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寓时刚好是下午两点，两人刚下车，就注意到了门口站着的一位穿着白色羽绒服的男人。
瞳孔一缩，这身形，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洛洛，你先进去，我晚点回来。”
想也不用想，看样子顾云霄认识那人，洛伊点了点头然后拿着东西走了过去。
走近，洛伊也就看清了男人的面孔，貌似在哪看见过……
男人回头便看到了顾云霄，转头又望了望刚刚关上的门，低头笑了笑。
“好久不见，看来是真的？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男人走近，想要拍一下顾云霄肩膀，结果被他躲开了。
“上车！”
半个时辰后，车子在某个无人的天桥下停了下来。
顾云霄走下车，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到嘴边下意识要点燃，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打火机，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久不抽烟了……
视线里伸过来一只手，手上正是他没有的打火机。
从嘴上拿下香烟重新放了回去，开在车上，双手抱怀，至于那双手，他选择无视。
对面男人见状，也不恼，点燃了嘴里的香烟后，便把打火机放了回去。
“我看你，恢复的不错。”
“命大。”
“当年，我……”
“当年我说过，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他看向他眼底没有任何波动。
男人笑得苦涩，片刻开口问道“要不要，再试试？”
顾云霄蹙眉看向他，笑着摇了摇头，冷声道“你拿我当什么？拿它当什么？”
他知道他口中的它指的是戏曲。
“你的第二选择永远都那么的可笑，你这样的人不配唱！”
“人总是需要尝试的，不尝试怎么知道可不可以？”
“你说的尝试，我不能理解！既然当初选择了放弃它，就没有资格在站在那个舞台！这是五年前你自己说的。”
他所说的尝试是就是背叛，在曲社最困难的时候离开……
“那个时候，你问问谁不想走？谁都不是一个人，生活是需要钱来维持的！”
四目相对。
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叹了口气，男人继续说道“走的不止我一个，你看看曲社还有多少老人？除了杨少珩，张颂洋，吴昊，沈清，秦牧言还有谁？剩下的那些面孔你又认识几个？”
“姜见川，你还……真是自私……”
男人回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一进门，他便抱住了她，她没说话就那么安静的被他抱着，良久，他说道“洛洛，好累……”
她抱住他的腰身，说道“都过去了。”
下午，直到顾云霄驾车离开，她才想起那个在家门口站着的男人，自己在哪见过。
她猜顾云霄不唱戏有少部分是因为他。
因为那年，他退社，他出事，紧接着他也退社……
姜见川和顾云霄是一起进入曲社的，两人认识时都还是小孩，那一批拜师仪式上就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是沈霆开始收徒弟时的一个徒弟。
没想到，后来，一个离开，一个出事……
顾云霄不说洛伊也不问，就那么安静的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