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搜救队队长吹起了哨子,哨声抓住了林智辉疑惑的目光,他向左叉路口的右侧看时,几个搜索者正在迁移到这个地区。
“我得走了,对不起,”林智辉对记者说。他慢跑回到搜索队聚集的地方。在路上,队长在左边的叉路遇见了林智辉,并快速移动与他保持同步。
“我们有什么发现吗?”林智辉问队长。
“看起来像一个坟墓。”搜救队队长说。
林智辉和团队领导在茂密的丛林中艰难地走过了一条小路。树枝和干草在脚下嘎吱作响。林智辉折断旋转的树枝和灌木叶,以便他快速通过丛林。
搜寻人员在丛林中找到了一片空地,该空地与森林的其余部分格格不入。他们的探测探针击中了地表的某样东西,当林智辉到达时,三名搜索者正小心翼翼地用小手铲挖掘泥土。
这一切都表明林智辉的推断是正确的,他们已经找到了丁博登的坟墓。
经过不断地挖掘,警方搜查小组的一名成员最终发现了一个肮脏的人头,处于分解的后期阶段。身体的其余部分仍然被缠着。林智辉停止了探究性挖掘,并召集法医尸体恢复专家到现场进行更彻底的挖掘,以确保所有证据都被找到。
当林智辉打电话来时,法医团队正在附近的沿海村庄进行尸体鉴定。在十五分钟内,他们就在现场,仔细挖掘了尸体周围的土壤。死者头上的污垢被筛到样本袋里。
随着挖掘工作的不断深入,从大约30厘米深的浅坟墓中逐点发现了腐烂、衣着全套衣服的尸体。
拍摄证据照片后,尸体被小心翼翼地从洞里取出并放在担架上。
当法医团队筛选了洞里剩下的污垢时,林智辉从他的档案中拿出比丁博登的照片反复对比。他究竟是不是比丁博登的身体,DNA必须确认这一点,但林智辉确信他找到了一个失踪人员。黄欣怡的指控就在刚刚就又增加到七起谋杀案。
黄欣怡手头只有时间,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今天这么悠闲,整个人就像放置时间太久发了霉的橙子,她盼望着定期给吴景明打电话。她并不总是有很多事情要汇报,但听到他的声音真是太好了。不过,今天她有一些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今天上午,她收到通知说,她批准的探视名单上的所有人都通过了检查,获准探视她。
想到最终能再次见到未婚夫,她很激动。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这种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帮助她度过了漫长的日子。自从她最后一次见到他那张英俊的脸已经有三个多星期了,那张脸是在法庭上被带走的。没有拥抱,没有吻别,只是转瞬即逝的一瞥,然后就匆匆离去。
黄欣怡举起电话听筒时,兴奋的心怦怦直跳。她输入自己分配的区号密码,然后输入号码,这是吴景明在她批准的通话清单上的参考号码。
囚犯们无法从监狱里拨打电话。监狱的电话系统一直被监督,根据批准的电话清单上的参考号码,然后由专门的监督人员进行转接。
电话在她耳边唧唧喳喳地响着,她紧张地用手指敲击墙壁。响了四声后电话就响了。她听到了标准的预先录制的指导信息,概述了如果他准备接受电话,他必须遵守的规则。如果他不想遵守这些规则,监督人员会指示他挂断电话。或者他被要求挂断电话,以便不泄漏关键情报。
电话接通了。
“嗨,亲爱的,你好吗?”黄欣怡说,她的声音明显很兴奋。
“嘿,宝贝,很高兴收到你的电话。你还好吗?”吴景明说。
“是的。一切都很好。不过我有个好消息。”黄欣怡说。
“我需要一些好消息来改变一下糟糕的坏心情。”吴景明说。
“以后,你可以来看我了。”黄欣怡说。
“终于能再次见到你了,太棒了。”吴景明说。
“能再看你一眼,而不是想象你过的怎么样,那真是太好了。”黄欣怡说。
“那么,我什么时候能来看你?”吴景明说。
“明天。不过,你得去监狱预约。”黄欣怡说。
“那很好,我可以,但是我看下什么时候能调班。”吴景明说。
“啊,星期四的参观时间是中午12点到下午2点。下午2:30至4:30和5:00至7:00。你明天几点调班?”黄欣怡说。
“我明天上午要去做一台肿瘤手术,你下午什么时候合适?”吴景明说。
“越早越好。我不能等到下午了。”黄欣怡说。
“好吧。我会安排在晚上12点。如果已经订满了,我下午2点半去。”吴景明说。
“好吧。”黄欣怡说。
黄欣怡就像一个兴奋的女学生在为她的第一次约会做准备。
“我今晚睡不着,亲爱的,我等不及了。”黄欣怡说。
电话的剩余部分都是闲聊,以打发时间,黄欣怡只是很想听听他的声音。
不久,一声警告音响起。
“我的十二分钟快到了。我得走了。”黄欣怡说。
吴景明痛苦道:“12分钟是我们拨打电话的最长时间吗?真是太快了。”
“它确实过得太快了。”黄欣怡说。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现在还不错,我等不及明天了。我爱你。”吴景明说。
“我也是。我也爱你。可是我们必须挂断,电话再见。”黄欣怡依依不舍地说。
“再见。”黄欣怡说。
黄欣怡挂了电话。三周多来,她第一次很高兴;就像一个人即便是在监狱里也一样快乐。她现在有东西要期待,有明天要等得。
黄欣怡在早上7:30的牢房门打开时洗澡了,房间打扫干净,床铺好了。她耐心地坐在床头,等待叮当叫狱友起床的声音。
终于见到吴景明的兴奋导致了睡眠中断。她非常兴奋,她不断醒来,凝视窗外,查看新一天即将到来的证据。最终它就在那里倾泄而下。日光在褪色的夜空中升起的迹象是向她无声的警报,是时候起床做好准备了。
经过短暂的等待,沉重的牢房门打开了。“早上好,”卫兵说。今天早上的卫兵,黄欣怡最喜欢的后卫叫王雷。他把黄欣怡从早上的清点名单上拎了出来。
“早上好,王雷......”黄欣怡从床上跳起来,离开了她的牢房。还没有其他人出现。王雷打开第二单元格时瞥了一眼他的肩膀。
“早上好,”他对第二单元的住户说。他把她从名单上勾选打上对勾。
“你今天一大早就起床了,睡不着?”他一边打开牢房门一边说。
“断断续续地总是一会睡着了一会又醒来。”黄欣怡说。“我今天未婚夫已经获准拜访,他中午来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笑容满面,幸福照亮了她的脸。
“你男友对你真好,”王雷在解锁手机时说。“那么你今天可能应该早点吃午饭。你要到 2 点后才会回来。”
当他和黄欣怡向食堂走去时,他把叮当作响的钥匙钩在腰带上,并将查岗记录本塞到腋下。
在共用的小屋里,只有五个犯人需要照顾,警卫们相当放松,他们积极地与关押人员互动。像王雷这样的狱警对犯人很尊重;他把他们当成人,而不是罪犯。
所以,至少对王雷来说,和黄欣怡和常晓曼这样更友好的人,坐在一起聊天是家常便饭。
正在此刻,狱友常晓曼拖着脚走进食堂,打呵欠。王雷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来了,准时到了。”
“早上好,”常晓曼说。她滑到黄欣怡旁边的椅子上。
“女士们,今天早上你们想吃些什么?”王雷用他典型的乐观的语气问道。
黄欣怡说:“我要平常吃的小米粥。”
“我要炒鸡蛋,”常晓曼说,“今天早上我感觉自己的皮肤像剥了皮的鸡蛋。”
黄欣怡开怀大笑,这是她长期以来压制的结果,当一个人长期以来都沉溺在悲伤之中,忽然某一个点让她笑了,那种笑是一种释怀。
常晓曼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
黄欣怡打趣道;“我不知道是该笑你的乐观自信还是该笑你的臭美自恋呢?”
常晓曼推搡着黄欣怡道;“你好讨厌。”
王雷检查了他的表“那你们先去排队领吧,”他说。
他从桌子上站起来“;我上午11点45分左右来接你,好吗,上午的时候有一场乒乓球比赛?”他对黄欣怡说,然后离开监狱食堂,回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