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换上戎装后,崔文生这娘炮不娘了

姜虞摸了摸脑袋,尴尬地笑了一声,带着刑天朝秘密军事基地快速离开。

目送姜虞离开后,姜四喜快速敛起嬉笑的模样,开始皱眉回忆起前不久遇到的那个人。

崔老都已经带着整个崔氏一族投靠少爷了,那么那厮说的话,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吧。

信他一次,如果他敢告密给兰陵王,他姜四喜第一个把他给刀了。

“四喜,夫君去了何处?”

一道略带磁性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听得姜四喜耳根子瞬间爆红。

我了个大槽,新婚一夜之后,少夫人的声音怎么这么带感了。

好听到耳朵都要怀孕了啊啊啊。

不行,作为少爷最忠诚的侍从,他要矜持。

矜持矜持。

姜四喜咳嗽一声,回头垂眸俯首作揖道:“回少夫人,少爷带人外出去了,说会给少夫人寻一件宝贝回来,少爷这是要哄少夫人开心呢,少夫人莫担心少爷。”

崔昭容的脸红了红:“谁怪他了。”

“小姐,三朝回门该如何是好啊,姑爷不在邺城啊。”从娘家带过来的侍女皱了皱眉,出口小声问道。

虽然姜虞是大齐圣人,她也很崇拜,但毕竟还是崔家的新婚姑爷,这回门让她们家小姐一个人回去,岂不太落小姐面子了。

崔昭容一愣,笑了一声:“无妨。左右不过回门而已,我家中又无爹娘,唯有叔父。夫君与叔父相识十数年,自也不会生分到哪去。”

“小姐,您净护着姑爷吧。”侍女撇了撇嘴。

姜四喜尴尬地悄悄离开。

合着刚吃完少爷的狗粮,少夫人又来秀了一脸。

真的是一对啊。

另一边,姜虞和刑天从小道疾驰而去,本来两天就要抵达那秘密军事基地的,结果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硬生生让姜虞愣是不敢走,只能原地绕弯了。

“姓崔的,你什么大病啊我走哪你跟哪?”当第不知多少次发现某人故意跟着自己后,姜虞忍无可忍地回头吼了一句。

身后御马的清秀公子身子一抖,面露委屈之色:“若非叔父叫我跟你交好,说日后你是我的依靠,你以为我稀罕你哦。兰陵王他不好看么,比你好看不要太多。”

姜虞:“……”

眼前这个穿得十分骚包的俊俏公子,就是姜虞几年前初来邺城时,和高孝瓘一起给他灌酒的崔家公子崔文生。

这几年崔文生很少出现在邺城,除了某些重要场合会刻意涂抹胭脂水粉,跑到高孝瓘跟前凑热闹找存在感之外。

也不知道他去干了什么,这两年崔文生长高了不少,也壮了不少——但姜虞就是不李姐,为毛这么阳刚的男人,他妈的喜欢穿和女人差不多的衣袍。

生而为男人,他真替他感到抱歉啊。

“太傅别盯着长胤看,长胤会害羞的。”崔文生别过了脸,那滚烫的耳根子瞬间露在了姜虞和刑天的眼中。

姜虞:“……”

刑天:“……”

以前听说过那种有那口癖好的男的,他一直很好奇是个什么模样。

现在见到了这个骚包到让他定力这么好,都要控制不住自己拳头的崔文生,刑天表示……

真的太特么辣眼睛了。

长生天啊,他犯了错请直接惩罚他吧。

这拿个骚包来辣他眼睛,还能再杯具一点吗。

“好了打住,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的?”姜虞抽出一根烟草嚼在口中,迫使自己镇静下来,然后眯着眼睛看向崔文生。

“是姜四喜。他知道我是叔父扔进军营一手培养的之后,就放了太傅您的位置。听说,太傅秘密养了一支军队啊。”崔文生扭头,笑眯眯地看着姜虞。

刑天:“??!”

原来太傅要带他去的地方,是他养兵的地方?!

原来太傅真的和夫人所说一般,他秘密筹谋着养了一只军队?!

这……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啊!

姜虞:“?!!”

我了个大槽,姜四喜你个二五仔你连这个都敢说出去,你脑袋嫌待不住了想搬家是吧?!老子回去就成全你!

远在邺城的姜四喜莫名感觉脖子一凉。

他缩了缩脖子,看向旁边笑眯眯的老鸨,顿时毛骨悚然:“妈妈,我是来向你问有没有什么来路干净的姑娘的,你不要用这眼神看着我啊,我不卖身的!”

再这么看下去,他感觉他要清白不保了。

“有,自然有啊。只要小哥——”老鸨伸手,从姜四喜的发梢一路往下轻轻抚摸,笑得淫·荡至极,“愿意陪上我一晚,我便免费为你准备百八十个姑娘。”

“??!”

“真的??”姜四喜本来是一脸抗拒的,但一听到老鸨的话,顿时目光一亮。

他来找那些妓子,是要带到军营做不卖身的军妓的,而这老鸨,是这儿最好,势力最大的老鸨,她手底下的人大多是家世清白,从官入奴的。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货卖人贵得很,还特么……死好色!

“当真。若你不信,我现在可以写书画押,以我这窑子做担保。”老鸨舔了舔唇角,目光往下撇去,“只要,你让姑奶奶好好爽一回。”

“……行。”

姜四喜欲哭无泪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少爷啊,为了你的未来,他他他,他可是把自己的童子身都要交代出去了啊!

姜虞听得到姜四喜的心声吗,他当然听不到啊。

此时此刻,姜虞正被某个人的换装秀给震惊得还在四处找下巴呢。

当然,换装的不是刑天,而是那个骚包到让看到他的人都想上去揍两拳的崔文生。

看着从军营中缓缓走出来的公子,姜虞掐了一把刑天:“刑公子,我不会在做梦吧,这真的是那个娘炮崔文生?”

刑天:“……不会。”

你掐的是我,疼得是我,你当然不会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啊。

还有,娘炮是啥?

两人面前的公子长发高束,身着白铠,俊俏的脸没有一分往昔的骚包轻佻,只有和军营十分贴切的肃穆与威严——他握着一柄红缨长枪朝这里缓缓走来,每一步都走出了大将军的姿态。

“怎么样?”崔文生挑眉。

姜虞回神,感叹一句:“是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