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皇宫。
花纹古典的纱帘旁,优雅的长者靠窗喝着红茶。
“祖母,您会不会认错了?”
女王放下茶杯,身边的青年也及时接过茶碟,稳稳放回茶桌上。
“如果你看到她,你也会和我一样笃定。”
女王稳步走到天鹅绒的沙发边上,戴上眼镜,拿起小桌上叠好的报纸,看着那并不清晰的照片,是她自己和顾晴粒的合影。
照片里,女孩笑得甜美又有些局促,屈膝礼行的也并不标准,却换来了女王慈爱的微笑。
顾晴粒是天生的卷发,照片也没有露出正脸,放在黑白印刷的报纸上也看不出真实的血统。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张照片自然就成了亲向王室的媒体们拿来宣传帝制的绝佳素材。
宫门的卫兵正巧在此时拦下了一位青年,安静的皇宫平添了一丝嘈杂。
女王摘下眼镜,起身走到纱帘前,掀开了纱帘一角,看到了郑译那风流的面庞。
Denson:“又是他?”
女王放下纱帘,依旧保持着端庄。
“祖母,要不要我去赶他走?”
“不必,说到底,他也算是亲王的客人。”
女王走到穿衣镜前,看了看自己颈间的珍珠项链,痛心地敛了眼眸。
这串项链,是女王最疼爱的小女儿的遗物。
眨眼间二十年过去了,女王始终难以走出丧女之痛。
“Denson,祖母只希望你能稳稳当当地继承王位,我们经不起再多的波澜了。”
。
“Denson公爵!”
宫门前的卫兵一齐向这位挺拔矜贵的青年问好,只有被拦在门外的郑译并不恭敬地斜眼看着他。
“郑先生又来了。”
郑译冷笑:“公爵大人这是又来听老太太唠叨了吧?她想跳过我父亲,直接让你继承王位。可北欧皇室几百年的历史了,隔代继承这事儿从未有过,也不知道老太太想怎么打破皇室传统,把你扶上王位呢?”
Denson倒也不生气,一如既往地行端又持重:
“那郑先生又能凭什么手段,以私生子的身份登上北欧君主的位子呢?”
公爵先生并不想多与这浪子交流,径直向着自己座驾走去———
郑译扬脸高喊:
“公爵大人——如果您不能拥有后代,那么北欧民众会答应您成为北欧联邦的君主吗?!”
Denson开车门的手指一滞,随即又快速上了车,将郑译那奸诈的脸甩到后面。
正巧,亲王身边的秘书命令卫兵让开了大门,算是一派恭敬地道:
“郑先生,亲王有请。”
郑译跟在秘书身后,绕开宫殿的主体建筑,走到后园子里的一幢小楼里,敲门进入。
“祖父。”
面前的长者已是白发苍苍,从前几年病了一场,走路都是颤颤巍巍的,看起来远比女王憔悴不少。
“我有允许过你这么叫我吗?”
长者的双目散着寒气,与女王的慈爱截然不同:“听说你身边的人称呼你Howard先生,这个姓氏,并不是你可以使用的。”
“我们约定过,你娶顾晴粒为妻,或者在C国之前研究出戒断成瘾性物质的药物,王室才能有你的容身之地,而现如今,你好似已经是一子废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