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太原府王禀殉国 黄河渡汪豹献降

上回说到梁山军全灭了雷部三十六将,自此数月恶战终于结束,梁山军全灭雷部后声势威震天下,大宋官兵都不敢小视,另有洞庭湖起义军杨么、昔日梁山九纹龙史进堂弟史斌等人前来投靠,声势庞大,傲视天下。

却说金国那边,自宣和五年入侵得了金银返回后便仍旧整顿军马并于宣和七年三月二十六日,将大辽天祚帝于应州俘获,辽国就此灭亡。金太宗随后撕毁宋金海上盟约,大举侵宋。十二月,徽宗不愿做亡国之君,急忙让位于太子赵桓,是为钦宗,赵佶则自称为太上皇。幸得李纲死守东京城,击退金人,后签署城下之盟,金人方退去。次年,钦宗改年号为靖康。靖康元年八月,金太宗又以宋廷毁约为由,再度举兵反宋,以太祖二子完颜宗望斡离不,并侄儿完颜宗翰粘罕,统领东西两路军,姜娄等人为先锋,率军再度侵宋,兵锋直抵太原府。

太原府自几番战来早已是各路疲惫,闻说金兵大军压境,城中犹如惊弓之鸟,更有士兵要逃者,幸大将王禀持刀立在城前喝道:“吾等生为大宋人,死为大宋鬼,何故投敌。”连斩数人方定下军心,张孝纯道:“王将军所言有理,老夫此番也拼了命休叫那帮番奴小瞧我们。”王禀大喜,与酆美、毕胜、党世英、党世雄引着人马在城上登城远眺。

姜娄领着先锋军队早已到城下,姜娄抬枪喝道:“王禀,你我先前交锋,吾念汝是个英雄,只要肯降,保你封官进爵。”王禀笑道:“多谢将军好意,恕在下不能从命。”便从身旁结果一副弓箭对着姜娄就是射去,姜娄侧身闪过,气愤不已,待宗翰军马前来,便围住太原府攻打。

连攻数日,两军激战不下,张孝纯亲自登城助威,毕胜在数日乱战之战被流箭射杀,宗翰、姜娄数路军马苦战不下。

待过数日,这日金兵正在继续攻打太原府,只见身后马蹄声阵阵,完颜宗翰急鸣金命完颜峻、汪铭几人在后方拖住援兵,就叫姜娄上前出阵,姜娄随即拔枪来战,看对阵将时,生的虎躯雄壮,乃是徐京,听闻太原府危急,领着本部数千人马前来相助,王禀在城上见了,与酆美领着数百人马前来相援,却被完颜峻拦住两个厮杀。

徐京急于突围入城,却被姜娄单搦住厮杀,只见姜娄左手金龙枪,右手金龙剑对着徐京搠来,徐京一杆枪斗过十合之上,倍感吃力,又斗过十余合,逐渐手软难敌姜娄,抽身躲开便要硬闯金兵阵,手起一枪挑翻数人,姜娄紧追不舍,徐京率士卒血战一番仅带着数百人到王禀身旁便走,只见姜娄取了弓箭,听得一声弦响,正中徐京咽喉,翻身落马,姜娄一马跃过桥冲来与王禀、酆美厮杀,宗翰见时机已到便令各门攻打太原,本路军马趁乱上桥,城上将闸门放下来早有数百强悍之人硬生生去托闸门,众金兵趁势打入城去,余下人方松开一同闯入。

再道吊桥上王禀、酆美双战姜娄,姜娄一枪一剑恰好敌住二将,王禀见太原府已经沦落叹息不已,只见三个人大战四五十合,姜娄寻个破绽,放酆美一枪刺来,一剑把酆美连人带剑劈作两半,王禀见如此情形仍旧死战,姜娄心生恻隐对王禀道:“将军此时还不投降更待何时。”王禀长叹一声,将刀放到一旁,姜娄大喜便去扶王禀,只听王禀道:“王某有愧于朝廷,有何脸面再在世上。”对着护城河便是一跳,可怜王禀王正臣一代忠臣,如今殉国而去。姜娄唏嘘不已,领着人马也进了城。

此时城中早已乱作一团,张孝纯已率全家自尽,党世英、党世雄领着残军在城中奋力抵抗,两个一把刀一把枪奋力鏖战,血战一个时辰,手下兵卒伤亡殆尽,二党全身血污,终是不肯降,双双自尽,随着王禀、徐京、酆美、张孝纯、毕胜这些大宋义士去了。

众人得了太原府,完颜宗翰令手下不得洗掠屠城,留下汪铭驻守太原,修整一日便往东京杀去。

方到隆德府一带,只见一彪宋军却也赶来,却是朝廷得报后本欲让种师道进兵援救太原,但种师道患病留京,便由种师中领着种家军前来,扈三娘之兄扈成为副将,驰援太原府,却到隆德府时听得太原府已陷,正踌躇不定,却见金兵已来,便领着人马出来交锋。

只见种师中身披铠甲,手握利刃,面宽魁壮,扈成身长七尺,饱经风霜,两个人领着种家军喝道:“番奴,汝等贼子,安敢侵吾地界。”完颜宗翰便调完颜峻、姜娄两个领兵对阵,余下人马则与种家军混战。

种师中、扈成两把刀齐出与二人苦战,姜娄一杆枪一把剑神出鬼没,完颜峻手提长枪与种师中难分上下,扈成却难是姜娄对手,一把刀被姜娄逼得风紧云急,战过二十合,姜娄一枪杆打翻扈成,正要上前活捉,只见扈成惨笑一声,刀对着脖子一刺,便去见妹子扈三娘了。

姜娄见完颜峻难以取胜,挥舞枪剑同来助战,一枪刺去,种师中措手不及被刺中肩窝,只听怒吼一声,手中刀仍是酣战完颜峻、姜娄二将二十余合,终是抵挡不住,被姜娄挡住刀尖,完颜峻一枪刺穿种师中胸膛,余下种家军也尽战死。

完颜宗翰军马趁势夺了隆德及属下各县,宋将姚仲本和种师道同援,因事耽误得知种师道全军覆没,自思一番便飞也似地跑了,领着麾下人马回了京师。

宗翰和宗望两路人马几乎同时到黄河北岸,宗望军马却是较为顺利,中途虽遇到宋军抵抗,但无济于事,夺取了中山、真定等处,两边到黄河北岸汇合,便庆贺一番,准备渡河直取汴京。

黄河南岸宋军主将乃是汪豹领着两路人马,一个便是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一个是呼延赞的嫡派子孙呼延德,与呼延灼同辈因在种师道麾下,故朝廷清算梁山余党并未牵连,是城中种家军唯一留得将领,三个人引着两万大军各驻扎一营,汪豹为前营,张开为中,呼延德为后,与金兵对峙。

众人见黄河岸地势险要,皆面带忧愁,唯有完颜宗翰却是笑而不语,待回到帐中,有士卒进来对宗翰道:“那汪豹已答应了今夜相助大军。”众人欣喜不已,问道为何。

原来汪豹这厮却是汪铭之叔,为人贪财好色,宗翰听汪铭道过他性子,暗地里派人去贿赂汪豹,汪豹一来贪财,二来见大宋大势已去,三则自己侄子在金营中故随即答应了归顺,约定今夜金兵渡河,他并不阻拦。

是夜二更时分完颜峻、完颜昌二将领着水师渡过黄河,早有汪豹相迎,众人见如此便夺了宋军最后一道险隘,十分欣喜,待大队人马过来,完颜宗翰、宗望领着人马便去袭张开和呼延德大营。

张开正在睡梦中,听得四处喊杀声不断,慌忙起身,只见姜娄舞枪剑闯入寨内,张开顾不得穿衣拿枪斗姜娄,姜娄一杆枪神龙摆尾,斗过六七十合,一枪便把张开打翻在地,喝令众军绑了。

呼延德领着人马死死相缠金兵,完颜宗弼挥舞大斧来斗呼延德,呼延德双鞭上下挥打,金兀术暗自赞道:“若是此人早个十年于我相斗,我定不是他对手。”与呼延德战了六七十合,此战各路人马都已冲到面前,呼延德一个不稳,从马上摔翻下来,宗弼上前绑呼延德。

待到天明众人到帐中坐定,宗翰、宗望两个便叫将张开带上来,张开见如此形势早已是吓得不轻,便开口愿降,二完颜皆喜,便赐张开入座。

待到呼延德绑来,宗望道:“呼延将军,你宋大势已去,早些投降,共享荣华富贵如何。”呼延德破口大骂不止,宗翰大怒便叫将呼延德推出去斩首,宗望还要劝,只听呼延德道:“吾圣上在南,请让我面南而死。”便昂首走出帐,向南跪下,不多时,一颗首级便献于帐前,宗翰怜其忠义,厚葬之。

自此大宋再无屏障,金兵直抵东京城下,不知大宋结果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此回内折损宋廷将领十员:

毕胜、徐京、酆美、王禀、张孝纯、党世英、党世雄、扈成、种师中、呼延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