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凰宫的后园是一片草坪,玉痕原想种些花,但想到云天勤每日清晨有练功的习惯,便将此地空着,好让她的红颜锦有发挥的余地。
一连两日下来,有云不离和玉不弃陪练,红颜锦已被云天勤操控自如,这天早晨,她正欲收功,便瞧见玉痕走了进来,云天勤眼珠一转,微微用力,将柔软的红绸瞬间变成长虹之剑,手腕轻转,剑锋直直向玉痕而去。
嗤!剑锋划破肉体的声音突然从玉痕处传来。
“皇伯伯!”云天勤惊呼,将红颜锦随手一扔,奔到玉痕身边,只见他右手肘弯处,片片鲜红已将他的龙袍浸湿。
“呃!”玉痕吃痛,左手捂着伤处,血顺着他的指缝不断流出。
云天勤见状,顿时慌了,她虽自小习武,却从来没有重伤过一人,即便那次在贵客府单挑数千隐卫,那些被打下去的人也都只是皮外伤,而今,看着眼前不断涌出的鲜红,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扶着玉痕的胳膊,抽泣道:“对不起,皇伯伯,我不是故意的,你等着,我马上去给您找大夫!”
她刚要去找人,玉痕立时喊住她:“不必了,你忘了我就是大夫?”
“大夫受伤了,怎么给自己看病?”云天勤皱眉,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用衣袖胡乱地在脸上摸了两把,大声对外喊,“小蜻蜓!小蜻蜓!”
片刻功夫,小蜻蜓应声跑来,当看到眼前的景象,他赶忙取来药箱为玉痕包扎,看着一块块被染红的布,云天勤一脸担忧地看向玉痕:“皇伯伯,你流了这么多血,一定很疼对吗?我听说疼的时候咬着点东西就不疼了,是我误伤的你,那你就咬我好了,我绝不喊疼。”
她随即挽起自己的衣袖,把露出的手臂放在玉痕嘴边。
这时,小蜻蜓已经处理完毕,他偷瞄了一眼玉痕,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白嫩的手臂上,一点朱砂映入玉痕眼眸,此时,云天勤已经闭上眼做好了被咬的准备,他眸光轻闪,慢慢凑近,在它上面印下一吻,愉悦道:“已经好多了!”
他怎么舍得咬她呢,更何况这么点小伤。
云天勤信以为真,放下衣袖,看着他的伤处说:“皇伯伯,你怎么就不躲呢?这下可好,估计半月二十天怕是连拿笔都难了,您还怎么批折子呀?”
玉痕思量片刻后,和她商量:“那不如这样,这段时间你就陪我在御书房,我负责看,你帮我写,如何?”
“这倒是个好办法,只要你不嫌弃我的字就行!”云天勤顿时欢喜,她正愁没事可做呢。
“怎么会!”玉痕轻笑着,从袖中抖出两个分别绣着龙凤图案的香囊对她说,“这是宫外一个老绣娘送进来,说是你的东西。”
云天勤拿起来看了看,满意一笑:“对,是我要的东西,难怪蓝叔叔夸她,果然没让我失望。”
玉痕从她手里拿过那个凤凰图案的,不客气地说:“这只小凤凰煞是可爱,不如拿它给我作补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