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剑讪讪地笑了。
他这一笑，反倒让周围人都一愣。
因为季子剑从出现在他们面前开始，给他们形成的印象，就是张狂、来头大、背景神秘、松弛得不把任何人任何东西放在眼里，结果，他现在笑得有几分不好意思，甚至是羞愧？
搞什么？
颂金见状，乘胜追击，“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吧？”
“呃，不是。”季子剑形似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么说吧，我是来赔礼道歉的。”
“赔礼道歉？”众人惊讶。
“五年前，李梦舟跟奉玉真人去我那儿，李梦舟那个时候还是个小蝴蝶，我就把她捉了起来，关到了玻璃罐子里——”
季子剑脸上的尴尬和抱歉情真意切。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四方院了吗？”季子剑看着颂金。
颂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周围人也马上议论开了。
“奉玉真人五年前带着梦舟师姐去见了他？”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奉玉真人亲自前去？”
“他竟然把梦舟师姐关到过玻璃罐子里？！”
“他太可恶了，梦舟师姐竟然被这么欺负过，我要给梦舟师姐报仇！”
……
感受到周围投射过来的几道仇视的目光，季子剑叹了口气，果然，他就猜到了自己要这么说，肯定要被人仇视了。
就陈宝儿、陌阶对李梦舟那个态度，在她面前跟温顺的小绵羊似的，足以看出李梦舟在四方院这群人里的地位。
季子剑振振有词地对烛融说：“你看看，说个真相，都让我成为四方院的众矢之的了，你觉得我还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颂金：“所以你五年前就跟李梦舟认识了。”
“我还从小就跟奉玉真人认识，要不你去找奉玉真人麻烦？”季子剑斜眼看着颂金，“你可真有意思，你自己跟四方院有仇，自个儿来呗，抓着别人给你当刀当剑的，自己躲旁边煽风点火，有点苦衷都被你这心眼多得戳没了。”
颂金脸色垮得极为难看。
季子剑这话，跟直接羞辱她没差别了。
但烛融却反应了过来。
他怒气冲冲地瞪了颂金一眼，“原来是你在故意挑拨离间！”
“你昨天丢了茱萸木，今天静鸢就筑丹，不是她偷的，哪有这么巧的事？！”颂金为自己辩解。
季子剑双手一摊，“啧，搞半天，你也没证据。”
颂金怒目：“你这么维护静鸢，星婆草都说送就送了，你还说你跟她没关系？”
季子剑：“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有个屁的关系啊。再说了，我跟她们有没有关系，跟你有个屁的关系？”
颂金气得转头看着烛融。
烛融转身就走。
颂金气急败坏，“烛融！”
烛融没理她。
颂金看到周围人看向她的眼神，厌恶、憎恨、奚落、嘲笑……
她绷紧牙关，恼怒地瞪了季子剑一眼，也转身走了。
大家纷纷松了口气。
“颂金师姐这么做也太过了。”
“还师什么姐，她都去竹影峰了，不是咱们四方院的师姐了。”
“要是烛融真的跟我们四方院打起来，育春长老肯定会找麻烦。”
“他可是出了名的护短。”
……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陌阶和宋星走到季子剑跟前。
“多谢。”宋星向他拱手道谢。
季子剑点点头，“客气。”
周围越来越多人的目光都落到他的身上，充满探究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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