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龙困于渊 131——135

131 曾子全节

孔子的学生曾参穿着破旧的衣衫在鲁国耕田种地,鲁君知道后,要把一个小城池赐给曾参,而曾参却坚决不要。

有人对曾参说:“这又不是您请求的,是国君自己要给的,你为什么不要呢?“

曾参说:“我听说:接受别人施赠财物者常畏怯施赠者,施赠者常骄横于受施者。即使鲁君赐我城邑而不骄横于我,我自己无法做到不畏怯于他。“

孔子听说后就说:“曾参的话足以表明他的节操。“

132 曾参受杖

曾参是孔子的学生,以孝闻名,孔子曾作《孝经》传于曾参。

一次曾参在后院和他的父亲锄瓜地,曾参不小心误锄了瓜苗,曾皙大怒,用锄把击打曾参,曾参被打晕了过去。过了一会,曾参醒了,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曾皙跟前说:“刚才我不小心惹您老人家生气了,您老人家用力教参,身体有没有什么闪失?“回去后,曾参坐在房中抚琴而歌,让父亲知道自己无妨。“

孔子听到后大怒,对门人弟子说:“曾参来了不要叫进来,我不想见到他。“曾参以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就叫人问孔子何故如此。

孔子说:“你没听说过舜的故事吗?瞽想用舜时,舜未尝不在左右,想杀他时,未尝能得手,小击则待过,大杖则逃走。因此,瞽不犯不父之罪,而舜不失孝子之举。而现在曾参委身以待暴怒,死而不避,如果他死了,也会陷曾皙于不义,是大不孝。难道曾参就不是天子的百姓吗?杀天子的百姓,犯天子之法,曾参是想让他的父亲来犯王法吗?“曾参听了,赶快去向孔子谢罪。

133 曾子杀人

曾子住在费城的时候,那里有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有一天,那个人在集市和人打架,失手杀了人,很多人误以为是曾子杀了人。

有人跑去告诉曾子的母亲,曾子的母亲正在织布,听了这个消息,毫不在意地说:“没有的事,我的儿子不会杀人。“

过了一会,又有人慌忙来说,曾子的母亲有点迟疑,但还是不太相信曾参会杀人,依旧织她的布。

又过了一会,第三个人跑来,给她带来同样的消息,这时她不由惊恐起来,仍下棱子,跑出门外。

一个人说街市上有一只老虎,你不相信,很多人都这样说你可能就相信了,真是“三人成市虎,曾母投机杼“。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不断被传播的谣言,智者有时也会不得不信,足见谣言的可怕。

134 易席而亡

曾子病危,躺在床上,他的弟子乐正子春坐在床头,他的两个儿子,曾元,曾申坐在床尾,家童执着火烛坐在墙角。家童看见曾子躺在一张精美的新席子上,就惊呼:“多么精美的席子,就是大夫的卧席吧?“

子春忙制止家童说:“别喊!“曾子已经听见了,神情严肃地问:“童子说什么?“子春只好告诉曾参说:“童子说卧席多么精美,是大夫使用的卧席吗?“曾参缓缓地说:“童子说对了,这席子是我病后,季孙探病时赐给我的,他当时令人铺在我床上,我还没有来得及换掉它。曾元,你扶我起来,现在就把这张席子换掉。“

曾元很为难地说:“您老人家现在病这么重,怎么经得起折腾,还是等天亮以后,病情有所好转,到时我们再为您换掉席子吧!“

曾子生气地说:“曾元,你爱我胜过了爱一张席子,贤明的君子爱一个人,一定会成全他的美德,平庸的人爱一个人,常常会容忍、宽恕他的失礼,姑息他的错误。我有什么要求呢?我只是希望躺在适合我身份的席子上,心安礼得地归天,仅仅就是如此罢了。“

曾元只好扶起曾子,子春与曾申为他换下了季孙送的席子,曾参躺在他平时的旧席子上,还未躺稳就气绝身亡了。

135 不受酒肉

子思一度贫困,朋友中有人送子思二车米粮,有人送子思一些酒肉,子思接受了米粮而不受酒肉。送酒肉的朋友不高兴,就问子思:“您接受二车米粮而不接受我一点酒肉,是辞少而受多,这从情理上如何能讲得过去呢?“

子思笑了笑说:“我不幸贫于财,以至到了困顿的境地,所以接受米粮是为了周济困乏。酒肉是宴席所用之物,我今困于米粮,怎么敢贪于饮宴。'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因此我不能接受你的酒肉。“

有人因此问子思:“富贵是不是难求?“子思回答说:“不取于人可以称作富,不辱于人可以算作贵,不取不辱就可以达到富贵了,如此来说富贵也是很容易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