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梁山泊经过恶战,终除得刘永锡并康捷、贺太平,只听罗真人道:“各位义士,刘永锡既死,贫道也告辞了,张叔夜军不日必败,至于云天彪和陈希真,灵武想必你已知道。”耿时了点头,罗真人道:“各位义士,他日相会。”随即腾空而去,却留下四句偈言,乃是:
月夜逢敌日,梦崖斩贼日。
灭雷凶难多,休道前路易。
众人遥空谢了随即问耿时了道:“道长,云陈在何处,莫非真是在猿臂寨。”耿时了一愣,便知众人已然猜到只是难以确信,便点头,众人皆拍手道:“如此甚好。”仇嘉豪道:“眼下先将张叔夜这伙人除掉,方可去对付云天彪、陈希真。”众人点头称是,随即整军备战。
且说张叔夜一军退回郓城县,查点兵马尚有四五万,将领折损颇多,张叔夜叹息不已。
此时帐下三个水军闻人世崇、危昭德、刘黑虎起身道:“主帅,不如人我等水军一战。”张叔夜道:“汝岂不知贼人那飞天船万物皆穿不透,汝等水战如何可用。”
刘黑虎道:“小将认得一人名唤叶春,此人擅造一种海鳅船,此船行于水中如履平地,年前小弟便去请他相助,已造的船只十四辆。”便带众人去看。
张叔夜等人半信半疑形长十馀丈,皮黑如牛,扬鬐鼓鬣。喷水至半空,皆成烟雾,张叔夜惊叹道:“汝之本事丝毫不输于那贼人船匠。”重赏了叶春,便回帐调拨将佐,除闻人世崇、刘黑虎、危昭德外,张伯奋、李宗汤、丘岳、李明、周信、梅展、徐京六人晓水性同往,另有叶春同行拨两万人马,张叔夜留张应雷、陶震霆领兵一万守城,领着邓宗弼等人到头关前叫战。
且说梁山军早已有伏路小喽啰报来,仇嘉豪便分拨将领,除几个水军头领并黄镐博、周宇淼,令派王梓烨、徐铭鸿、赵源捷、陶展鹏、高嘉康、范天宇、杨煜婷、张宇八人去充水军,另四人皆是后习得水性,跟随众人去充水军,仇嘉豪、张成文领余下人马前往头关交战。
且说闻人世崇三个,催动船只,把小海鳅分在两边,当住小港,大海鳅船望中进发。众军诸将,正如蟹眼鹤顶,只望前面奔窜,迤逦来到梁山泊深处,只见远远地早有一簇船来。每只船上,只有十四五人,身上都有衣甲。当中坐着一个头领。前面三只船上,插着三把白旗,正中旗上写道:“梁山泊水军大头领冲波龙袁皓辰”,左右船上写着“梁山泊五虎将毛头狮王梓烨”“九里山北方玄武水星倪睿”,三人领着船只哨到官军船前,闻人世崇下令放箭,早被三个轻轻一跃跳下水躲过了,只夺得空船又行不过三里来水面,见三只快船,抢风摇来。头只船上,只有十数个人,都把青黛、黄丹、土硃、泥粉抹在身上,头上披着发,口中打着唿哨,飞也似来。两边两只船上,都只五七个人,搽红画绿不等。中央是浪中飞龙黄镐博,左边是出水蛟任浩辉,右边是翻水蜃顾凯文。这里先锋闻人世崇,又叫放箭。只见三人发声喊,都弃了船,一齐跳下水里去了。又捉得三只空船。再行不得多路,又见水面上三只中等船来,每船上四把橹,八个人摇动,十余个小喽啰打着一面红旗,簇拥着一个头领,坐在船头上,旗上写:“水军头领水军魔君黄兴洋”。左边这只船上,坐着这个头领,手搦铁叉,打着一面绿旗,上写道:“水军头领夺鱼魔胡沙宁”。右边那只船上,立着那个好汉,上面穿着青皂罗衫,手握铁刀,乃是闯阵虎赵源捷,乘着船,高声说道:“承谢送船到泊!”闻人世崇听了,喝教放箭。弓弩响时,众好汉都翻筋斗跳下水里去了。
此是三月天气,官军船上招来的水手军士,那里敢下水去。正犹豫间,只听得梁山泊顶上,号炮连珠价响。只见四分五落,芦苇丛中钻出千百只小船来,水面如飞蝗一般。每只船上,只三五个人,船舱中竟不知有何物。大海鳅船要撞时,又撞不得。水车正要踏动时,前面水底下都填塞定了板,竟踏不动。弩楼上放箭时,小船上人自顶片板遮护。看看逼将拢来,一个把挠钩搭住了舵,一个把板刀便砍那踏车的军士,早有五六十个扒上先锋船来。官军急要退时,后面又塞定了,急切退不得。前船正混战间,后船又大叫起来。张伯奋和李宗汤在中军船,听得大乱,急要上岸。只听得芦苇中金鼓大振,舱内军士一齐喊道:“船底漏了!”滚滚走入水来。前船后船,尽皆都漏,看看沉下去。四下小船,如蚂蚁相似,望大船边来。这新船,缘何得漏?却原来是黄兴洋引领一班儿高手水军,都把锤凿在水底下凿透船底,四下里滚入水来。张伯奋和李宗汤跳下来杀散一船军士,方稳住,急呼喊众人。
此时只听得喊杀声四起,丘岳抬把大刀来战袁皓辰,黄兴洋、倪睿来斗刘黑虎、危昭德,只听得一阵惊天喊响,张伯奋和李宗汤正要上前相助,只见旁边船上跳出四人来与二人厮杀,乃是赵源捷、徐铭鸿、周宇淼、陶展鹏四个,分别厮杀。
丘岳一把刀战住袁皓辰,袁皓辰的水战能力仅次于欧阳寿通,丘岳水战不得便宜,战了四五十合,丘岳卖个破绽回身便跑,不想范天宇背后赶来,一刀砍去,丘岳未曾提防,被砍飞头颅落于水中,可怜八十万禁军教头,糊里糊涂送了性命,周信、梅展、徐京四个见了便来杀高嘉康,却又撞出张宇,袁皓辰、高嘉康齐来助战,李明见不是头回身便跑,却不想旁边钻出杨煜婷,李明不曾提防,被一枪搠翻活捉了过去,只见水上杀声震天。
张伯奋、李宗汤大战四人,张伯奋手中铁锤神出鬼没,酣战徐铭鸿、周宇淼,周宇淼虽通水战,却如何是张伯奋这般悍将对手,不过四十余合,张伯奋顺送一锤洞协而亡,李宗汤大刀来架两个,战三十数合,陶展鹏一锤往李宗汤船打去,李宗汤一跃躲开,却趁势跳上二人船,一刀刺去,陶展鹏锤收回不及,被一刀刺翻,张伯奋、李宗汤不敢恋战,坐了船飞也似的上岸走了。
徐铭鸿、赵源捷无奈,便收了尸首,回身助战,此时众人已陷入鏖战,叶春见不是头,便要逃走,早被任浩辉背后一刀打翻,众小喽啰绑上,任浩辉见张伯奋尚未离开水便跳下去到船底一刀刺去,张伯奋听得水中动响,猛地一跳跳到李宗汤船上,船一个不稳险将二人打翻,张伯奋将手往水中抓,却被任浩辉趁机抱住往下拽,张伯奋左手托出拽住锤,将吹刺去,任浩辉见了赶忙躲闪,趁机松开张伯奋,张伯奋还未立足,却顺着惯性落到水中挣扎,李宗汤抬刀便砍任浩辉,任浩辉斗数合正要跳水走,却不想张伯奋挣扎出来,一锤打来,任浩辉挡着时李宗汤大刀已起,任浩辉头颅已去,二人方登上岸。
却说那边混战基本结束,徐铭鸿、赵源捷迅速加入战团,众人各展神威,周信、梅展、徐京皆被众将活捉了。
再道袁皓辰、倪睿、黄兴洋三人大战闻人世崇几个,袁皓辰手中剑神出鬼没,闻人世崇手中枪只奋力去搠,身后众人趁机来助战,徐铭鸿跳上船只,一枪钩去,闻人世崇回身挡着,袁皓辰一剑砍去,将其砍翻,袁皓辰愤愤道:“当老爷不知道你这背主之人,害死王庆。”
听得此话,众人更是恼怒同来围攻危昭德和刘黑虎,危昭德正与黄兴洋大战难分胜负,梓烨取了箭矢搭上宝弓便是一射正中刘黑虎咽喉,仅剩危昭德一个被众人乱刀乱枪搠死。
袁皓辰便请王梓烨几个先去报捷,就派胡沙宁将被擒李明、周信、梅展、徐京、叶春几个押到内寨由军师处理,又打捞阵亡众兄弟尸首好生安葬,众人无不伤感。
如此张叔夜水战之计被迫,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此回内折损梁山泊好汉两员:
陶展鹏、任浩辉
此回内折损九里山好汉一员:
周宇淼
此回内折损官军将领四员:
丘岳、闻人世崇、危昭德、刘黑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