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欺凌

一个女警察收拾餐具,而一个男警察清理并擦洗了餐具。黄欣怡的狱友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她坐着,茫然地盯着面前的地面。

当清理工作进行时,第二个男警察带着一个大塑料垃圾袋进入牢房时说:“你未婚夫给你买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我未婚夫还在外面吗?”黄欣怡用她那充满希望的声音说。

“不,他把它放下就走了。”女狱警说。

听完警察毫无感情的言语,黄欣怡失望地垂下肩膀。

“非常感谢你,”黄欣怡说。

在等待男警察清理完地板离开牢房时,她检查了袋子里的东西。在她的世界里,隐私不仅是男性的,也是其他女性的,不仅是一项共同的权利,也是一种期望。

她在其他女人面前t光衣服从来都不舒服,甚至在当地游泳池的更衣室里也不舒服。但她渐渐熟悉的那个世界已经消失了,角落里的闭路电视摄像机证明了从现在起事情的发展趋势。

她背对着窥探的摄像机,在小心翼翼地换上更舒适的便服后,一名男警察出现了,收起了装衣服的包。当他离开的时候,警察关上了牢房的门,紧接着传来了锁紧门和钥匙晃来晃去的声音。

一种幽闭恐惧感笼罩着黄欣怡。她像一只杂种狗被困在一个畜栏里。一切似乎都是超现实的。她希望醒来一切都会过去。黄欣怡的目光转向了牢房里的另一半,那个面目狰狞的女人仍然盘腿坐着,茫然地盯着地板。

没有任何警告,牢房的灯就熄灭了。黄欣怡喘着粗气。黑暗的墙壁突然感觉到他们正在逼近她,墙上多了一些人影摩拳擦掌,房间里并不是一片漆黑,隐约地人影在晃动,对着蜷缩在角落的黄欣怡拳打脚踢,几分钟后,她的眼睛已经红肿发炎,身体上布满淤青。

黄欣怡整理好床铺,爬到毯子下面。她躺了几分钟,双手托住头,一声不吭,始终不肯屈服,只是保持让头接触到枕头。

当黄欣怡躺在地上盯着昏暗的天花板时,她想起了她的未婚夫。他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日子?她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

众人打累了,相继离开,连一句威胁的狠话都没有说。暴力喧嚣的世界变得宁静了,她的眼睛瞪大,流鼻涕。悲伤笼罩着她,她闻了见了这个无间地狱里黑漆漆的寒冷。

此时积蓄在她体内的委屈,刚要喷涌而出。

“如果我听到你流下一滴他妈的乌烟瘴气的眼泪,婊子,我就过去用枕头闷死你这个混蛋的头。你听见了吗?”麻木不仁的狱友说。

黄欣怡的眼睛再次瞪大了。她把被子拖到下巴下面。她从来没有受到过攻击或暴力,甚至在她上学的时候也没有,所以这特别令人害怕。

“我听见了,”黄欣怡唯唯诺诺地说。

刚才有人在黑暗中恶狠狠地踢她肚子,此刻她肚子里翻江倒海,胃里的东西来回折腾,她知道此时呕吐一定会再次被打,而且今天吃的东西都会吐出来,她吓得闭不上眼睛。此刻她和现实生活中的女强人完全是相反的,简直是大相径庭,她已经没有都市白领女性的高贵,心里只想活着,此刻她意识到像火山爆发一样的呕吐物已经到达嗓子眼了,她强忍着强烈的心理身体上的不适,心一狠竟将泔水一般的呕吐物咽下去,

接下来几个小时来,黄欣怡一直躺在床上,下巴下蒙着被子,眼睛紧紧地盯着熟睡的牢房伴侣。每次另一个女人在床上走动,黄欣怡的心跳都在加快。最后,疲劳终于消除了,黄欣怡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当牢房的灯闪烁着时,黄欣怡醒了过来,发现腿上,胳膊上,全是伤痕,腿已经肿起来了。她很快地瞥了一眼对面的狱友。还在睡觉。黄欣怡松了口气。

她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她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她的眼睛紧盯着冰冷的、不讨人喜欢的马桶。她需要在早上小便,但那个女厕所和公厕在一起,黄欣怡不上公厕。

最后,她别无选择,她不是上厕所就是尿裤子。黄欣怡走过去,检查了厕所。她的脸扭曲了。作为一个自认是“细菌密集恐惧症”的人,她一看就觉得脏兮兮的。她尽量不去想以前用过它的那种人。

她抬起眼睛看着对面角落的天花板上安装的闭路电视摄像机。这堵墙并没有给她的狱友提供任何隐私。就像公厕隔间没有门一样。

黄欣怡蹲在马桶上,尿完后,她回到床上。她的眼睛扫视着牢房冰冷的水泥墙。我想知道现在几点了。

她没等多久就知道了。钥匙和金属门闩的声音引起了她对牢房门的注意。门开了。运动场的光线透过门射进来。一个女警察拿着盘子进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