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恐惧

“啊!”身材高瘦的这名学员恐惧地大叫一声。

在他眼里,炎束的强大是他无法抗衡的!

“你不用怕!有我在这里,你尽管说就是了,对方虽然是一个魂宗,但是他只要在学院里,那么他就没有资格做出一些威胁学员的话来!”马红俊见状立即皱着眉头出声道。

他无法理解这名学员的恐惧!

自己即使是在面对着如同青天一般强大的泰坦巨猿时,都能悍然出手,但是这学员为什么只是被欺压了就说不出什么话来。

但马红俊忘记了,生活的环境也是造就一个人的关键因素!

不可能有人像他,从六岁开始就生活的无法无天,又有一个专门看护引导他的父亲在这里。

这时,马天启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来到了这片区域。

见到马红俊的行为,看着那一脸的正义与义愤填膺的吼叫,马天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转头看向一脸焦急的王范立平静道:“好了!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让红俊自己解决,无非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罢了!”

“什么?院长,红俊是在这一次修行当中才突破的魂尊啊,他并没有时间来消化第三魂技带给自己的增强,没有时间来熟悉自己的实力,这样子恐怕……”王范立一脸担忧地看着马天启。

既像真正的在关心着马红俊,又像是在马天启面前展现着自己是多么关心马红俊,展现着自己与马红俊之间的关系。

马天启没有在意,只是笑着挥了挥手。

王范立当即点了点头,退下了,既然人家一个做父亲的都不担心,那自己一个做朋友的担心个屁啊。

而那名高瘦的初级生,他的行为却没有和众人所预料的那样走。

“我……”高瘦青年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忍不住从额头上滴落了下来。

马红俊一脸宽慰道:“你无需害怕!”

高瘦青年看了马红俊一眼,又看了一眼宛如黑色小太阳一般的炎束,脸上流露出一丝狠色,紧紧咬了咬自己的牙齿,仿佛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大声的叫喊道:

“我不需要!我不需要您的道歉!反正您最后也没有拿走我的什么东西!”

巨大的声音几乎充斥了整栋楼,甚至旁边几栋高楼以及远处的模拟训练场所也听到了这一道巨大的吼叫。

围观的人群几乎是在瞬间安静了下来,场面由极动变为极静。

但是下一秒,场面顿时热闹了起来。

“好!”炎束大声地喝了一声,紧接着快速地张开了嘴巴,仿佛要抢在任何人之前说出这句话:

“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名城的一员了,名城破格接受你了!”

炎束也算是名城的重要人物,拉个人进入名城那也是能够做到的。

“什么?”周围的人群顿时如同炸开了花一样。

无数的辱骂声响起。

“曾令先……你怎么能这样子做!”有人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混蛋!混蛋!”有人低声地叫喊道。

“曾令先!我看错你了,我还把你当朋友,结果你竟然做出了这么羞耻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带……”也有和曾令先熟悉的人颤颤巍巍的在后退着,仿佛不相信这一切。

但是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刚刚进入炽火学院的学员。

身为新学员,他们无法接受曾令先这种做法,竟然向着黑恶势力低头了?

曾令先此刻却仿佛完全放松了一般,巨大的压力从他身上散去,他甚至点着头对着炎束喊了一声“炎哥”。

“啊哈哈!小曾啊,来吧,我们走吧!”炎束笑嘻嘻地笑了两声,无所谓道。

“……”马红俊原本的运筹帷幄,原本那张一脸正气的脸此刻平静的可怕,似乎变不出来什么其他的表情。

他都已经准备好了,等下就准备把他爹教给他的那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在最适合,最热血的时候大声的叫喊出来,结果就这?结果就这?

马天启一脸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这不对啊!

不是应该力挺主角,最后带着煌煌天道,带着正义碾压对面吗?

这……怎么就和前世那些被黑老大迫害的平民指证黑老大一样,在最后一刻不敢指证了?

曾令先嘴角牵强的笑了笑。

这一刻,马天启更不想出手了,他也来了兴趣。

马红俊看着曾令先对着他露出了一丝歉意的表情,并且点头哈腰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下一刻,炎束宛若眼前无物一般狠狠的搂住了曾令先的肩膀。

马红俊并没有回应曾令先,对他说的这句“对不起”,眼神甚至都没有一点波动。

这一刻,马红俊只感觉无边的愤怒从心底当中喷涌而出,伴随着这股愤怒的却是他越来越平静的双眼。

这一刻,那双火红色的眼眸平静的根本无法显示出马红俊此刻的心情。

此刻众人骂骂咧咧,曾令先笑着奉承炎束。

炎束看着围绕的众人,猛地张了张双手,示意让众人让路,并且大声的叫骂道:“都给我让开,看不出来我要走了吗?”

顿时义愤填膺的初级生如同遇到了老鹰的鹌鹑一般,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并且很快就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哎呀!”一位初级生被挤得摔倒在了地上,但这一刻他却屁都不敢放一个,飞快地站起来,然后往着旁边跑去。

魂师也许在外人看来那是一个了不得的职业!

但是在内行人看来,天之骄子和平庸之人完全不是同一种魂师!

而高级魂师学院,十八岁超过二十级修为的标准,本就是为了大多数魂师而设计的,只有那些真的无药可救,不适合魂师这个职业的魂师们才会被拒之门外!

炎束抱住曾令先的肩膀往外走着,还时不时展示着一些小动作。

身后的几名跟班也相互打闹着。

一派祥和。

“哦?你既然这么怕他?那你看来是一点都不怕我啊!”一道似乎被压抑了很久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声音不响,甚至可以说是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