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早上,陈三省去了法庭拘留室探望黄欣怡,向她提供最新情况,他穿上了准备战斗的衣服。
“你还好吗?”他透过牢房的栅栏问黄欣怡。
黄欣怡靠在栏杆上说:“我很好。我想结束这一切。”
“我明白。这是我今天早上想和你讨论的一部分,”陈三省说,期待一场谋杀案的审判持续几个星期也不无道理,这在司法程序上很常见。”
陈三省的话让黄欣怡的肩膀明显地塌了下来。她最不想做的就是忍受这个过程,两个或两个多星期的持续审判对她而言是一种煎熬。
陈三省接着说,然而,你的案子正迅速走向胜利。我们今天要传唤一个证人…也许两个,如果我决定让你出庭作证的话。这个时候我还没有决定。因此,我预计到今天年底,我们应该准备好提出结案陈词,并在本周末作出决定。可变因素将是审判团做出裁决所需的时间。
“你觉得我的命运是怎么样的?我觉得很难读懂审判团的话。”黄欣怡问道。
“任何人都不能先发制人。”陈三省说。
黄欣怡点头表示理解,眼神里带着一丝失望。
“话说回来,”陈三省接着说,我对现阶段的情况感到满意。用拳击术语来说,我们给了对手一些很有说服力且正确的组合拳,使他们的膝盖弯曲。我需要继续保持这个势头,并把他们逼到死角,并在准确的时间将他们击倒。我希望我们的下一个证人可能会让我们以压倒性的胜利获胜。
“希望如此。”黄欣怡说。
“记住……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审判员的头脑中制造一个合理的怀疑……这是你必须证明的,超越所有合理的怀疑。就像大警官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陈三省回头瞥了一眼,“看来监狱的巴士来了,”他咕哝着说:“好吧我们很快就在法庭上见。”。
“谢谢你,陈三省大律师。”黄欣怡看着他离开,直到他离开她的视线。他没有透露太多,但她从他那张扑克脸上看到的是,他比他说的要快乐。她想知道下一个证人是谁。黄欣怡忽然拍了下脑门,会心一笑道:“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翌日再次开庭,陈三省从座位上站起来,向一位看上去像是某人奶奶的白发女子致辞。
“请你向法庭陈述你的姓名和职业好吗?”陈三省问他的证人。
“刘慧玲“我是通灵者。”她的声音平静而令人放心。
“你做通灵者有多久了?”陈三省说。
“二十一年。”刘慧玲说。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对那些说所有通灵者都是骗子和骗子的人有什么反应?”陈三省说。
刘慧玲坐着,双手紧紧地搂在腿上。她看上去很放松,很像是在等公共汽车般气定神闲,她说:“我想很遗憾的说,他们是思想封闭的人。看,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无知的人。不幸的是,我们的行业中确实存在这种类型的人,而且我们经常听到的都是那些试图欺骗客户的人。幸运的是,这些人火不了多久。但我要强调的是,有一些真正的、高技能的通灵者,他们拥有独特的能力,能够与过世的亲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