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哪里敢说‘不’?
连忙把手中汤婆子递过去,司马政聿不悦的看向许卿,“验尸!”
许卿连忙带路,司马政聿靠近夏末,二人走在一起,司马政聿把牵住夏末的手,“冷便寻我,与许卿少接触。”
夏末面色一红,连忙抽回手,“我不冷了。”
自己虽然对誉王心生好感,也明白他的心意,案子未破,哪里是自己想这些的时候。
几人再至大理寺验尸房,吴秀与王杨磊已置办好各项验尸所需。
“师傅。”两人很高兴,有些日子没见到夏末了。
见二人在,夏末点头,“你们二人既在,稍后给我打下手吧。”
二人听后连忙点头,夏末戴好布条,含好生姜片,走近尸首。
夏末解开女尸衣物,女尸生前模样妩媚,十分漂亮,此时俨然睡去一般。
“开始验尸。”
夏末说完,吴秀随即开始记录,王杨磊一旁认真学习。
“死者女二十四岁左右,没有中毒迹象,衣着整洁,向后倒地,头脑骨破碎,暂无其他伤痕。”
“死者肌肤娇嫩,手心无茧,衣着金贵身前生活应该极好。”
夏末继续验去,看着尸体,夏末顿了顿,“死者肌肤多处吻痕,下体红肿,应该是与人欢爱过。”
吴秀与王杨磊看着夏末在尸首山峰、幽径检查,满身吻痕的尸首面色不由一红。
师傅举动虽说毫无杂念,对方已是尸体一具,当着众人二人难免还有些不适。
夏末仔细检查着,看到胸口位置有一个不太起眼的小红点,夏末皱眉,从验尸箱中拿出三角小刀。
夏末划开红点处,吴秀与王杨磊惊了惊,没敢多话。
夏末抬头朝一旁站着的誉王司马政聿看去,只见他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
见自己看向他,他轻点头。
夏末随后划开十字小口,不一会儿从里取出一根银针,与之前周慧兰一样的情况,银针一部分已变了黑色。
夏末随即起身,王杨磊立即端来清洁用的水,夏末洗了洗沾染血迹的手看向誉王。
“王爷,死法相同,皆是染毒的银针没入心脏,并不是女妖杀人。”
司马政聿赞同,“所谓的女妖杀人不过是幌子而已,如今要查的是这些人都有什么联系,她们近期是否见过谁。”
司马政聿转头看向许卿,“从第一人牛金花查起,今日张权所说死者皆与他相识,这张权你也得查。”
许卿连连应是,“那今日这尸首是否派衙役差各青楼妈妈前来认尸?”
司马政聿点头,“此事你去安排。”
夏末看向吴秀与王杨磊,“死者目前已有七人,除去上吊而死的牛金花便是六人,其中寡妇一人,小妾一人,其他四人皆是青楼女子。”
“今日这个与张权小妾尸首我已检验,其他几人你们二人跟随许大人着手去查,尤其看看是否同样是胸口入了染毒的银针。”
吴秀与王杨磊见师傅愿意带着他们二人查案不由高兴,连连应是。
见已验尸,司马政聿叮嘱,“许大人,这银针也需着手来查,此案涉及死者较多,你与刑部来的大人自行安排下去,尽早查明,如今年关将近。”
许卿也知道,陛下给的时限是十日,加之之前下雪太大无法查案耽搁了两日,确实该抓紧时间核查。
司马政聿转头看了一眼夏末,又对许卿道,“时辰不早了,许大人尽早安排事宜早些散班。”
许卿看了看夏末,对誉王恭敬一礼,“是,多谢大人关怀。”
许卿见夏末收拾箱子准备离开,许卿投去关切的眼神。
夏末见罢,朝他笑了笑,随后背着箱子跟在誉王身后。
许卿看着离去的背影叹气,好不容易知道她还活着,如今又是这般身份,看着她男装留在誉王身边,不知是否已被看破了身份。
誉王虽带她还可,总觉得二人氛围有些诡异。
若说相处不好,夏末衣食住行皆是不差,若是说好,誉王待夏末态度阴晴不定。
许卿有些担忧,自己是该想想法子,夏末如今这身份自己虽有意却不好替亲,时间久了,自己也越发觉得他当真把自己当成男子了。
如今夏家人皆不在,只有他一人活下来,又是如今这模样,当初夏府出事自己不能帮忙。
现在只想照顾好她,给她一个合理的身份,待时机成熟,娶她入门,虽不能大富大贵,但自己想给她一个家。
司马政聿坐在马车上,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夏末,“你的身份他知道了?”
看着他们二人举止,若说许卿不知,谁会相信?!
夏末自然明白誉王问的是什么,“他知道有段时间了。”
“你告诉他的?”司马政聿皱眉。
夏末有些心绪,小心点了点头,“是,他猜测的差不多了,我知道他为人,想着或许还能多个帮助我的人,我,我便告诉他了。”
司马政聿叹气看向夏末,忍着不悦,“你是不相信我会替你查那案子是吧?”
自己当时也确实是想多条出路,多个人,虽信誉王答应了或许也会帮自己,但相处时间不短,他虽答应了但不知道会是何时。
夏末不太自然的摇了摇头,朝誉王尴尬的笑了笑,“多个人帮忙总归没有坏处。”
司马政聿瞪向夏末,“多个人也多一份风险,你岂知他不会出卖你?”
“不会,我们算得上青梅竹马,我知道他的脾性。”夏末立即反驳。
看着为许卿出头顶撞自己的夏末,司马政聿别过头不再理会他。
夏末见他不悦,也不敢再多说。
“王爷,清河郡主求见。”周叔停下马车掀开帷幔看向司马政聿。
夏末见马车停下,掀开窗幔,已至朱雀大街,拐角便是长缘巷,誉王府了。
司马政聿本想拒见,转身见夏末毫无波澜,平静的掀起窗幔,方才未平息下去的火焰又再次燃起。
这么久了,自己也告诉了夏末自己的心意,她总是搪塞过去不当一回事,许多时候更像是自己跟自己生气。
什么招数用在她身上都犹如拳头打进了棉絮,什么反应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