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一个教师节

2018年9月5日上午,不知哪修来的福气——一路绿灯,11:20便赶到校门口,却没地方停车。放学还有一会,于是我将车开到学校北边的一条小路上打开双闪灯坐车里等。

几天接送,我基本摸清规律——单程一趟约需15钟。算起来儿子每天有一个多小时在车上,而我每天要跑4个来回,加上等待时间,将近4小时。

初中较小学一大变化是白天基本没时间做作业只能靠晚上,那么儿子读课外书时间便少到几乎没有了。耗在路上的时间目前无法再压缩,一日三餐约1小时也无法压缩。

我开车时常用专业听书软件“珠穆朗玛”听小说,若能在其上找些适合儿子听的音频资料,把这些碎片时间利用起来岂不美哉。随便搜搜,教学音频还真不少,最后付费220元买下中国人民大学著名教授俞浪主讲的《七年级语文讲解(部编版)》(上、下)。

好在“珠穆朗玛”支持在手机和iPad以及我升级后的车载音响上播放,且一个账号全搞定。这样在接送路上用车载音响播放,一日三餐时用iPad或手机播放。

儿子和我的碎片时间都充分利用起来,焦虑之心稍安。

2018年9月8日,儿子迎来初中第一个周六。

上午,考虑到儿子小升初,大姑送电动车、包500元红包以及给许多正平穿半新的衣服,小姑直接给1000元钱祝贺。分班虽最终未办成,但小姑大姑都尽力了。我和老婆商量,邀请大姑小姑两家中午过来聚聚,却因大姑中午有饭局,遂改在晚上。

下午2:30,我带儿子去乒乓球馆打球,这次他打的不错,长大了,速度力量都打出来了。

打完球回到家,见大妹夫躺在沙发上休息,大妹说:“这东西中午喝多了。”我笑道:“啊,晚上还能不能喝了呀。”妈说:“还能喝,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呀。”我笑道:“听说吃饭,你和大大这么积极呀,不等毓兰一起过来呀。”妈说:“她送佳佳去补课,把我们顺便带过来了。”

儿子洗过澡,我骑电动车带他去酒店,先点三个菜,告诉服务员立即做好端上来。很快菜端上来,儿子便开始吃晚饭,不一会,大妹大妹夫和大大妈也来到酒店。

6:30,儿子吃过饭,我骑电动车送他去西元上课。

我再回到酒店,菜已快上齐了,但小妹小妹夫还没到。佳佳补课的西元教学点在闹市区,交通拥堵异常,于是我们慢慢边吃边等, 7:30小妹和小妹夫才到。

家宴总免不了闲聊,大妹说在老家办升学酒那天,婆婆起早去菜园被邻村董姓老人电动三轮车撞伤腰腿,不料受到乡镇司法人员小顾的不公正处理。小顾是大妹夫初中同学,也是大大乡政府同事老顾之子。老董当过村干部,大概私下找了小顾。大妹夫见父亲气得不行,便从县里找人,事情才得到公正处理。

我说小顾和我也同学他打小就各种“半吊子”行径,她妹妹更是“几进宫”,他的问题出在家庭教育上。他爸老顾不就是出院时与护士争吵太激动而致死的吗。

话题由老顾而回到往日的乡政府大院,左邻潘世贵乡长,行伍出身,转业回家当过兽医,后努力经营当上乡长,每逢醉酒耍疯便眉飞色舞描绘在乡下骟猪经历,紧要处配以生动肢体表演。

右舍是乡农技员老徐家,他癖好每天重启蜂窝煤球炉子,且不从别人家引火而是直接烧柴草等物启,弄得满院子烟。大大说最看不得下小雨时,老徐头戴草帽身着迷彩服,摇着蒲扇启炉子。我说他不钻木取火就不错啦。多年前,老徐一双儿女就大学毕业在城市安居乐业了,老徐老俩口每顿只吃一个菜,不缺钱,唯个性耳。

最后,对于小妹夫托人办分班之事,我又提出费用让小妹夫找机会感谢人家,不过小妹和小妹夫都坚持说不用。

小妹小妹夫准备去接佳佳,我也要去西元接儿子,家宴就此而散。

2018年9月9日,星期天,上午我把儿子送到西元上课,回到家就想明天是教师节,要不要表示一下呢?

在小学时,儿子的老师都是他妈妈同事,每逢教师节很好办,他从妈妈收的礼物中挑几样送老师即可,他的老师一般还不好意思收。因此,我从未为逢年过节如何表示操过心。现在则不同了。

老婆正在卫生间弄洗涤剂洗衣服,我上前问:“明天是教师节啦,要不要给老师买点礼物呀。”

老婆头也没抬,问:“买什么礼物呢?”

我笑道:“就是不知道,和你商量商量呀。”

老婆说:“真烦,送成习惯就麻烦了。”

我说:“啥都不表示,可合适呀。”

老婆说:“先看看别的同学情况吧,如果明天中午正慧说别的同学都送了,我们下午带过去应该也来得及吧。”

我说:“嗯,好吧,先观望。”

2018年9月10日,教师节。

午饭时,儿子说:“上午只有一位同学给老师送礼物,好像是束花,老师还说谢谢了。”

我笑道:“不错,昨晚妈妈让你今天观察,你没忘记,还真观察了。”

妈妈问:“谁送的,给哪位老师呀。”

儿子认真的说:“我不认识,给语文老师。”

饭后,老婆将上午收到的一盒进口红蛇果重新包装一下,准备让儿子送给班主任周老师。儿子却不愿意,好一番劝说才同意,还主动写张贺卡放在盒子里。我夸道:“不错,很细心,正好解决送到办公室时老师不在的问题。”

傍晚,儿子放学回到家便说:“初中和小学真不一样了,送礼物老师都不推辞了,只说声谢谢,就收下了。”

我笑道:“因为你是初中生,人大了有自尊心了,老师怕不收你伤心呀。”

见儿子将信将疑的样子,老婆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她当然知其奥妙而不便言明。

赵玉兰朋友圈当然要秀视频晒礼物,镜头扫过之处是她今天的收获——摆满办公桌的教师节礼物,她还配了句“美丽的世界”以表达心理被满足后的感觉。

儿子睡觉后,老婆说:“那盒红蛇果是美国进口的,一个都要十几块钱。”

我惊道:“那一盒就要一百多啦!”

老婆说:“是啊,五(3)班家委会统一购买给每位任课老师一盒。现在班主任基本都不管班费了,全由家委会操办。”

我叹道:“啊,都这么干呀?”

老婆得意的说:“你不知道吧,有的家长是真能干。这几年你也从不用过问,儿子跟着我上学,你哪用操心。”

我笑道:“是呀!你要是随儿子一起升到初中就更好了。”

老婆认真的说:“本来还真有可能,闻山中学信息老师说那边缺信息老师,如果正慧上闻山中学那我还真想过去呢。”

我感叹道:“人不就喜欢折腾吗!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