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实验研究:阴影

次日一大早,柔香就遇到了那个“行为艺术”的患者,她被震得不轻之余,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的行为艺术要打一个引号了。当时时间尚早,其他人都没有出来,柔香正在大门处取她的餐盒,凯特就是那时从花园的小路里走了出来的,他有着褐色的半长卷发,精致的五官,苍白的皮肤,穿着慵懒宽松的休闲服,姿态随意,有点落入凡尘的精灵的感觉,就在柔香感慨搞行为艺术的人果然都长得不错时,凯特脱下来他的裤子,无视震惊的柔香,就地拉了一坨粑粑,就在柔香觉得这可能是极限时,他又弯腰捡起了地上新鲜热乎的粑粑,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姿势,像扔铅球一样将粑粑朝着高墙外用力扔去,奈何墙太高,他的力量不够,粑粑没能被扔出去,摔在了白墙上,摔得稀烂,洁白的高墙上顿时炸开了一坨翔!做完这一切,凯特若无其事的取走了他自己的餐盒,晃晃悠悠的回去了。柔香已经石化在了当场,餐盒掉了都不自知,神思恍惚的走了回去,此后几天,她再也不敢太早去取餐了,且每每取餐,她都会不自觉的去看看高墙。凯特的行为艺术远没有结束,墙上炸开的翔在不定时的增多,当柔香在场地的其它地方也看到了类似的翔时,她的心理防线终于绷不住了,产生了心理阴影,有几天她都感觉自己生活在了凯特的翔包围的世界里,甚至出现了幻嗅,觉得到处都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味道,她还会噩梦、厌食,梦里无论她跑到哪里,她都会被飞飞翔的翔给砸中,还是教授看出了她的不妥,给她做了一次心理疗愈才让她摆脱阴影。此后柔香还会时不时会看到凯特,但她几乎不敢直视他那张漂亮的脸,其他人也都对凯特敬而远之,不过凯特本人对此倒是全不在意,完全不受影响,依旧我行我素,慵懒随意。

柔香心灵受创这几天,没心思关注别的事情,等她回过神来她才发现,大家和患者们的关系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安娜和安茜的关系最好,白天鹅出来的时候,安茜和白天鹅是朋友,黑天鹅出来的时候,安茜就化身为跟班,相处的还比较和谐,安茜也在积极找寻黑白天鹅的起源,据她观察,第一人格应该是白天鹅,黑天鹅应该是受了某种刺激才分化出来的,她暂时没找到原因,找到了或许能消退了这部分人格。

冯那边,教授也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自从被柔香发现了以后,冯不在以隐形人自居,他开始和教授沟通了,教授为他做了深度精神分析,结果柔香不知道,不过以目前教授的心情来看,应该是不错的。

兰德也有了新发现,杰克,确诊的是四重人格,但,随着兰德和杰克越来越熟悉,兰德怀疑,杰克可能还有一个隐藏人格。因为兰德从第一天开始几乎就和杰克形影不离,对杰克外显的四个人格相当熟悉,兰德发现杰克会时不时的出现一种淡漠的表情,这种表情像是对什么都不在意,冷漠而无感情,刚开始,杰克还不敢断定,但日日相处,杰克可以肯定,这种表情不符合老人、男人、女人、孩子中任何一个的性格,兰德猜想,杰克可能时五重人格,而这个冷漠人格或许才是真的凶手。但是,令兰德费解的是,为什么外显的四个人格从来不提起这个人格呢?甚至他杀了人,这四个人格都一直的给他打掩护,这个人格究竟是怎么来的?对杰克究竟有什么意义呢?兰德现在就想解决这一困惑,虽然不简单,但也有了明确的方向。

小满选择的对象是杀人动机不明的全,柔香在心里为他摇摇头,全看似温亲切和甚至做慈善,但单看他杀人的数量,就知道他不简单,而且他杀人一定有理由,且如果触及,他一定会动手,因为曾经有离职的同事回了老家换了城市,都被他杀死了的案例,千里迢迢也要去追杀,可见,一旦触及到了全杀人的点,他会不惜代价也要杀死对方,但他杀人的理由却没人知道,这使得全的危险性大增,毕竟,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会触及到他杀人的点。全看上去事业有成,风度翩翩还富有爱心,但光明背后是黑暗,神的对立是恶魔,全就像是神和恶魔的结合体,在柔香看来,小满选择全是极度危险的,相比起来,起初还拉了他一下,让他免受女帝扮演者刁难的李教授,对他的威险性就要小得多了。虽然李教授的实验反人类,但是李教授毕竟只对女人残忍,对男人还是持保护态度的,除了颜值,无论从哪个方面,对小满来说选择李教授作为研究对象都要比选择全要好得多。但如果是以颜值作为选择标准的话,那李教授和全就完全没有可比性了,或许是杀戮太多,李教授长得有点过于凶恶了,他虽然不高大而且还中年秃顶,但是本就长得差强人意的他看人时却总是斗鸡眼,皱鼻子,咧嘴吧,神态狰狞,让人一看就觉得他不是好人,拿他的照片估计可以吓哭小朋友。柔香想,容易被外表所迷惑的人,终究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