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认替僧荣归灵隐寺,济公暗中渡劫后

我被盖你被,你毡盖我毡。你若有钱我共使,我若无钱用你钱。上山时你扶我脚,下山时我扶你肩。我有子时做你婿,你有女时伴我眠。

一首定场诗,开始我们罗汉爷传奇的故事,列位读者也快按耐不住了,我要听八魔炼济颠!到底怎么炼的!炼成什么样了?其实原文中八魔炼济颠并没有那么繁琐,简单几句闲白就可以概括一切故事,您刚躺下看还没3分钟,啪,没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看待事情的角度,起初我写这本书的时候也是被郭老师按坑里抠不出来,死死钉住。后来索性纯粹为了缓解寂寞,郭老师不讲,等着养小儿子呢。我自己写不好吗?自娱自乐,还给自己落一自在。而且我看看哦。在本书第九回:遭速报得长大头瓮荐圣僧秦相请济公里面提到了秦相爷的儿子秦桓就不安本分,他倚仗着他父亲是当朝的宰相,他哥哥已死,就剩了他一个。他任意胡为,手下养活着许多的打手,时常在外面抢夺人家少妇幼女,抢了来就要霸占了。如其本家找来,他叫手下的打手一阵乱棍打死。但是他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为他爹日后可埋下了劫难。这个扣就一直扔着没管,今天也算是揭开这个扣了。尽量吧,捋顺关系,我们再去看紫薇星君是怎么对付蹬翻宇宙洪韬的。

话说济公听家人回话,所有应用俱已全备,站起身来,同秦相李怀春一同往花园书房之内。早见家人秦玉,端着一盆朱砂红杨子,里面放着一个刷子。和尚伸手拿起来,说:“大人要什么样都行。”

照秦桓头上一刷下去,立刻是粘着襁子的,都消肿归原。和尚一连数下,秦桓立刻肿消病止。和尚说:“这病可有反复,必须好好休息。我今给写下一纸药方,如要犯病,看我这药方便好。”

秦相知道这是和尚妙法,请济公到前厅。李怀春说:“我可不能相陪。我要告辞,还有几家请我看病,我要走了。”

秦相派人送出相府。那济公在书房合秦相一谈,甚是投机。二人高谈阔论,和尚对答如流,秦相甚为喜悦。说:“和尚,我哪能如你跳出红尘,在古寺参修,也不问国家的兴亡,也不问非是之成败,奉经念佛,打座参禅,说是一段乐事。我虽然在朝居官,终日伴君如伴虎,有一些不是,便有身家性命之虞。”

和尚说:“大人说哪里话来,大人官居宰相,位列三台,在佐理呈献,参赞化育之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察吏安民。”

秦相说;“哎呀,和尚,你体要提那当朝一品,位列三台。不提当朝一品犹可,一提起来,更觉心中发慌。俗语云:官大有险,树大招风,权大生谤。我自居官以来,兢兢翼翼,对于王事,诸凡谨慎,外面尚落了许多怨言。哪里像你和尚如此清闲自在,无患无忧。常言说得好: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待漏五更寒,山寺日高僧未起,算来名利不如闹。我打算要认你和尚作为我的替身,不知你意下如何?”和尚说:“大人既是愿意,我和尚求之不得。”

正在说话之间,外面家人进来报告:“大人,公子爷病又犯了,脑袋照旧大了。”

和尚说:“我也不用去,你叫他打开我那药方瞧,照那药方行事,他自好了。若不依我那药方行,他的病是越来越重。”

家人赶忙回西院去告诉秦桓。书中交代:秦桓他病好了后,便想起王兴夫妻。问家人:“我的美人在哪里?”秦玉说:“丢了。”

秦植说:“好东西!你们敢把我美人放了,那可不行!”方一着急,脑袋呼呼又长起来,吓得家人急向西院里回报相爷。只才听得和尚一说,家人回来告诉秦桓。秦玉道:“公子爷,方才和尚说的话,叫你照那药方行事,病自好了。”

秦桓说:“快把药方拿来我瞧瞧。”

家人连忙呈上去,秦桓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自身有病自心知,身病还须心药医,心若正时身亦净,心生还是病生时。”

秦桓一看,心想:“哎呀,我这病都是自己找的,我抢掠人家的妇人,作恶多端,我由此要改行为善,我这病就可好了。”

想到这些,脑袋呼呼就小了。家人连忙来至东院报告相爷:“公子爷的病,一念和尚的药方就好了。”

秦相说;“很好,汝等要好好服侍公子爷。”

家人答应去了。只见东府家人进来说道:“夫人得了篆风疼的病,满床乱滚。”

秦相说:“知道了。圣僧,你可会治篆脑风?”和尚说:“夫人必是错说了话啦。不然,不能得这样病症。我去看看。”

秦相说:“夫人也来说什么呀。是了,昨夜是那里闹鬼,我做了一梦,见老太师回煞归来,劝我良言。我醒来就要传逾大碑楼止工,把众和尚放回。夫人说:这不过是心头想罢了,把我的善念打断,少时就闹起鬼来了。”

济公说:“我去照定夫人一抓就好。”

秦相同和尚到东院内宅上房,听见屋中咳声不止。和尚说:“夫人,不要着急。我来,管待立时就好。”

说完,口中念念有词,冲定房中一抓,立刻夫人里面好了。和尚说:“大人,你看好不好?”秦相连说着;“好,好。”

济公说:“我会神仙一把抓,一抓就好,抓出来还得捺出去。你看。”

照定那里一条卧着的癫犬一扔,只听汪汪叫了两声,一滚竟自死了。秦相说:“好利害!错说一句话,就得篆脑风。久后我在朝中居官,说话总要小心谨慎。”

秦相同和尚到书房内坐定,派人预备酒菜,就在此作通宵之乐。天有三鼓,只听外面风起。秦相说:“不好,又到昨日闹鬼的时候了。”

济公说:“大人不必担心,我去给大人捉鬼去。我合鬼打在一处,千万不可管。”

和尚出去了,只听那外面和尚说:“好鬼好鬼,把我吃了,我去合你一死相拼。”

秦相在屋内一听,心中大为不安,候至天色大明,出去一看,只见那边和尚躺着不动,叫家人过去把和尚唤醒,到了里面坐下。秦相说:“和尚,我这里给你换换衣服,送你荣归庙宇。'川家人去到外面,给和尚买憎衣鞋袜。家人答应,去不多时,给拿了三身僧衣,都是上好之物,一身黄云缎的,一身白缎绣花的,一身蓝缎子的,三身连鞋袜,一百二十两。秦相派书童侍候,和尚沐浴更衣。济公头一回洗脸换上衣服,到了书房坐了。秦相把和尚赢的银两给他兑好,派家人把自己所乘之马备好,打全班执事,送和尚荣归故庙便了。和尚说:“大人,可恨我与大人缘浅,相见已晚,离别甚速。今日一分手,不知何年才能相见?”秦相说:“和尚,你哪时愿来只管来。这也不是离着干山万水,我正要无事合你盘桓盘桓。”

济公说道:“和尚要常到大人这里来,大人,我那里有些门包。”

秦相吩咐把门工叫进来。不多时十几个家人都来,站在书房以外,大人说:“济公是我本阁的替僧,哪时来,不问我有什么公事,不许阻他,须回我知道。”

那些家人连声答应:“是是,奴才等谨依命。”

济公道:“这几个人我和尚要赏他几个钱,大人意下如何?”秦相知道和尚有用到的几万银子,必是做个睑,想罢说:“和尚,你自己酌量。'将公说:“众管家,每人我赏你们一百文。”

秦相说:“和尚,你多赏他们几两,我给你垫上。”

济公说:“不是,我赏他们每人一百文,今天给明天不给了。我和尚来,这一百文,雇他们回话;我和尚不来,有一天算一天,每月每人加工钱三用,大人你替我垫上罢。”

秦相说:“是了。”

和尚这才告别,秦相派二十家人护送:“传我的堂谕,所有各庵观寺院,必须跪接跪送。他乃是本阁的替僧,送他荣耀归庙。”

众家人答应,外面备马。和尚告别秦相,出了相府上马。家人打着引马,头前边牌锁根旗锣伞扇,赶退闲人。街市上看热闹的人就多了,都要来看秦丞相的替僧。和尚骑马来至灵隐寺,鸣钟擂鼓,聚集众僧。济公先叫监寺的:“过来。我后面有银子,你给称五十两一封二十封,十两一封一百封。”

监寺的答应。济公说:“众管家,当着我和尚,代我传传堂谕。”

管家说:“是,不知圣僧就传什么堂谕?”济公说:“你们这庙中和尚听真,济公和尚乃是秦相爷的替僧,今天荣耀回寺。圣僧要同你们这些和尚借钱打酒,要有钱不惜,登时送有司衙门治罪。”

家人照这传谕,众僧人一听,“这也不错。”

济公又说;“众管家来,再给我传堂谕,久后我和尚没钱,跟他们借钱,屋内没人,偷点什么,不许言语。如瞧见,不叫偷。如违,当时推出庙门立斩。”

管家~听也笑了,只可含糊答应。众僧人一听,心想:“这庙里由他反了。”

虽心中不悦,敢怒而不敢言。济公把银子货二十家入,每人五十两,打执事的人每人十两。一个个欢天喜地,竟自去了。和尚把新衣裳脱下来,包在包裹之内,仍被上旧袖衣,拿住包袱,信步出了钱塘门。见眼前一座当铺,和尚进了当铺,把包袱往柜上一捺。掌柜的一瞧,一个穷和尚,穿着一身破坏,拿了些衣服,都是件件新,再瞧和尚直掀着帘子东瞧西看,仿佛是后头有人追他,他像害怕的样子。当铺掌柜的说:“和尚,你这衣服从哪里拿来的?趁此说实话。”

济公说:“掌柜的,你看估多少给当多少?不然,给包上,我上别处当去。”

旁边二柜过来说:“你别不开眼了。这位大师父,不是方才骑着马由门口过去,做了秦相的替僧。你不认得了?大师父当多少钱罢?”济公说:“给我当一百五十吊钱吧。”

二柜说;“和尚要银子要票子?”和尚说:“我要现钱,暂把当票存在柜上。”

掌柜的叫人把现钱搬在门口,和尚就嚷:“谁来红钱?”由那边过来一大汉说:“和尚,我给你扛。”

和尚说:“你心坏了,不叫你扛。”

和尚叫些穷人这个扛三吊,那个扛二吊,大众一分,还剩下五吊,和尚说:“叫那大汉扛着吧。”

大汉扛起来趁乱就跑,和尚不追。众人说;“和尚,把钱扛到哪去?”和尚说:“随便吧。”

众人各自散去。和尚找胡同一蹲,那大汉扛了五吊钱跑了十七条胡同,和尚过去却一把将大汉揪住。啪的给了大汉一巴掌,笑着说道:“你一个妖怪要人间白银有何用?要命是给不了你了,所以你就听我的,哪里来的,回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