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咱们来个里应外合。”林锋对他眨了眨眼,把瞄准镜顺手塞进口袋,“和尚,老三,你俩跟我走!”
带着他俩就从山路的小道抄了上去,林锋对他俩使了个眼色,对着脖颈比划了一番,然后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就丢了过去!
嘭地一声直接砸向车门,里面两个小鬼子吓了一大跳,而车斗里负责看守劳工的鬼子呜哇乱叫了一声:“这边!”
车子戛然而止,三人一块拿着枪摸了上来,和尚对着张铁拴点头,两人大吼一声就扑了过去。
俩鬼子先后倒地,跟在最后那个大吃一惊,正拉动枪栓之时,右侧的林锋甩出一把飞刀,笔直地刺进了他的眼窝。
这一系列的动作实在太快,连两分钟都没有,三个鬼子统统来了个魂归天皇。
车上的劳工们见此情形吓得惊叫起来:“有人来了!”
“哎呀,连鬼子也杀了……”
“快跑快跑……”
眼见这一片混乱,林锋赶紧上前制止他们,然后说道:“老乡们不要怕,我们是八路军!大家先坐着不要出声,等下惊动了鬼子咱们全完蛋。”
一席话说完人们都安静了,只是带着十足的恐惧把好奇的目光转了过来。
“快,换上他们的衣裳!”林锋扫了一眼他们都不说话了,弯腰就扒鬼子的军服往身上套,“到时候咱进去见机行事。”
说着三人换上鬼子跳上车,告诉这些劳工到时候不说话跟着一块进去就是,人们虽然很是害怕,可毕竟这三个八路军如此勇猛,给他们吃了定心丸一般,也就能保持表面的平静了。
快速翻出来小鬼子身上的证件,林锋很快想好了一番应对鬼子的说辞,然后旋即发动了汽车。
“咱们的目标就是那个炮楼,炮楼干了……弟兄们就能杀进来了。”林锋眼光清晰,“和尚,等会儿不要急着动手,还是看我手势。”
这家伙下手狠,能力强,各方面都不错——只是脾气暴躁冲动,经常不看命令瞅着机会就动手;虽然到目前还没惹过大事,但这样的潜伏行动他要是不听指挥,惹出麻烦丢小命倒是小事,可要耽误整个战局了。
“俺知道了!”和尚憨憨一笑,“就是有的时候俺是忍不住……”
“那你也得忍住,万一坏事咱仨就都没命了!”
驾驶着卡车继续前进,林锋眼神冷厉:炮楼那边的鬼子最先探头出来,见着是自己人的汽车,二话不说跑下来抬走了路障,甚至连盘问证件的意思都没。
——大约是这天寒地冻的,钻在炮楼里烤火多舒服,哪个小鬼子也不乐意多此一举。
然而到了煤矿那边,林锋才觉得自己想多了。
整个煤矿除了后面根本爬不上去的煤山,整个都砌上了墙——而且小鬼子人数虽然不多,但警惕性都很高,一个个拿着枪呜哩哇啦地指挥着人干活。
眼见路障后面的木头房子跑出来一个小鬼子,靠近卡车之后伸手就要证件。
“证件啊。”林锋跳下车,先是笑嘻嘻地递了一根香烟,然后一面用日语抱怨着天气,一面慢悠悠掏证件,眼睛不断往里面望……
没人注意这边,林锋把原本掏向证件的手,伸向藏在衣服里的匕首——干脆利落地就是一招捂嘴加割喉,小鬼子直接给他踹进路边的污水沟里。
招呼和尚照着那木头房子摸进去,两个正烤火的小鬼子见走进来两个面生的“士兵”,正站起来询问:“你们是谁?”
和尚便露出凶狠地笑容:“老子是你们魏爷爷!”
就算听不懂中文,两人也能分辨出是哪里的语言,顿时脱口失声道:“zhi那人……”
但话还没彻底喊出来,林锋和和尚同时扑出,先后拧断了他俩的脖子。
把尸体往屋角那边拖的时候,林锋不由皱眉道:“你小子……也听得懂日本话?”
“听不懂啊。”和尚挤挤眼睛,“可站起来,还拿手指头指着俺,肯定是问俺谁;就算不是,俺这人在佛祖跟前拜过,鬼子死前得给他们留个名,免得到了阎王跟前报不上名来。”
“呵……你倒是讲究。”林锋直起腰多少有点失笑,不由逗了他句,“你就不怕鬼子从他们神社里爬出来找你?”
“活着俺都不怕他们,死了变小鬼俺还惧?爱来就来……不过庆哥,啥叫神社啊?”和尚倒是不懂就问。
“就小鬼子的破庙,里面也供佛祖,但更多的都是操蛋死鬼。”林锋随口解释了句,把几个鬼子身上的装备一扫而光,提着刀往外望。
他们停在煤矿大门口的车子并没有引起鬼子们的疑心——想来平日里过往的卡车有这种停在门口等待检查的情况。
“先搞炮楼。”林锋压低声音,摸出两颗香瓜手雷递给和尚,“你去告诉车上的乡亲们,枪声一响就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哎,知道了!”和尚脸上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这小子向来如此,正经起来就很靠谱了。
叫上张铁拴,三人若无其事地往炮楼那边踱,他们手里攥着三八式,感觉跟过来换班的鬼子没两样。
炮楼外的鬼子见了,脸上顿时多了几分疑惑:“喂,你们干什么?”
“上头发补给了!你什么时候过去领?”一面回答,林锋三人脚步却没停,“啊,这次还有家乡的清酒!”
眼里的困惑虽然更深,但同样的语言让他稍稍放松了警惕,刚张口问是哪里的补给到了,他们三人已扑到了哨兵的面前!
和尚一刀就结果了他的小命,站在炮楼最上面的小鬼子立刻警觉,刚把枪口转过来,林锋掏出驳壳枪就爆了他的头。
“杀!”
枪已是响了,就再没有隐藏身份的必要,张铁拴跟和尚一人灌了颗香瓜手雷进去,白烟和火光从射击口喷出,三人踹门就冲了进去。
“同志们,冲啊!”高地上的孔捷在听到枪响的瞬间,就从矮坡上一跃而起,带着人就朝着炮楼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