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辉看着潜水员滑入最后一道堤坝,从视野中消失。他看了看了手表。他咕咕叫的饥饿感提醒他午饭早该吃了。
这座大坝与第一座大坝相似,甚至比第一座大坝稍大一些,因此他预计潜水员在大坝底部拖网将需要更多时间,他平静下来心想这次还要等很久。
无聊了几分钟后,他游荡的眼睛看到附近有几只小羊羔在嬉戏。围场上点缀着数百只正在吃草的波尔山羊,许多羊身边还有一只小羊羔。新生羔羊的顽皮纯真使这个坚强的警察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这个安静的乡村农场上的大水坝,通常是给牲畜用的牧场补水的,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黑暗的犯罪现场。几辆有标记和无标记的警车现在占据了附近的车道。
搜救队长指示他的潜水队队员,而林智辉则离开了,打电话给局长,向他汇报最新的发现。
当他回到水边时,杜蓉蓉臃肿、灰白的身体已经从大坝上取下。法医拍下了照片证据。
林智辉带着一丝同情的神情看着他肿胀的受害者。这无疑是杜蓉蓉。从她最后一次穿的衣服,正如她的同事所描述的那样。然而,由于在水下待了很长时间,她面目全非,而且心脏被割了下来,心口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已经腐烂肿胀,边缘冒出黑血,他将不得不等待DNA的确认,虽然这只是一种形式,但他心里已经默认这是杜蓉蓉的尸体。
林智辉站在堤岸上和搜救队的第三名队员聊天。
“我们应该把她包起来吗?”搜救队员从没有见过这么残忍的杀人手法,不禁瑟瑟发抖地问。
“为了保全证据,千万别这样,以免破坏关键证据。”林智辉笃定地说。
“主要是……”搜救队员面对此情此景由衷地怜悯道。
林智辉说:“从现场看她被电线拴在汽车电池上,在她被运送去尸检之前,我们需要照片。”
没关系。我们可以把她带到一边,把她和旁边的电池放在一起,让法医拍照。搜救队员说。
“是的,我们就这么做吧,”林智辉说。
他心情沉重地蹲下来,检查了厚厚的电线,深入到杜蓉蓉臃肿的躯干。电线通向两个旧的汽车电池,现在缠绕在死者身上的电线就放在她身体旁边,像是一个孤孤单单的陪葬品。
“她显然不是注定要被找到的,如果没有黄欣怡的话,我们根本找不到她。”林智辉对所有听着的人说。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他心想;“找到一个失踪的人总是艰难的,尤其是在涉及谋杀的时候。找到尸体只是他现在必须迈出的第一步,以及找出是谁干的,为什么,很多案子从0到1的突破往往是最难的,现在找到了死者,也说不上算是给家属一个心理安慰,还是打击,毕竟找到是找到了,但是家属肯定不想看到被如此残忍的杀害。”
而更大的疑团萦绕在他心头,这是他始终解不开的谜;凶手到底是不是黄欣怡?
当杜蓉蓉的遗体被装入验尸车时,已经是下午晚些时候了,此刻案件的侦破进度正在前往下一阶段的调查—尸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