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三日

不，我不是欺骗自己！从她黑晶晶的眼睛里，我看出她对于我和我命运的真正同情。不错，我感觉到了，这类事我信得过自己的心，她——哦，我可以，我能够用这样的话来表达我的无上幸福吗？——她爱上我啦！

爱上我！我因此多么自负！我是多么——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懂得这种感情——自从她爱上我，我多么崇拜自己！

这究竟是自我陶醉，还是真情实况？——绿蒂心中那位使我有点害怕的男人，我并不认识，但是，她一谈起自己的未婚夫，说得那么亲热，那么疼爱，我便觉得自己像一个被剥夺了全部荣誉和头衔的人，连佩剑也被摘走了一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