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凉凉的月光下,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相携,踩着刚散的雪,给寒凉多年的冰城增添了一抹温暖,朵朵白梅在月光照射下愈发得晶莹剔透了。
“皇伯伯,见多了红梅,今日初见这白梅,感觉这花与我很是相配!”云天勤衣袖轻拂,推在梅树枝头的雪簌簌落下,她脚步轻快,走进梅园,享受着满园清香。
玉痕紧跟在后面,看她欢喜的模样,提议说:“你要喜欢,就让他们折一些在殿内养着,免得你身子着凉?”
“这么好的花,折了就糟蹋了。”说着,她双脚一蹬,凌空而起,飞身上了屋顶,本想用灵力将屋顶的雪融化,却见此处早已被清理干净,就在她纳闷之际,玉痕也跟了上来,说,“就知道你会上来,所以朕让人提前清理干净了!”
云天勤回头问:“那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你说呢?”玉痕浅笑着,拉过她的手,瞬间丝丝凉意传进手心,他微微蹙眉道,“都这么凉了!”
“来人,送一个暖手炉上来!”他随即对下面吩咐,片刻后,从下面飞身上来了一个侍卫,将一个小巧精致的暖手炉拿给玉痕,玉痕接过,放入云天勤手中,手心的暖意沿着身体的血脉渐渐流入她的内心。
“皇伯伯,我……”
“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将要问的话又吞入腹中。
玉痕好奇,伸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揽了揽,问:“你何时说话吞吞吐吐了?”
“哪有?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已。”被玉痕的柔情包裹,她虽然感觉浑身异样,但却并不想退出来,她心中寻思,这难道就是话本里说的动心?
第二日,天刚亮,就听小蜻蜓在门外禀告,说桓王来问安,云天勤伸了个懒腰,梳洗完毕后,来到殿外,就见玉子桓一身便装和玉痕说着什么,于是,她好奇的走过去问:“桓伯伯,您不是在京城吗?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玉子桓楞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天勤?你不是回云山了吗?怎么和皇上在这里?”
“我回云山?”云天勤也是一惊,见玉痕在偷笑,顿悟,“哦,那个……我本来是要回云山的,但经过天雪山时,正巧皇伯伯遇难,我就顺便救了他一命,所以就在这里休息了一晚!”
“哦,原来如此。”回云山?经过天雪山?玉子桓显然不信,但也没拆穿,转移话题道,“昨晚听人说皇上来冰城了,而此城正是我所辖,所以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也在,正好,我有事拜托你。”
“什么事是您这王爷办不了的?难不成是玉不弃?”云天勤猜测道。
“呵呵!不愧是凤星之女!”玉子桓夸赞了一句,继而道,“他听说你回云山了,一早便把所有的事甩给丞相就走了,没想到你却在这儿,我呢,就是想请你给他写封信,免得惹出什么事来。”
“他又不是小孩子,能惹什么事,您稍等!”说罢,转身回了殿内。
殿外,玉子桓打量着玉痕,说:“看样子,她对你很是依赖,不然也不会被你拐到这里,我知道不弃抢不过你,所以我不会掺和什么,不过我们都曾经失去过,如今,你既然对她用情,做弟弟的只希望你能够真心对她,无关任何人,也无关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