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善心下明白了,点头道:“多谢店家。”
店主道:“那二位请慢用,有什么吩咐随时招呼。”
二人吃完回到码头之时,码头上一片狼藉。
见明善贝尔回来,船伙计赶紧迎过来道:“哦哟,二位,幸亏你们刚才不在这里。”
明善看码头的另外一边,见一堆人围在那里,拿着火把在转来转去。
自己脚边地上又似乎有血,问道:“船家,这是什么情况?”
船伙计似乎还未完全从惊惧中恢复过来,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刚才实在吓人。”
转头看见明善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马上说道:“哦,公子,是这样,我们这一带有几伙子劫匪,在沿江一带作案。时不时的出来抢一把。刚来了有十几个强盗。幸亏米布庄乾门的一队人在,打退了强盗,还抓了几个。你看他们都把强盗捆起来了,准备送到官府去了。只是现在有两个米布庄的兄弟受伤严重,出了挺多血,止血金创药都没用,我们都急的不得了。”
明善一听,急问道:“受伤的人呢?在哪里?”
船伙计不知道明善何意,指了下人堆说道:“在那里呢。他们手忙脚乱的在弄,我看见血就晕,不敢看呐。”
船伙计话音未落,明善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
拨开人群一看,地上躺着一个人,胸口的血已经湿透了衣服,已经昏迷过去了。
另外一个自己用手紧紧的掐住了大腿,但是血还是在渗出来。
明善一看就知道情况严重。立马叫道:“走开,我是郎中,”一边说一边蹲下,明善看情况不对,大叫道:“贝尔,把药箱拿来,”
贝尔答应一声,飞速跑去船舱。
明善,拉开这腿上有伤之人的手,见创口不是很大,但是血还在流,人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血再流下去,恐怕不妙。
这创口只用金创药恐怕是不行。赶紧撕下衣服的边条,捆绑住伤口的两边。脑子飞速的转动,见船伙计在,马上叫道:“你船上厨房里有烧饭的铁锅吗?”
船伙计不明所以,道:“有铁锅。”
明善道:“你去给我拿来,有几只拿几只来。”
这治疗伤口,要什么铁锅呀,船伙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明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只得赶紧就往厨房跑去拿铁锅。”
明善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五六粒小丸子,让伤者服下。
转头拉开地上昏迷之人的衣服,只见胸口上被刀拉了一道大口子,皮肉都翻出来了。
血还在冒出来,伤口如此之深,恐怕凶多吉少。
明善快速的从玉带里拔出几支银针,插在胸口的几处穴道。
血流明显的减弱了。
又倒出十来粒药丸子塞进他嘴巴里。
贝尔拿了药箱过来,船伙计也把铁锅拿来了。
明善一看锅底的黑灰不错,马上翻过来。
拿刀使劲的刮下来,收拢起来,用布一包。
又把自己上好的金创药倒入进去合在一起。
搅拌均匀,分别倒在两个人的伤口。
贝尔开了药箱赶紧把布条递给明善。
明善给两人捆扎妥当。
这一番操作行云流水一般。
明善按了一按两人的脉搏,都趋于平稳。
伤了腿的这个应该没有大碍。
这伤了胸口的这个,相对危险。
不过只要后期善加护理,加上药物调理。希望还是很大的。
“多谢公子相助。”旁边有一个声音说道。
明善抬头一看,正是那个渔夫对自己拱手施礼表示感谢。
原来刚才他们几个人正准备把人抬去找郎中。
只是知道一路颠簸,自家兄弟肯定凶多吉少。
正在束手无策。明善冲进人群就直接施救。
看样子两个伤者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明善也是只顾救人,没注意到他。
这个渔夫却就在旁边乘机仔细的查看了明善腰间的两块福牌。
“请问公子贵姓大名。”渔夫态度极是谦恭有礼。
明善见状赶忙回礼道:“不敢,在下明善。请问这位大哥贵姓大名。”
渔夫道:“贱名何劳动问,小的姓项名洪元。”
明善笑道:“项洪元哥客气了。”
渔夫头脑中翻来覆去的想。
明善这个人确实在有龙寺碰面之前没有见过,名字也没有任何印象。
确定应该是第一次听到。
但是他身上的两块确实是庄主的福牌。
作为庄主最重要信物的福牌,怎么会到了他的身上呢?
如果是庄主给这个少年的,那必定会告诉庄内的情况。
但是这个少年连切口都不知道。
更对米布庄一无所知。
现在听到自己项洪元的名字,也是毫无反应。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庄主去年年底出门远游已经快一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一路上跟着明善,想着怎么留住这对少年男女。
既不好用强,又没有想到其他好办法。这次明善救了自家兄弟,正好是个理由。
项洪元满脸堆笑,十分谦恭的又说道:“公子几次三番出手相助,前在有龙寺就大方的资助项某几个穷苦兄弟,这次又出手相救我几位兄弟的性命,明善公子对我们等的恩德实是高远。小人感激之心,绝无虚假。万望明善公子,和这位小姐能不嫌弃我等粗鄙,到小庄上坐一坐。让小人能稍尽地主之谊,虽然我等没有什么好物什奉献,只是恳请明善公子和小姐千万不要推辞。”
说着深深一鞠。
旁边的几个米布庄的兄弟见了,颇感意外。
这项洪元平日从没对人如此。
即使这明善救助庄中兄弟,也不用说的如此谦下。
见项洪元行礼,也就一起抱拳相请。
这旁边的船伙计看了也大为惊奇。
明善赶忙还礼说道:“项洪元哥说的太客气了,区区几两银子算不得什么,再则在下自幼学医,不管是谁,见了伤者救助是医者之根本,不敢受项洪元哥大礼。千万不要客气了。”
项洪元见明善不愿去庄上,又道:“明善公子,非是我强人所难,小人实出真心,并无虚假。再有小的实在也是有所担心,我这两位兄弟伤势目前还是如此沉重,如明善公子不能救人救到底。我只怕万一有个闪失。我不好跟他们家中的父母妻儿交代,刚有此私心实在不敢言明。万望明善公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