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冲敌船袁皓辰殉国 悲泣歌黄镐博阵亡

上回说到仇嘉豪派遣袁皓辰等二十余人入登州先行拒敌。

金怡彤道:“袁兄弟虽然了得,但恐扶桑兵人多势大,兄长可派云帆兄弟领一支人马在济州做袁兄弟外援。”仇嘉豪点头,便让张云帆领兵前往,张力为军师,拨将十一员:花蛟、陶梓珩、崔嘉帆、宋子豪、张凯迪、周鹏程、吴俊霖、吴佳润、张凯迪、刘仁、郑捷,引马步军三万往济州,就行将梁山子嗣一并带来。

却说袁皓辰领着众多将佐往登州奔来,却不想还是被扶桑兵抢了一步,自那日出兵后因扶桑国内战船不堪大用,扶桑水军第一大将平修体一决心袭击登州沿岸水寨,夺其船上岸。

三月四日晚大军已悄悄赶到登州沿海一带,平修体一领着五十名扶桑水鬼悄悄潜到水来,自梁山与岳飞合作以来,登州仍归宋军防守,宋军沿海有不少寨子,却是供登州的一帮官吏享乐,只有数十水军驻扎,平修体一指挥手下一支水军,这支水军各个皆是精锐之辈,翻江倒海,螚生吞鱼虾,就潜伏到登州沿岸一带。

待到三更左右,士卒官吏都已睡着,这支水军猛地袭击而出,不待守寨军士发觉,倭刀照着士卒头上砍去,连杀数人,身后大军也到,这伙官兵久疏战阵,如何是对手,早被全歼,不多时,登州四处水寨并着八十余条战船尽数被扶桑兵占为己有,平修体一就派兵将把守各处水道,和水军副都领田宁武则在登州水寨驻扎下来,静待梁山军前来。

再说袁皓辰一众人自领了大军往登州杀来,张云帆领着众兵将到济州驻扎下来,袁皓辰引军赶来时已是晚了一日,登州沿海已被扶桑兵占领,袁皓辰与众人道:“虽被这伙人占了先机,但我等不可输与他,将这伙扶桑人打回去。”众将点头,袁皓辰眼见天色已晚,就领兵马沿登云山扎下二十余寨,深栽鹿角,又派盾牌兵和钩镰兵当先扎营,三军层层叠叠。

袁皓辰便唤黄镐博、范苏入来与几人道:“明日交兵,我等却不知其实力如何,还是小心为好。”原来,宋廷被金兵所缠绕,无暇顾及各处,各处水道堵塞,故黄镐博的飞天船无法带来,大军所带皆是普通战船,二人点头,黄镐博道:“兄长多虑,我等水军皆是百战精锐,何惧他。”袁皓辰道:“小心为上。”当夜,袁皓辰传令各军轮更巡视替换,扶桑兵虽然几度来袭,却被鹿角阻挡,盾牌短刀兵打退,待到二更左右,便已安宁,袁皓辰仍不放心,亲自到前寨督守。

次日上午,两军就在海岸对阵,袁皓辰、黄镐博并范苏、陆万涛、曹家华各率战船十数只居中指挥,调沈洋为先锋,何元庆、胡沙宁、周伦、余化龙为副,各领数战船,命倪睿为合后大将,赵源捷、岑用七、杨虎、黄亚希为副将,高嘉康、候辉帅盾牌短刀队在岸上接应,余下人费保等太湖四龙断后守住登云山港道。

是日风和日丽,两军在海上擂鼓不断,战旗飘扬,沈洋督率前军喝道:“扶桑贼子安敢犯吾境。”扶桑兵有会汉语者来道:“我扶桑国兵力雄厚,那日随输于你,今日便要一雪前耻。”沈洋摇头道:“贼子自不量力。”袁皓辰传下号令:“众人小心绕去,寻机袭他战船,勿要贪功冒进。”

却说余化龙,本是绿林好汉,被岳飞所劝降后归顺,只服岳飞一人,如今入了梁山军,心有不服,如今要听从袁皓辰指挥却是不爽,不顾军令率本部数百水卒朝着扶桑战船冲来,众人大惊,袁皓辰急忙入回来时已陷入阵内,就令众人分别冲入,小心便是,顿时登州海面杀做一团。

余化龙领着人马杀入,朝着扶桑兵砍去,却见扶桑兵层层叠叠阵势变幻,不待余化龙反应过来,扶桑兵中冲出十数个头戴面具之人,只见这些人手中刀枪捅刺而来,余化龙措手不及,连忙躲闪,只见那伙扶桑水鬼早已是潜到水下,刀枪攒心,顿时余化龙颠落下来。

却被猛地一个人抱起到船上,余化龙看时乃是沈洋,方松了一口气,愧疚不已,尚未开口,只见扶桑兵马纷纷退开,二人十分纳闷。

此时猛地前边一支数万人军队涌来,这支兵马战船上皆配火器,下有扶桑水鬼,平修笑道:“让汝看看我扶桑水军厉害。”

只见这伙人猛地腾空跃起,刀枪齐出,飞速杀到,不待梁山兵察觉,便是刀枪从盾牌下伸出,搠杀无数,梁山水军皆被杀散,沈洋见不是头,率前军走时,扶桑兵火炮声四起,一炮正中沈洋身躯,炸个粉碎,余化龙飞也似的逃了回来。

却说扶桑兵这般杀法,把众水军杀的七零八落,黄镐博拔剑道:“若非宋朝昏庸,有飞天船在,何至于此。”周伦正在与扶桑水军大将田武宁大战,猛地被水鬼掀翻下水,吃众扶桑军刀枪刺去,把周伦剁做肉泥。

却说袁皓辰、罗延庆领着战船左右冲杀,却遭扶桑兵杀的与众人冲散出来,袁皓辰指挥人马奋力迎战,冷不防扶桑水鬼冲了出来,一刀砍去,袁皓辰回防不住,被一刀砍中左胁。

顿时疼痛难堪,那年在猿臂寨袁皓辰吃欧阳寿通砍伤左胁,留下旧伤,如今吃扶桑兵这一砍旧伤发作,罗延庆连忙搭救扶起袁皓辰,只见田武宁赶来,他看出袁皓辰身份不一般,便下令火炮、火箭打来,袁皓辰力斩十数人,冷不防被射中腰腹正着上年大破拐子马时旧伤,再看罗延庆时挑杀数十人,却被扶桑水兵砸漏船只,乱箭射杀。

袁皓辰忍痛起身对小喽啰道:“今日终是难逃一死,死也要杀他一些。”就下令将船上火器尽数燃起,照着田武宁冲来,田武宁连忙让放箭时,袁皓辰身中数箭拼着一口气撞上扶桑战船,只见一阵惊天轰响,无数士卒灰飞烟灭,再看袁皓辰时身中十数箭尸身仍然屹立不倒,有诗叹道:

曾倒五湖入四海,又曾掀起半边浪。

足智多谋水性高,沉稳堪当大头领。

猿臂着伤败寿通,只叹豪杰义莽撞。

可怜英雄舍身死,登州火药做灰灭。

袁皓辰一死,两边各自停住,黄镐博趁势率残兵败将退会登云山,费保众人接应上山。

黄镐博叫将余化龙押上来怒道:“汝这厮冒敌轻进,置大军于险地,该当何罪。”余化龙颤抖不知,黄镐博道:“这水上厮杀,应是挺我等水军,汝有何不服。便下令斩首示众,众人方安定下来,再查点战船、兵马皆是损失无数。

正在烦闷之间,只听得远处炮声不断,扶桑兵早已杀来,黄镐博率领众将登寨死守。

原来平修亦折了不少将领,整顿军马后便来围攻登云山,众人重整旗鼓再度杀上,候辉、高嘉康、黄亚希领着盾牌短刀队当先,黄镐博将火排丟于水中,挡着水鬼。

只听平修大笑一声,叫水军引燃火柜,原来,扶桑兵早在西洋学的火柜之法并改造可在水中十分厉害,将火柜一并引燃丢去,黄镐博大惊便叫走时,火柜尽燃起,连同登云山水寨一同被毁,范苏、曹家华、赵源捷、耿明初、耿明达猝不及防皆被炸死在此,杨虎被打伤尚未逃脱,就被水鬼杀死。

黄镐博领着余下人退回山上,见扶桑士兵纷纷上来,含泪不止,再看身边兄弟众人无不明白齐声道:“愿与兄弟死战大破扶桑军。”黄镐博点头,众人率着兵马闯进倭阵杀去。

何元庆舞动银锤当先,锤落处打死扶桑兵无数,众人紧随其后,王佐领着人马巡视,扶桑兵乱箭齐发早中王佐落马而死,何元庆一会不断扫翻敌军,却不防被乱箭射中肩窝,何元庆大吼一声,恰遇着敌将野原萍郎,两个在阵内交手,你我相伤,皆死在军中,岑用七、黄亚希亦遭乱箭射成刺猬,尸身挺立不倒,狄成、卜青领兵奋战,恰遇着平修体一和田宁武厮杀,四个战过三十回合,田宁武一刀刺翻卜青,狄成眼见如此,却不肯退死战,终被斩落阵内,大军只有倪睿、胡沙宁、费保、倪云、高嘉康、候辉、陆万涛逃脱,黄镐博见扶桑兵四面杀来,喝道:“好男儿不叫贼人杀。”挥刀自刎,后人悲叹道:

天工处巧匠,战船惊世人。

曾使刘麟疯,亦破雷部兵。

临危不曾惧,义感天地容。

他年返登云,英雄叹乱世。

自此,梁山水军几乎全军覆没,却不知扶桑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此回内折损梁山泊好汉十七员:

沈洋、周伦、刘延庆、袁皓辰、余化龙、范苏、曹家华、赵源捷、耿明初、耿明达、杨虎、王佐、何元庆、黄亚希、卜青、狄成、黄镐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