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郁高杰领着烈火军奋力一击,与盖天锡等人同归于尽在二关。
张叔夜回到头关,查点众将折了盖天锡几人不觉悲痛,下令设衣冠冢,邓宗弼等人皆下去疗伤。
刘永锡一算对张叔夜道:“贼人外边两路兵马数日之间便可返回,嵇种兄可一面攻取三关,一面伏击贼兵。”张叔夜叹息不已,让众人寻机攻打三关。
次日,张叔夜将三路人马撤回,叮嘱众人小心攻打,一面探听消息,梁山寨中王文浩、陈夏楠、风地悍、狄雷、樊卓燏、赵佳毅等人坚守,前番连败过后,众人却是哀兵必胜,两边顾此相持不下,只待仇嘉豪一路兵到。
再说十二月二十日,仇嘉豪已得知消息,与众人叹息不已,杨舒凌、金怡彤道:“如今只能回山,且将张叔夜部下和刘永锡全部除掉,方再处置云天彪和陈希真。”众人点头。
宋正廷道:“你我二寨已是同心协力,便和兄长一起回去,还请众兄相携。”仇嘉豪道:“宋兄此话言过,我等回寨,自会与九里山众兄弟同去。”
当下众人收拾物品,仇嘉豪和金怡彤两路五十四个头领尚存三十三人,兵马不过六七万,算上九里山军马不过八万余人。
二十三日,众人尽起军马从九里山东面而走,宋正廷等将引火之物早已备好,待到众人远走,只见一片火光之中,昔日九里山山寨也随之消失,九里山众头领虽悲痛却也无奈只得离去,众头领中仇嘉豪、宋正廷领兵在先,张云帆、卞浩博护着,杨舒凌、金怡彤并郁圆圆由王梓烨、施明磊护着,迤逦往山寨而去。
十二月二十七日午时三刻左右,众人已到东平府地界,却见一人在一处湖岸着急等候,众人看时却是陆怡文,陆怡文见众人赶来松了一口气对仇嘉豪道:“兄长,张叔夜和刘永锡已经连破山寨两处关隘,兵锋直逼三关,小妹奉张兄长之命却从后关绕路过来报知。”
徐铭鸿道:“后关那条小路也被官兵堵截了嘛。”陆怡文苦笑道:“那刘永锡法术通天,如何不知,端的山寨被四面堵得无路可进。”
吴雨桓道:“不如我等尽起三军杀过去,在张叔夜军撞开一条路回去。”仇嘉豪道:“不可,儿郎们已是死伤惨重,岂可再徒增伤亡。”
耿时了眼珠一转忽道:“我有一法。”看了众头领,对梓烨道:“四哥,你水性好,可否潜往水寨与袁兄弟知会一声,就驾起黄兄弟的飞天船到时如此如此。”梓烨点头便往石碣村去了,便将计策说了,众人皆道好,倪睿、任浩辉、顾凯文三个也点起水军准备行事。
正说间,一彪官军人马已经杀到营寨前,为首一将耀武扬威,乃是金成英,韦扬隐、李宗汤两个紧随左右,身后跟着徐京、陈翥、李从吉、梅展四将领着一万人马前来交战。
仇嘉豪也点起人马列阵,韦扬隐持枪喝道:“汝等贼寇可算前来送死了。”金成英却张望一番道:“王梓烨将军何在。”仇嘉豪道:“汝休要管他,且听着,我等前来便是要拿你们雷将伏罪,识相的迅速投降。”又对身后四人道:“汝等四人却是无辜之人,休要再参与此战,饶你等去罢。”李宗汤道:“贼人休要猖狂,乱我军心。”
金成英道:“正是,汝等速速纳命来。”抬枪而上,韦扬隐、李宗汤也冲上来,黄一铭、张浩阳、花云成三将各自架住厮杀。
战有一二十合不分胜负,只见陈翥也拍马上前助战,张烨抬起狼牙棒出马,仇嘉豪道:“此人却非雷将,休要伤他性命。”张烨点头,将狼牙棒横扫而来,却只打马头,陈翥一杆刀勉强架住,斗过三十合,张烨一棒将陈翥战马扫翻在地,将陈翥抓下马来,小喽啰缚了。
却说金成英等人正在交战,眼见陈翥被擒,徐京等将亦是着急,各自寻对手厮杀。
那笋冠仙刘永锡早在空中见了,趁机做起法术来,只见佛尘一扬,满天黑云黑雾飘来,呛得众人难受,耿时了、黄恒祎将剑一挥,灵武使出轰雷正法来,仍无济于事,众人只得败退,金成英追了一阵扶起陈翥也回营去了,刘永锡亦收起法术。
众人撤了十里,仇嘉豪忍不住道:“这刘永锡如此厉害,如何才能回山。”耿时了道:“待贫道与樊明泽宇兄弟修一样物再配合水军头领战船便能回山。”众人只得等待。
十二月三十一日申时初,耿时了对众头领道:“事已完成,众兄弟准备回山。”众人看时,只见数个庞然大物升立一座丈二见方,高三尺的小竹城,竹城下有底,侧面则有一门可以供人出入。一十六根粗绳系在城墙上,粗绳的另一端连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布袋,布袋挂在一棵树木上上,袋口正圆,径二丈四,用长竹条绷紧了张在那里,每个可容纳万人左右。
众人皆惊叹不已,樊明泽宇道:“此物却与贵山寨飞天船相仿,只不过我这却适用于陆地。”耿时了道:“兄长可将小喽啰分为两处,会水的和一半不会水者自有飞天船接应而走,我等余下人可由此物回寨。”便屏息凝神准备做起法来,众人依言各自登上竹城,王梓烨、倪睿四人则领小喽啰们前往附近山壁等待水军。
待陆地上众人引燃布袋,随即慢慢腾空而起,耿时了披发罡步,做起法来引得水面一片大雾,袁皓辰四人驾着飞天船接应倪睿等人,宋子豪、何璐、周禹三人领着小喽啰握着弓箭准备厮杀接应。
如此动静如何不使张叔夜军察觉,刘永锡慌忙做起法术到云上驱散大雾,待大雾散去,却看见竹城和飞天船,不由目瞪口呆暗叹道:“这伙贼子也有能人。”便让金成英几人速速放箭,箭矢对飞天船却是毫无所用,但竹城渐渐吃不消的往下坠,耿时了慌忙使出法术稳着竹城,但终是不及刘永锡,眼见就要掉落。
却见黄恒祎挺身而出,驾起云对着刘永锡冲来,刘永锡却是不曾提防,被一道法术击中,不由呛了数声,见到黄恒祎冷笑道:“贼人不自量力。”挥起佛尘将一阵七彩之光射去,黄恒祎唤动青气来挡,两人就在空中交战数时,黄恒祎终是不及刘永锡,被刘永锡一剑击中心脏,重伤吐血,刘永锡大笑趁机过来要取首级。
只见黄恒祎使出平身气力对着刘永锡便是一剑,此剑所聚乃是黄恒祎毕身法术,刘永锡一心要取性命不曾防着被打中吐出一口血来,众人扶起,再看黄恒祎时,已然断气了,亡年三十五岁,后人有诗叹道:
法惊妖魔怪,术使鬼神怕。
独斗笋冠仙,星光终陨落。
刘永锡再看时梁山军已然安全抵后山,从后山回内寨去了,叹息不已,便去报知张叔夜。
不知接下来战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此回内折损九里山好汉一员:
黄恒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