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将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仰起脖子将杯中的水一口闷下,打了一个饱嗝后才开始扫视四周的环境来。侧脸中后土清楚的看清那一撇浓密的胡须和柔和白皙的肌肤。
“可惜了!”
终于他的视线在一处定了下来,兴高采烈地走到一处字画旁,如数家珍的掀开那字画,只见字画的墙上出现一个暗格。从口袋里拿出一跟银簪,耸了几下肩膀,朝着那暗格捅了几下,便将暗格撬开。里面不但有房产,还有数不尽的银票。她到是也不贪,只是拿了几张银票便将剩余的放在了原来的地方,“取之于民,用之于我。”不羁的摇着头吐出几个字。
“应该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吧!”
“谁?”那男子迅速将银票塞在胸前,警戒的环顾四周,却没见到一个人。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一个白衣男子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你在干什么?”
“得,见面劈一半,我也是不懂这个道理!”,男子骤然回身,从胸前掏出几张银票,虽有不舍,却不能失了江湖上的道义,“给!”
“你……”后土有些发怔,“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后土微微蹙眉,眸光里闪过一丝光亮。
“哎!不要拉倒,你已经失去了这次机会了啊!”说罢,男子将刚刚掏出的银票又揣入自己的怀中,“糟了,来人了!”黑衣男子开始警觉。只是,待后土刚要准备使用仙法,却发现那男子正待逃跑,便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是要逃跑吗?”男人瞪大双眼,无法想象对方是如何不慌不忙的站在自己身前。正要朝身另一方向逃跑,却发现白衣男子如阴魂不散般总是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你他妈的到底是人还是鬼啊!”男子自觉被对方戏弄,索性来了脾气,紧握双拳便朝着对方的身体击去,只是刚要触碰对方的身体,便不知为何居然从对方的身体中穿出去。好几次,居然差点将摆放的名贵瓷瓶坠入地上,“你……”几次下来,大伤元气。越是用力过猛,越是摔得过狠,“行了行了,我服了!你别折磨我了!”他气喘吁吁地掏出几张银票,“喏,信守诺言!”他瘫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汇合后终究还是顺着面颊流淌下来……
后土摇摇头,“不够!”
“哎!”急忙捂住嘴,生怕声音过大引起外面的注意。竖起耳朵听了听,发现毫无响动这才输出一口气来,“壮士,你也太贪了吧!”
“是你不信守承诺在先!”后土弯腰俯视着对方,“拿来!”他伸出一只手,目光如炬。
“壮士,这毕竟是我先找到的,就算盗亦有道,您多少给我留点吧!”这话说的及其可怜,若不是之前没有见到他狡猾的样子,还真会被他精湛的演技给欺骗了。后土摇摇头,有些无奈,“若是你都给我,我便放你一条出路!”
“若是我不给呢?”见此法不通,那越挫越勇的劲头儿便昭然若揭。
“送到官府见官!”
“壮士何必如此对我?我即便是一个贼,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惦记。他堂堂一个小官儿,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贪官的钱不拿白不拿!”男子起身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这才仔仔细细的从上到下大量起后土来,“恐怕你也不是缺钱的主儿!何苦为难我?”
“若是都如你所说,那么天下恐怕就乱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贪赃枉法自然有人可以惩治他,何苦用你一个盗贼来惩治?以暴制暴只会让事情更加极端,你偷他钱财也阻止不了他越发贪婪的内心!”后土睫毛轻轻颤动着,依旧冷漠,“你到底要怎么样!”
“是我到底要怎样,还是你到底要怎样?为何与我过不去?”
“往大了说是维护三界和平,小了说是惩恶扬善。”
什么?三界和平?惩恶扬善?男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却因为过于用力,眼珠差点儿下不来。几次扭曲面部的眼鼻才勉强恢复原样,“以为自己是玉皇大帝呢!”她小声嘟哝。
后土的头摇的更加频繁,“不服?”
“那我哪里敢啊!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
“不论如何大喜之日都不该如此做派,我也算帮新郎的忙,惩治你这个不学无术的盗贼了!”
“帮忙?”鼻腔中哼出了挑衅的意味,“帮什么忙?入洞房吗?”
“你!”后土懒得与他在多费口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反手于背,另他连连求饶。后土刚有不舍,那另一只没有被钳制的手便不安分的试图锁住后土的喉部……
“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狡猾的人!”后土不再手软,抓起他的双手钳制住,十指只是在手腕上绕了几圈便将对方绑的死死的,“我先把你带入官府,有什么话你与官府的人说吧!”说着他试图取得对方盗窃钱财的证据……
“你干什么?”男子直往后躲。
“见过贪念深的,却没见过如此有贪念的人!你,简直是无可救药了!”不顾对方的闪躲,一只手便朝着对方的怀中伸去……
“你敢碰我?”那眼底深处却是绝对的肃杀和冷酷。不去顾忌什么打草惊蛇,跌跌撞撞的用额头顶住对方的胸膛,着实给后土一个措手不及。男子依旧并不甘心,张着大嘴朝后土的手臂上狠命的咬下去……
青花瓷瓶因后土一幢也摔的粉碎……
“你……”白皙的手臂上血红的伤口正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愈合,“你到底是人还是鬼……”那泼皮无赖的模样在面对生死之时居然有一种大义凛然之感,“二十年后依旧是一条好汉!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好像听到里面有声音?”路过的两个下人察觉有些异样。
“好像是,我们去看看吧!”
“来人,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行凶杀人!”