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景庭怎么琢磨都不太对味儿，皱着眉头道：“您一个神仙，我有事儿找您就成了，还要什么系统啊？”
“你小子还知道我是神仙啊？”老陶不乐意了：“见天有事儿没事儿的烦我，我还干不干自己的事业了？”
“您还有事业？”
“修炼成仙啊。”
哦，对了，差点忘了这茬。这么想来修仙也是一门正儿八经的事业，足够一部分人奋斗终生了。
费景庭被噎得没话说，老陶又道：“你说我这正参悟天机呢，你小子冷不丁一打断，思路断了我还怎么参悟天机？
你得摆正自己的位置，咱俩说破大天那顶多也算合作关系，你给我打工，我给你报酬。对吧？
千万别把老夫当成小白文里的随身老爷爷，我可没那么闲！
总而言之，你没事儿总烦我，我又不耐烦搭理你，为了解决这种矛盾，老夫就顺手开发了这个系统。
诶？你想给系统起个什么名？狂拽酷霸狷诸天签到系统怎么样？”
费景庭被雷得呆若木鸡，不知该如何回答。
“既然你没意见，那就这个名儿了。框架大体开发完成，回头你试试看有没有BUG，记得及时反馈。”
“您等会儿！还有BUG呢？”
老陶从桌上抄起一包华子，叼起一根，又将剩下的大半包丢给费景庭。点燃美美的吸了一口，道：“多新鲜！神仙写代码就没BUG了？实话跟你说，我也是头一回干这个，具体效果自行体验。”
费景庭急了：“不是……这万一我正跟邪祟搏命呢，您这头出BUG了，我怎么办？我死不死啊？”
老陶连吸了几口，点头道：“你说的也对。回头我再开发个监察、探测模块，有邪祟出没起码有个报警功能。这样万一情况不对，我也好出手帮忙。这总行了吧？”
费景庭烟瘾不轻，抢了老陶的打火机点燃，吸得那叫一个陶醉。想了想，道：“那行吧。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怎么事儿那么多？说吧，什么条件？”
费景庭晃了晃华子，道：“这口粮您得多分我点儿。”
“成吧成吧。还有事儿没？没事儿我送你回去了，我这儿还得开发新模块呢。”
“等会儿！再给个随身空间什么的。”
“事儿真多……还有吗？”
“那个……”
“还真有？”老陶眼睛一瞪，恼了：“有要求回头再说，走你！”
老陶一挥手，费景庭天旋地转失去了意识。
………………………………
一觉到天明，费景庭睁眼的时候外头已然天色大亮。
穿上衣裳，推开窗子便闻到刺鼻的烟味，天空中黑烟漫步，随北风飘远。想来周宅还有些余烬未灭。
“叮！狂拽酷霸狷诸天签到系统正在加载。当前进度1%。”
费景庭：“……”
就离谱，系统还真来了！
费景庭看着进度条一点点加载，然后卡在73%一动不动好半天。他终于忍不住，心中默念道：“老陶！怎么卡了？”
胸口一凉，老陶恼火道：“别烦我，正跟这儿调试呢！”
得，那就先卡着吧。
卫姜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烧麦。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费景庭总觉得卫姜明媚、生动了许多，不复前两日呆呆的模样。
“早。”他打了声招呼。
“哦……早。”卫姜放下盘子，自然而然落座，道：“吃饭吧，我都饿了。”
费景庭指了指烧麦道：“就这么干吃？”
卫姜想了想，道：“是有些干，要不我去热一热茶水？”
茶水能热吗？再说费景庭也不是那个意思啊。
他不想废话，径直出门进了厨房，将炒锅坐在煤炉上，冷油烧热，浇在辣椒末里。又提了酱油、醋的瓶子与两个小碗。
回到房中调好蘸汁，自顾自的夹起烧麦吃将起来。卫姜仔细观察着费景庭的动作，也学着吃了一口，随即眼眸一亮：“好吃。这样吃起来更好吃。”
“是吧？”
费景庭应了一嘴，随即默默数了下盘子中的烧麦，怎么感觉少了一大半？难怪这丫头说这样吃更好吃……
算了，这丫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多点怎么了。
心中想着，眼神飘向卫姜胸口，顿觉前路漫漫。
八个烧麦，费景庭只吃了三个，剩余全都进了卫姜肚中。费景庭确认了，这丫头的的确确是个吃货。
吃罢早饭，卫姜问道：“你今天还要出去？”
费景庭看了眼一直卡着的进度，摇了摇头：“不出去了，有些累。”
“哦，那你教我读书如何？”
“好啊。”
明媚一笑，小卫姜跑出房间，片刻后捧着那本没了封皮的书册跑回来。她将书册翻到一篇残页，指着其上道：“这个头头是道作何解释？”
费景庭剔着牙道：“简单！头头是道，意思就是头头们总是有道理。就好比我是地主、你是佃户，那我说的话是不是比你有道理？”
小卫姜迷糊了：“是这样吗？”
“肯定啊。要是你觉得我没道理，那我就把你赶走，把田地租给别的佃户。这样一来，你还觉得你有道理吗？”
“额……好像是你有道理？”
小卫姜转动着眼珠，思索了半晌未有所得，但总觉得有些不太对。
费景庭颇为欣慰的看着被自己带歪了的卫姜点点头，发现进度又动了，起身道：“你先看着，我去趟厕所。”
他出了门，加载的进度跳跃式暴涨，很快到了100%。
“叮！狂拽酷霸狷诸天签到系统加载完成。”
“叮！宿主可进行每日签到。检测到今日尚未签到，宿主是否进行签到？”
默念一声：“签到。”
“叮！宿主第一次签到，系统赠送新手大礼包。”
“打开大礼包。”
砰！
眼前烟花灿烂。
“叮！恭喜宿主领取随身空间一个、香烟二十条、菊花充电器一个、利拉德手表一千只。奖励已存入随身空间，宿主可凭意念挪动空间中物品。”
费景庭一阵无语，不知该如何吐槽。这尼玛弄得跟真事儿似的！
意念一动，随身空间立时浮现在眼前。空间有半个篮球场大小，看起来像是个仓库？充电器、香烟以及手表都静静的放在地上。
费景庭再动意念，菊花充电器出现在右手上，再一动，一条华子拿在了左手。
“啧，行吧。老爷爷不乐意伺候，起码还有个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