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太傅案09 前殿

司马政聿浅笑,“好,我明白的,二哥别担心,你进去吧,我先去前殿了。”

司马逸看了看司马政聿脸色,确实无异,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司马逸拍了拍誉王的肩膀,“你先去吧,我稍后便到。”

夏末看着今日的场景,突然对誉王同情了起来,他虽位高权重,明显能察觉这德淑皇贵妃待他与太子司马逸完全不同。

夏家兄弟姐妹多,但明显能感觉到,爹爹和阿娘待我们兄弟姐妹都差不多,哥哥姐姐也宠着最小的自己。

誉王喊她母亲时她很高兴,她或许以为是太子司马逸吧,得知是誉王,脚步明显顿了顿。

之后誉王喊她多以母妃相称,这誉王也曾期待过德淑皇贵妃的母爱吧。

司马政聿回头看向夏末,只见他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见自己看到了立马低头不语。

夏末心思缜密,才相见这么短时间便察觉出了端倪。

“她并非不喜我,只是比之二哥,他比我更出色,自然更重视他一些。”

夏末皱眉左右看看后,有些忿忿不平,小声道,“你也优秀呀,你也不比谁差呀,哪有十全十美的人,誉王殿下付出的比别人多那么多,你也值得重视呀!”

司马政聿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夏末,不再此话题上多说什么。

跟着誉王,绕过几座宫殿,司马政聿停下脚步,对门口处的太监道,“周大监,这是本王的随侍,不便带入早朝,安排他在偏殿等我,有劳周大监照料一二。”

门口太监朝夏末看了一眼,恭敬一礼,“折煞老奴了,请誉王殿下放心,这位随侍大人请随我来。”

夏末有些迷茫看向司马政聿,誉王朝夏末点头,夏末点头,跟在大监身后。

司马政聿看着夏末随着周大监而入,不由嘴角微扬。

大监推门而入,“这里等候即可,若有什么吩咐招呼门口招呼我即可。”

夏末拱手一礼,“多谢大监。”

周大监见他是誉王随侍,各位亲王随侍自己都见过,这人见着倒还面生。

虽然不日前听闻过誉王自己新选了随侍,看样子莫不是他?

周大监眉眼弯弯,“不知这位随侍大人可是誉王新择的一品随侍。”

夏末尴尬笑笑,“正是在下,唤我夏末即可,我也只是王爷的奴才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人,大监无需多礼。”

周大监又再次打量夏末,若是旁人,做了誉王随侍不知怎么得意,这小随侍倒懂得分寸,怪不得誉王会选他。

周大监对他印象很好,不由笑的真诚了些,“你是一品随侍,虽是随侍奴才,但没有奴籍,一般皇子亲王随侍最少也得是官家公子,你领的那也是领着朝廷堂前官员二品的月奉,切莫妄自菲薄,以后好好侍奉好日子在后头呢。”

夏末惊了惊,这周大监是提示自己,这一品随侍其实官儿也算不错,以后也有晋升空间?

夏末赶紧一礼,“多谢大监吉言,他周大监当真是博学多闻。”

周大监笑,“快进去吧,里头是各亲王侯爵随侍,里头有茶水点心,饿了可以吃些,待散朝王爷会来此处寻你。”

夏末一礼,周大监点了点头,随后离开,夏末朝里走了去,里面做了不少人。

三三俩俩交头接耳,见夏末进来皆静了静,夏末懒得理会,径直找了个无人的一隅坐下。

房间中夏末大致看了一下,不下十二人。

其中坐在上面的黑胖男子看向夏末,“喂,你谁呀,别是走错了,这里可是亲王侯爵随侍等候的侧殿。”

夏末看了一眼,懒得理会,坐在夏末较近的男子朝夏末笑笑,“听闻誉王殿下新选了随侍,你莫不是?”

夏末朝他一颚首,男子见夏末不喜与人交往就回了一礼,“在下义博侯随侍赵文。”

“夏末。”

赵文朝夏末笑了笑,其他人见此也不在理会夏末。

毕竟知道了是誉王的随侍,相比较起来,目前这里的就数他最大。

此时,早朝中。

惠帝坐在上首龙椅上,明黄的龙袍,身躯微胖,一双眼,光射寒星,两浑如刷漆,面色偏黄,肌肤松弛、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

腰间依稀可见,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明黄龙袍外,登着黑色绣云金朝靴,岁年老,但仍不私威严,可见年轻定是不差。

大殿的内柱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

惠帝看着底下众官,面色威严,“众爱卿,谁有本可奏。”

“臣有本启奏。”惠帝朝下看去,只见丞相公孙贺恭敬跪在人前。

惠帝颚首,“丞相有何本启奏?”

公孙贺随即拿着折本递上,惠帝身侧的大监连忙接过,双手奉上。

惠帝打开看了看,看了司马政聿一眼,随即把奏折递给做在龙椅下手,一身淡黄蟒袍的太子手中。

太子起身恭敬接过,打开看了看,面色一白,随即坐下。

公孙贺恭敬跪着,言语惶恐,“陛下,微臣要状告誉王,身为都察院督察御史,怎么能枉顾人常,惊扰死者。”

公孙贺颤声继续道,“陛下,伊诺太傅为了庆国辛劳了大半生,更是太子太傅,如何死了还不得安稳。”

公孙贺说完看向司马政聿,“誉王后日要刨开太傅坟墓,还扬言要重新验尸,这如何使得呀。”

惠帝静静听着,见公孙贺说完,随即看向司马政聿,“都御史,公孙丞相所说是否属实。”

司马政聿上前跪下面无波澜,恭敬道,“儿臣却有此意,但未声张,此事目前只有儿臣及太傅夫人一家知晓。”

司马政聿冷笑看向公孙贺,“此事太傅夫人要求而为之,昨日才商议妥当,前后不过五六个时辰,不知公孙丞相如何得知。”

惠帝也不恼,目光再次看向公孙贺,“公孙丞相,誉王所要可是属实?”

公孙贺看了看誉王,当真是不好对付。

公孙贺苦着脸,“太傅夫人一介女流,哪里懂得那些,全凭自己臆想,如今伊诺太傅入土为安几个月了,如何能再挖棺取尸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