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姚星阑及时喝止住了姚星亮,这种事情怎么能在这里说,而且她和宣王府的恩怨她自己会解决。
景飒与齐恒书对视一眼,眸中均写满了惊诧。
亲事?
什么亲事?
难不成宣王还想娶姚星阑?
如今宣王府已经有正妃,再娶一个,是想要委屈姚星阑作侧妃?
景宣打的好算盘!
景飒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齐恒书却想到了更深一层,手中的折扇不由微微收紧。
姚大人虽然从边城调回了京城,但仍在西山大营任职,手握兵权。
宣王若是与这样的人家结了姻亲,那今后……
姚星亮轻咳了一声掩饰住窘迫,这种事情确实不能在外人面前说道,今日与顺王和齐国公小公爷又是初见,确实不该交浅言深,暴露了自家的秘密。
姚星阑这才转身看向顺王,“今天多谢王爷,咱们兄妹就先行告辞。”说罢微微一福身,转身离去。
姚星亮愣了愣,也想说句告辞的话,却被齐恒书拉住了衣袖,好奇地问道:“姚兄,照理说马儿被扎发了狂不容易安静下来,令妹是如何做到的,实在是太令在下好奇了。”
这问题早就憋在齐恒书心里,只是刚才景飒一直阴沉着脸色,他没敢去问。
虽然这小子现在脸色也不怎么好,但显见的是去想别的事情了。
“这……”齐恒书的问题又让姚星亮尴尬了,他红着脸吞吐道:“我妹妹她……天生带有几分力气,所以才……”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齐恒书恍然大悟,看向姚星阑离开的背影连连摇头,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着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天生神力。
想到这里,齐恒书又同情地看了一眼景飒,若是他真想娶姚星阑,今后还不被妻子压着打?
想想那样的场面,齐恒书都忍不住一个激灵。
景飒的心思却不在这里,他一直想着一个问题,宣王府为什么非要娶姚星阑不可,难道她有什么把柄握在了别人手中?
而这样的秘密又难以向外人启齿?
……
姚星语天生就是好动的性子,去溜达了一圈回来后发现比赛都已经结束,也是听人说起才知道姚星阑骑的马发了狂,此刻坐在回程的马车上都不免有些担忧和紧张。
“姐,你没事吧?”姚星语扯着姚星阑的袖子左看右看,虽然她姐武艺高强,但发狂的马儿可不能以常理来论。
姚星阑扯回了袖子,摇了摇头,“我没事。”
也就是胳膊拧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伤,回去擦些药酒就好,而且勒住那马儿的时候她并没有使全力,是怕把那马儿给勒死。
“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情,不是在好好的比赛……”姚星语纳闷,她没有听到什么传言,自然也不知道宣王妃宋芷青演的那一出。
姚星阑也不想让这样的事情污了妹妹的耳朵,转而说起了其他,“你不是喜欢张记的豌豆黄,让老黄在前面的街口停一下,去买点回家。”
“好啊。”姚星语果然就起了兴致,还拍手道:“我带碧玉亲自去挑,娘还喜欢绿豆糕也给她买些,姐你想要什么?”
姚星语转过头看向姚星阑,她记得姚星阑喜欢吃脆的硬的咸味的东西,不过京城的糕点都比较软糯,“我给你买些牛角酥吧,葱油味的。”
“好。”姚星阑笑着点头,等着老黄停下了马车,骑马伴在车外的姚星亮也陪着姚星语一块进了张记挑选。
这个时候车帘突然一阵晃动,有人蹿进了车里。
姚星阑端坐不动,绿珠与红翡已经出手压了上去,双胞胎动作整齐划一,手刀瞬间便劈上了来人的脖颈,待看清楚是谁时,那动作同时顿在了半空中,“王爷?”
也是景飒本就没有与人过招的心思,一副准备束手就擒的模样,此刻双胞胎制住了他,他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怎么,才过了多久就不认识我了?”
他一副平易近人的架子,丝毫也没有王爷的威势,真就像邻家大哥一般,偏又生得如玉般俊美,绿珠看着便笑弯了眉,“王爷说的哪里话,咱们姐妹怎么会认不出你。”说罢与红翡同时放下了手。
“我与你们家小姐有话说,两位姐姐行个方便。”景飒拱了拱手。
红翡与绿珠同时看向了姚星阑,虽然对景飒有一定的好感,但是姐妹俩也十分清楚谁才是她们的主子。
姚星阑微微凝眸,与景飒对视一眼后才点了点头,“你们先下去。”
“是,小姐。”红翡与绿珠点了点头,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车外老黄已经被人点了穴道,他还一脸惊讶的模样,红翡给他解了穴,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噤声。
三人退开了一点距离,将车上的空间留给了姚星阑与景飒。
“王爷还有什么事吗?”姚星阑目光低垂,车内的光线稍稍有些昏暗,她垂下的睫毛像扇子一般微微抖动着,车帘被撩开了一角,有光尘在空气中浮动。
依然是轻纱覆面,景飒却觉得眼前的姚星阑美得别有风韵,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甘心为人妾室?
宣王只怕是痴心妄想。
“你和宣王府到底怎么回事?宣王要逼你下嫁?”景飒的话语里不难听出有忿忿之意。
是的,他在为姚星阑打抱不平。
景宣这人,文不成武不就,就只是托生的好成了皇子王爷,他有哪一点值得炫耀的地方,又如何配得上姚星阑?
“这……好像不关王爷的事。”姚星阑三缄其口,明显就是不想多说。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姚星阑握住锦帕的手缓缓收紧,看来这些事情她必须早些解决,迟则生变。
“你怎么总是这样?”景飒有些气恼,就像他一腔热情被人当头泼了冷水似的。
姚星阑是不是只对家里人才会付出真心,对旁人就那么冷淡,始终据人于千里之外?
“王爷,你我本就是萍水相逢,你实在不用做的那么多。”姚星阑在心里轻叹一声,她是想要和景家的人保持距离,也以为和景飒的缘分要告一段落,可这人却总是自己找上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了。
上辈子的景飒应该不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