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23日,上午,老婆和同事方老师一起去房南一中附近看房,准备租——陪读之家。
其实,早在7月2日中考成绩揭晓后,儿子正式表示不论在哪上学都不住校,我和老婆也能理解儿子——过敏体质+哮喘+鼻炎+怕冷+每天取、戴角膜镜+睡眠质量差等,因而一直在考虑租房问题了。在一中附近租房最为迫切,因离家远,一天也将究不得。五、八中离家要近得多,一时租不到合适房子还可早出晚归开车接送凑合一段时间。
要说信息时代真是方便,我和老婆都加入了一、五、八中的“陪读租房群”,每个群都热闹异常,动辄便显示有几百条未读信息。然而,最为关键的问题是——在一五八三校联招均衡派位摇号规则下谁知会被摇到哪所学校呢?总不能租三套房吧!据说有人这么干过,但钱对我尤其还是个问题,学不来。
我和老婆再三商量权衡,决定今天去一中附近看房,考虑以下几点:
1.摇号到一中则必须租房,所以先去一中附近租房。
2.暂时放弃在五、八中附近租房,真要是被摇去,一时租不到合适的就先凑合,再慢慢租。
3.离27日联招摇号只有4、5天时间,有合适的房便交定金让房东给保留5天。赌对了便租下,反之只损失几百块钱定金。
4.摇号结果一旦出来,房子可能紧俏难租,所以要早做准备。
老婆去之前,我再次嘱咐她——离校“近”作为优先考虑原则。
老婆最终还是放弃了她所看中的房子中最近最贵的那套,因3500元月租金怎么谈也降不下来。另一套稍远但房子相当不错,价格也还能承受,因担心离高速太近噪音偏大,纠结许久才放弃。
最终,老婆在基本都是拆迁户享有“陪读家园”美誉的小区看中一套100平米位于10楼的房子,月租金2700元。交400元定金,房东给保留至27日摇号结果出来。
傍晚,老婆到家说累瘫了,简单洗洗晚饭没吃便睡觉了,直睡到晚上9点,起来第一件事就担心400元定金。我说:“你要真想不损失定金,那就再去五中附件看看,如法炮制一套。如此,当摇号结果出来时,才有时间去从容转租用不上那套拿回定金。”
老婆瞪着失神的双眼说:“太折腾了。”我无语,钱是好东西,还可让你免于折腾。
我笑道:“网上有才子调侃曰‘车到站,船靠岸,乌龟上山,房南招办’。”
老婆问:“啥意思呀?”
我说:“形容‘招办’慢呀!”
也真不能怨才子调侃,6月16日中考结束,7月2日出分,7-9日填志愿,19日录取结果公布同时划定统招分数线,却要等到27日才举行联招摇号。
太慢了!留这么长时间干什么?做苟且之事吗?弄得家长和考生都神经兮兮的,连带亲戚也不得安宁。
2021年7月27日,上午,摇号结束,老婆立即打电话给中介确定租房,并说下午就过去签合同。
下午,姚鼐爸开车,我和老婆搭便车,一行四人直奔“陪读家园”去签租房合同。天飘着小雨,道路并不拥堵,非常顺利。
中介在“陪读家园”一楼,里面挤满了人,似乎只有一个胖胖的中年妇人像是员工或老板,因为她坐在一张办公桌前,不停打电话协调这协调那。偶尔对不耐烦的围观客户解释一句“稍等,人都出去了,太忙了!”
终于轮到我,房东苗姐看似挺老实,查验房产证、身份证,测试空调、热水器、冰箱等,一切OK。签下为期一年的租房合同,付三押一,一下子花去12150元(2700*4,1350元中介费)。
回家路上,我们四人都表示,这下终于安心了。
2021年7月28日,下午,儿子和妈妈去辅导书店,买了几本高中习题集。其中一本《物理必刷题》封底印着一首诗——《我害怕你,刷题的人》,读起来颇有意思,他忍不住读给我听。他听学长程轶凡说一中喜欢用《必刷题》系列,所以提前买来刷。
2021年8月3日,由于我住的是公寓房空间太小,东西收拾出来必须尽快搬走,否则没地方放,非常不方便。如此,还没法请搬家公司,因为搬家公司不能等你慢慢收拾呀。于是,我想出一个办法——蚂蚁搬家,即老婆慢慢收拾东西,我用私家车搬,够一车便搬走。
上午,我继续采用“蚂蚁搬家”方式向“陪读之家”搬东西,两家相距二十几公里,一个人半天只能搬一趟。
离开陪读之家时,在走廊遇到一位50岁上下的妇女,和她简单聊了几句,原来是和我隔走廊对门的邻居。她也是陪读家长,孩子开学读高三。
她说孩子今年考上K大创新班,但不愿意上,不然她就可以提前结束陪读生活了。
她说孩子上高中要规划好,到底是走竞赛还是别的什么,要想清楚。
她还说我现在租的这套房子,之前的租客夫妻俩人非常好,也是陪读,孩子搞竞赛没成功退下来了,结果成绩也受到影响。
她还说现在这一层4户仍然是3家陪读。
下午,我和老婆“蚂蚁搬家”时,儿子去小学和学长程轶凡打羽毛球。
我们回到家,儿子说:“程轶凡说这次终于转班成功,下学期就不用待在‘强基竞赛’班受虐了。”
我笑道:“那你应该恭喜他吗。”
儿子说:“程轶凡期末考进年级前100名,全班第2名。”
我笑道:“可以呀,大爆发啦。”
儿子笑道:“全班就3名同学参加期末考试,其余同学都去竞赛了。”
我笑道:“啊,也太搞笑啦!”
儿子说:“程轶凡说一中老师上课只讲难的,一般性和基础性的不讲,因为同学们不是自学便是报班提前学过了。他没提前学,所以非常痛苦。”
看来,一中的确是对学生管的松,主要靠学生自我管理。
2021年8月13日,经我和老婆十几趟“蚂蚁搬家”,终于家被搬得不能住人了,也只剩沙发、厨柜等大件了,我请麻小琥把他的面包车开来帮忙搬。经过一下午冒雨奔忙,终于住进“陪读之家”。麻小瑛夫妇还冒雨骑车送红掌白掌等花草为“陪读之家”增添许多温馨。
2021年8月14日,中午,儿子说:“住在这里感觉不习惯。”
我笑道:“慢慢就会习惯的,是不是家太大啦!”
其实,租下之后儿子看过房子,还表示很满意。我和老婆当然满意,每人一间房,学习休息,大家互不干扰。
傍晚,儿子又多次说:“不习惯,总感觉这不是自己家。”
我说:“这确实不是自己家,这是‘陪读之家’,你只能慢慢适应了。”
自从在“陪读家园”租下“陪读之家”,老婆便加紧将桃源里和塔希提村•四月天两处房子对外出租,准备对冲租金。当然,免不了要清理桃源里我擅自置下的家产——乒乓球台、发球机、大显示器等,老婆将每一样家产都当作一条和我吵架的线索,真是有条不紊。最后,乒乓球台和发球机因没地方放而被贱卖。有形的东西处理了,我又多了两项无形的罪行被捏在老婆手里了。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别了,闭关之所——桃源里,看来未尽之事将在“陪读之家”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