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爹让我娶孟家三小姐,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喜欢孟灵韵了,我要娶也是娶我的阿韵。
当我告诉阿韵这个消息时,她显然是难过的,可她却笑了,她问我怎么看,我不喜欢她这样勉强,心一急,便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说出来后又自觉唐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想到阿韵说了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我猛地抬头,痴痴地望着她。那是我这辈子听到过最好听、最欢喜的话,乃至我永生难忘。
后来我为了反抗这桩不公平的婚事,我选择了远离,我用北上求学延缓时期,只是一想到我很长时间都见不到阿韵,便控制不住地去找她。
我怕阿韵伤心,语调故作欢快,但阿韵显然与平时表情不同。她说她为我弹一首曲子送行,音调低缓忧伤,我问了半天阿韵也不说这叫什么。
那年中秋时我回了一趟家,回家安置好一切便去见阿韵。我们如往常一样亲密,我还送阿韵了一个仕女绢人。
中秋之后我再也没有收到阿韵的任何书信,然而,在我还没来得及去问问清楚时,母亲传来书信,说是父亲去世了。
我忙请假回家,料理完一切事情我已经心疲力尽,只想静静地抱抱阿韵,看看她。没想到我再去时,没有阿韵,只有个上了年龄的老婆子,她仿佛在等我,见我来了毫不惊讶,只说了一句:“我家五小姐已经有婚约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什么也说不出来,好一会我反应过来,道歉道:“叨扰了。”说完就翻墙离去,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路,也不知道是怎么上的火车。
我只知道,阿韵有婚约了。
从此三年我再也没有见过阿韵,只是有一年回家乡,在路上听到有人说阿韵和别人私奔了。
我不相信,想去找孟子辰问个清楚,不想他那时醉倒在街边的墙角,我把他背回孟家,将顺便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些钱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