些珠翠和碎银,还有几件自己动手裁剪的整套衣服。
虽说从前是千金大小姐,也是从小好学,年纪轻轻就是全能的姑娘了。许如因拿到白暮秋亲手为她裁剪的衣服,连连称赞。
正是晌午,白暮秋与许如因在花院里收集花瓣作香荷包,忽想到另一处有未见过的奇香花,却见漓王爷不带一个跟从的人往萧月圆去了,白暮秋让流穗跟去看看,因为萧月圆是楚琳的住处,王爷却极少去那里。
流穗去了好久才回来,便说萧月圆今日外面护了好些人。白暮秋心里不舒坦,自己可是向往一片天地的人,怎会因此改变?
这一路出了王府,枢城城门,过长虚林,又经九龙江,万蝶谷,再经过官府驿站,直通大道,前去接应六王爷。
随行人不多也不少,白暮秋像放飞的鸟儿,畅快的唱歌。木荣欣骑着千里龙驹,身穿墨色繁衫,脚蹬蟒纹玄靴,指挥官员。
马车里的两位女子撩起帘子,竹林青翠,空气清新怡人。谁都看得出漓王爷很在乎这马车里的人,一会叫仆人送水,问食物保暖,一会缓下马来,提醒注意路途颠簸。
楚惜楚惜,现在的楚惜还是她吗?从前的楚惜,一眨眼便叫木荣欣如沉入酒池,魂牵梦萦。现在再看这世事变迁,如此之快,他再不是树下如玉雕琢的少年,而是可以独挡一面凌幽国漓王爷。
白暮秋掀开锦帘,出神的望天边浅浅下落的夕阳,鲜红的橘色染了天空湛蓝之色。
远处一行骑马的人见这车队如此恢弘,齐齐的在路边停下,最前面的那人与旁人指道;“想来是枢城官府的队伍才能如此!”
着眼看到白暮秋便怔了,眼里冒出亮光来。她比这混结颜色的天空还要美。
许如因一心揣好荷包,时不时拿出来看看,昔日总角之宴,不知他还记得么。
白暮秋摇了摇许如因,“你看那是谁?”前面军队交接,恢弘壮大,黄棕马上一个玉树临风的身影,衣服上绣有无双精致的蟒纹,就是六王爷木玉天吧。
白暮秋笑了笑,这六王爷多了些书卷气息,多了些温润。人群里,最特别的那一个就是最爱的那一个,在白暮秋恍然发现,在自己眼里,最特别的是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