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秘人

葛永军把车停在安静的住宅区路边。仪表盘上的时钟显示晚上10点15分,然后发动机熄火。时间对葛永军来说意义重大。

他停车的那条绿树成荫的街道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在躺下之前仔细观察了附近的情况。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后视镜。

葛永军在他的圈子里是个受人尊敬的人。他是当地小学的校长,有32年的教育经验。在许多周日的早晨,他都是当地慈善组织的志愿者。

今晚早些时候,他在龙云区一家志愿者协会做义工,为无家可归者和社会经济背景较低的家庭提供餐食和食品。他在回家的路上绕道而行。

然而,所有这些慈善工作和对穷人的关怀,却隐藏着葛永军更阴暗、险恶的一面。这是一个不受控制的欲望驱使的肮脏的一面,吸引了他今晚来到这里。

他看了看表上的时间,然后把眼睛转向镜子,等待着。

葛永军坐在他的座位上时,一辆熟悉的汽车经过相邻的街道。他检查了手表。很准时。

他等了五分钟,然后下了车。他身材很矮,体重过重,头上戴着一块不讨人喜欢的头巾,掩盖自己秃顶的事实。

他悄悄地关上车门,轻轻推了推,直到它咔嗒一声关上。一按按钮,汽车的指示灯就闪了。在对附近进行最后一次检查之后,他向左转,回到了邻近的街道。他肥胖的身形在街灯的阴影中进进出出,很难辨认出来。

走了一小段路后,他停在一栋单层住宅的前面,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房子前面一片漆黑。他早些时候等的那辆车停在前面的大街上。他向后靠在齐腰高的砖墙栅栏上,假装系上鞋带,同时用窥探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一切正常。

葛永军很快从车道进入酒店,穿过前院,来到了尖桩篱笆高高的侧门。他凭经验知道没有狗可担心,他慢慢地打开门。

最糟糕的是,房子的一侧一片漆黑,只有三分之二的地方有一扇窗户发出亮光。葛永军慢慢走向这扇窗户。

葛永军到达窗口时心跳加速。百叶窗是开着的;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窗户的下角偷看。他对着空荡荡的卧室皱眉。他靠着房子往后站,检查了一下他的左右,然后是他的手表。

不久,一个女人的歌声使他笑了。葛永军往后退了一步,从窗户往外看,他满脸阴险的笑容。

一位很有魅力的年轻女子走进卧室,她大概20出头,身上裹着一条蓬松的白毛巾,紧紧裹着她匀称的身体。她在房间里唱歌跳舞,音乐从耳机里传来,没有注意到窗户上那双窥视的眼睛。

这个58岁的lsp已经习惯了。他从以前的尾随经验中知道,她每周有四个晚上去健身房,每晚10点20分左右回家洗个澡。

他知道她和另外两个大学女生住在同一所房子里。他知道在温暖的夜晚,比如今晚,她把百叶窗和窗户都打开了。葛永军他已经监视她好几个星期了。

她犯的第一个错误是认为她不需要关上百叶窗,她以为她的邻居们看不见里面,但像葛永军这样的毛骨悚然的人可以看见里面。

葛永军看着她把毛巾拿出来,扔到房间角落里的一个衣篮里。葛永军凝视着她那健美匀称的身体,脉搏加快了;她那翘臀证明了她在健身房里花了很多时间。

当她在卧室里翩翩起舞时,他特别关注她那自由活动的巨大玉茹,而忽略了她无意中提供的表演。葛永军拿出手机,拍了一系列照片,以增加他的收藏量。

她是个自由自在的年轻女子,她并不急于掩饰自己的玉体,这正适合葛永军。

经过几分钟反常的斜视后,这位小学校长从口袋里取出一些纸巾,开始自娱自乐,同时他看着自己赤身的、毫无防备的受害者。

撸完后,他又想睡一觉,然后迅速而安静地回到车里。

当他快速靠近时,他的汽车指示灯闪了两下。他打开车门,滑进驾驶座,把门关上。他的心仍然在胸口沉重地跳动,因为他的心灵他的眼睛再次访问他的罗体女神。

在摸索点火钥匙时,他身后的车门打开了,有人滑进了后座。

葛永军皱了皱眉“那是谁?”他说。他试图回头看看那个不速之客。

一只戴着手套的手从后面过来抓住他的前额,把他的头牢牢地固定在座椅上。另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把刀尖压进葛永军脖子的一侧。刀尖轻轻地刺穿了他的皮肤。血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葛永军说。他的心怦怦直跳,但这次是因为恐惧。

“开车,”后座上发出坚定的指示。

“开车……去哪儿?”葛永军说。

后座乘客向刀尖施压。

“好吧。“好吧,”葛永军说,接受了不那么微妙的暗示。他发动汽车,离开路边。

按照一系列“右转”、“左转”和“直行”的指示,葛永军发现自己走上了开阔的乡村道路。他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绑架他的人,但他只能看到一只黑色的左眼。

“我们要去哪里?”葛永军的声音明显颤抖地问道。

只有后座上的沉默。施加在刀刃上的压力比任何言语都清楚。他保持沉默。

汽车的前灯照亮了偶尔消失在车下的中间白线,以及维护不善的锯齿状的沥青路面和偶尔冒出来砾石。

在葛永军汽车的远光灯外,是被黑夜笼罩的与世隔绝的乡村和农田。他越往黑暗里开,心率越快,葛永军就越害怕。

在乡村公路上行驶了40分钟后,葛永军的汽车头灯点亮了一个标志,宣布他们到达了木古村。这个位于龙云区西北部的偏远小镇。

镇上散落着不到1000人,大部分是农民。

小镇上的最后一座矿厂也在1992年关闭,但这块土地上仍然留下了一道残留的伤疤。周围的灌木丛中点缀着许多冲积层深的采矿井,以及相关的矿石堆,这证明了这个小镇曾经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蓬勃发展。

“慢点……”从后座传来指令。葛永军松开油门留在这里。远光灯照亮了在左边靠近的长长的路边草地上的一个缺口。葛永军放慢车速,左转进入一米高干草铺成的碎石路。他的车在狭窄的、摇晃的、坑坑洼洼的轨道上颠簸着。

汽车的远光灯照亮了道路两旁高耸的浅灰色树干。他们从黑色的背景中跳了出来。

“在这里右转…”从后座再次传来指令。

葛永军照吩咐的做了,右转进入丛林地带。

葛永军把车停了下来。他环视了一下那片孤寂的黑暗。在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汽车前灯的能见度只有几尺。

“把灯关掉。”神秘人说。

他按照指示做了。黑暗吞噬了他们的车辆。葛永军心跳加速。他知道这不会有好的结局。不然他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

“把车熄火。”神秘人再次命令道。

“这跟我在看的那个女孩有关系吗?”葛永军说。

刀子更用力地扎进他的脖子,好吧……”葛永军举起一只顺从的手,关掉了引擎。

“留下钥匙。出去。”从后面传来的声音命令道。

葛永军从车上下来。树枝和干树叶在他脚下嘎吱作响。他的额头上形成了汗珠。他向四周看了一眼笼罩着的黑暗,没人会听到他在外面尖叫。

从后面传来的手电筒照亮了葛永军前面的地面。

葛永军开始走在火炬照耀的地方,至少刀子已经从他脖子上取下来了。他摸了摸刀子留下的伤口。他检查手指时发现有血。

绑架他的人狠狠地把葛永军从后面推着走。葛永军加快了脚步。他们走进黑暗里。

”那边…”神秘人说。

“跪下……”神秘人再次命令道。

葛永军按照指示做了。

“我不想死,”葛永军恳求绑架他的人手下留情,我有一个家庭…我有一个妻子和三个孩子。听着,我保证我不会再偷看她的窗户了,求你了。

他的请求被置若罔闻。

”你的电话…”神秘人命令道。

葛永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举了起来。

”解锁…”神秘人再次命令道。

葛永军按照指示做了,然后把电话递给了他。

“手放在头上。”神秘人命令道。

葛永军很感激。他扫视着黑暗。当绑架者检查葛永军的电话时,他的呼吸升级为喘息。

在短暂的等待之后,葛永军的时间到了。神秘人用一个快速,灵巧的动作,直接切开葛永军的脖子一侧,耳朵下面,切断他的颈动脉。鲜血从裂开的伤口喷出几米远。

葛永军抓住他的脖子无力地试图阻止血流

不到三十秒钟,葛永军就因大脑供血不足而昏倒了。90秒后,lsp的小学校长死了。绑架他的人站在那里看着,直到葛永军的生命耗尽。

神秘人确保葛永军的口袋被掏空,葛永军的尸体被翻了三次,然后,随着神秘人一只脚的最后一推,葛永军超重的尸体从一个敞开的垂直矿井中直坠落。延迟的砰砰声回响到顶部,回声证实矿井很深。

葛永军永远不会知道这一点,但他与另外两具处于不同深度腐烂阶段的尸体分享了他那幽暗的安息之所。

几分钟后,葛永军的车就被开走了,被丢弃到了与世隔绝、杂草丛生的丛林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