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又发生了;黄欣怡梦中又多了另一个闯入者。这次她没有醒过来。她一直睡到电话闹铃惊醒了她的睡眠。
洗漱完,黄欣怡走进厨房。诱人的甜点和刚煮好的咖啡的香味欢迎她。她进来时对吴景明微笑着享用早餐。
“早上好,亲爱的。”她说。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她一边问,一边拖着脚走到咖啡滤器前。她抓起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呼吸着飘散的香气。
吴景明的眼睛盯着挂钟回答道,大约二十分钟前。
“昨晚你睡得怎么样?”黄欣怡一边啜饮着咖啡,一边用双手捧着杯子。她向后靠在水槽上。
“我睡的安静。他举起一根食指轻轻捻着大母指,平静地说“我心脏病发作了,不过还好,吃了点药,现在己经稳住了。你呢?你睡得怎么样?梦境时间有没有访客,”他带着一丝轻率的口气问道。
“事实上,我晚上还有一个客人……”黄欣怡说。
“真的?是同一个吗?”吴景明说。
“不,这次是另一个……一个男人。我以前也没见过他。
“他也需要帮助吗?”吴景明冷嘲热讽地笑着说。
“是的。”黄欣怡说。
吴景明翻了翻白眼“真的吗”他失望地说。你肯定不相信这是真的,你不相信有死人来探望你……是吗?”他的语气恳求他的妻子。
“看起来太真实了……他们真的跟我说话了。”黄欣怡说。
吴景明嗤之以鼻,然后啜饮着咖啡。他把杯子放回原处,恶狠狠地说:“你知道你听起来像谁吗?特像我们参加的那个研讨会上的一个疯子,那些相信自己真的和死人说话的人。”
黄欣怡没有回应。他的话切中要害。她希望得到未婚夫无条件的支持,而不是嘲笑。这些夜间的幻象虽然不再令人痛苦,但仍然使她感到忧虑。
吴景明问:“这个人叫你做什么?”
“和那个年轻女人一样……他想让我帮他找到他,他大约30多岁,穿着自行车骑行服。我问他是不是骑手。他说他是。但他不知道在哪里。他所在的地方很黑,需要人帮忙找到他。”黄欣怡说。
“他受伤了吗?”吴景明说。
“我不知道。他说他的脖子很痛,心口也很痛。黄欣怡说。
吴景明说:“也许他从自行车上摔下来摔断了脖子……当然,假设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想是真的”黄欣怡说,我真的认为这一切都在发生。这些都是死人在跟我说话。”
“因为你有超自然的能力?”吴景明言语间充满了愤世嫉俗。
黄欣怡瞪着吴景明嗔怪道:你不是心脏病复发了吗?你需要上床睡觉,我需要去工作,说完她把杯子里的残渣倒进水槽,放在洗碗机里。
“我只是在逗你……我只是从我的角度来看问题。”吴景明说。
“不……”黄欣怡厉声说,你从我的角度来看…我是被这些人访问的人。”
“鬼魂?”吴景明笑着说。
“人,有血有肉的人”黄欣怡说。她瞪着吴景明,我是想与那个确信我不会发疯的人相守一生。我是想找一个必须能帮我应付发生在我身边一切糟糕情况的男人,一个我以为可以依靠的人嘲笑我。非常感谢你,我先走了,上班要迟到了。”她收拾好手提包和车钥匙,冲出厨房,不顾吴景明回来谈这件事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