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县城的仓库时刘朗已经回来了,当刘贺问他之前怎么不在时,他支支吾吾的。
看他这情况不像是去采购了,刘贺很是好奇。
“谈恋爱了?”刘贺试探道。
一听刘贺这话,刘朗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点了点头承认了。
“没多大的事啊,六哥你都二十多的人了,你看你好多同学都结婚生小孩了,谈个恋爱算什么。怎么认识的?她那边是什么情况啊?”
“就是在县里采买东西的时候认识的,她是县里供销社的售货员,我去买的多了,一来二去就熟悉了,七郎你放心,我没让她知道咱们的事,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生怕刘贺误会,刘朗连忙解释道。
看刘朗这个样子,刘贺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说话语气过分了,要不然怎么大家比之前都要拘束很多,现在连自己六哥都有点怕自己了。
没有再在这一方面追问下去,坐上刘朗骑的摩托车,一起往家里去了,这一路,又问了一下刘朗在地球上采购的一些困难。
刘朗说的最多的就是新世界很多需要的东西封阳县都没有,他还得坐车去宝庆市去买,这中间浪费了大量的时间,有些时候为了赶上光门开启的时间点,他是连饭都吃不上。
而有些宝庆市都没有的,那就只能请别人帮忙去省里甚至是其他省买了,但这也产生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除了成本上浮,时间上也不能及时,有些买来的东西不符合要求还不方便更换。
刘贺安慰着他,把黄大登这些人要加入进来的事说了一下。
关于新世界的事,刘贺暂时没有和黄大登这些人说的意思,在刘贺的规划里,知道新世界存在的人除了已经在新世界的,其他在地球上的人,要么是自己家人这种完全信得过的人,要么是在新世界有一定羁绊的人,目前来说,也就那些在新世界有配偶的沾得上边,等新世界那边再过几年,那些人在新世界有了巨大的利益牵连,整个家庭又都在新世界的时候,就是他们来地球开展业务的时候。
很快,两个人就到家了,家里此时只有母亲张桂英一个人在。
这段时间,因为事情真的太多的原因,刘朗都没有回来过,这会他还不知道父母已经去过刘贺学校的事。
一开始,他居然还在给刘贺打着掩护,说刘贺才从学校回来。
结果当然很凄惨,话都没说完就被母亲张桂英用扫帚给打了,被打的时候还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露馅的。
对于刘贺,张桂英也只能拿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他,现在预考都过去了,再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看到母亲没动手收拾自己,刘贺也不急着解释,待会等父亲回来了再一起说了,这次,他要把新世界的事和父母说清楚,只有说清楚了,以后地球上这边的很多事情就不用再找各种借口去欺骗父母。
每编织一次谎言,后面都得再编织无数的谎言去掩盖之前的谎言,只要有一个地方不对,还得各种忙活,不如现在就把事情告诉他们。
至于自己父母会不会说漏嘴,刘贺没有这方面的担心。
父亲刘继祖平时话就少,朋友也不多,因为身体还有经济原因,连酒都很少喝,而母亲张桂英,话虽然多一些,但她又是那种知道事情轻重的,大事她是不会乱讲的。
也许是真的对刘贺很失望,张桂英全程看着刘贺,一句话都没说。
刘朗站在一边,想要替刘贺解释一番的,但在张桂英和刘贺两个人的眼神下败下阵来。
张桂英是不想听他再给刘贺开脱,而刘贺则是觉得等一下父母就会知道新世界的事,现在没必要再做其他什么,要是刘朗在这期间把张桂英惹的火气大了,到时候挨打怎么办。
他刘贺现在可是大夏开拓公司的总裁,手底下几千号人,不要面子的啊!
就这样,和刘朗各自找了个凳子坐下,母子三人在沉默中一直坐到了傍晚父亲从地里回来。
看着自己的六儿子和七儿子,刘继祖也是有点无可奈何。
本来和刘贺说好的,安心读到预考结束,结果刘贺一去学校就跑了,而且还把小六和小八一起给拐跑了。
现在小六刘朗是看到了,小八刘赞可是消失两个月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对于刘贺他们几个做的事情,刘继祖并不清楚,可村子里却传出了不少的闲言碎语,有说他刘贺在外国种鸦片,还把周遭村里的人拉过去一起种的,有说是在给外国做特务的,最夸张的是说刘贺在外面抢银行的,现在正在被通缉,一抓到就要枪毙的。
确实,刘贺挣钱的速度对于这些人来说,来的太快了,即使暴露出来的只有一点点,但上次招人发出去的那些钱和现在刘朗骑着的摩托车,那也是别人眼里的巨款。
刘贺几个人现在不在村里听不到这些,而且即使听到了也不会当回事,但刘继祖夫妻不一样,总有些话传到他们耳中。
听到了自然就有情绪了,因为这个,这段时间张桂英和村子里的好几个婆娘都发生了口角。
自己儿子即使有什么不好,那也是自家的事,哪轮得到外人在这说三道四的,那些说刘贺的钱是通过违法犯罪手段得来的,也没见谁能说个具体来。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张桂英和别人吵架时说的话,对于他们两夫妻来说,其实心里还是没底的。
在一个正常人的眼里,一个人高中生突然做出了很大的事,还有了钱,关键是怎么有的钱还不知道,那很有可能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刘贺要是没有光门,没有发现新世界,即使他是重生回来的,想要把事业做到像现在这么大,没有长时间的铺垫那也是不太可能的,重生者也要遵循基本规律。
某种程度上,他现在做的事情确实有点见不得人,是见光就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